“这个爹爹就放心好了,”方颖说:“女儿既如此做,胸中必已想好对策。”
“哦?!”方卫新说:“那爹爹倒要听听你有何好计谋?”
方颖卖着关子道:“天机不可泄露,总之女儿自有办法的。”
方卫新说:“不管你用何计策,有一点你须谨记,绝不可让其正面攻城否则……”
方颖打断说:“爹爹不消说了,这些女儿都晓得的。爹爹先去休息罢。”
方卫新无奈道:“好,那你自己小心行事。”
那方颖见父亲已走,便行到书房写下一纸书信,递与小兵道:“听好,你去骑一快马,星夜赶往碧渊城将此书信交与碧渊城主将王洪捷。此乃机密要件,不容有差,你可记牢!”
“小姐放心,小的一定不辱使命,将此书信尽快送达。”
“好,去罢!”
……
次日,左灵卫大军营前鼓响。
有一骑快速冲出,后有三员战将各领两千兵丁为其押阵。
只见那马上之人头戴红绫印花护额,身穿一件团龙赤金战甲,外罩猩红大披风,腰束三尺蟒带,脚蹬红边溜底黑靴。手中一把明晃晃倚天神剑,在艳阳下剑身光华四射,夺人眼球。
“兄弟们,按昨晚计划行事,不得有误。”马俊道:“为兄先去讨战了。”
“哥哥珍重!”
马俊催马前行,独自来到关前高声道:“关上之人听着,快些叫你家将军出来应战,就说左灵卫大将军麾下折冲都校马俊马英杰在次恭候大驾,唤她速速出来受缚!”
那小兵听了急匆匆跑进帅府道:“禀将军、小姐,有个自称左灵卫马英杰的人在外高声讨战,请将军与小姐定夺。”
“我还以为他们会直接来攻城呢?原来又派无名小卒前来讨战,”方卫新道:“女儿,爹爹伤势未愈,这个无名小卒便交与你罢。”
“是爹爹,”方颖道:“女儿即刻将其擒来便了。”
心中暗想:本想以杨朔风小儿性命威胁左灵卫让其不敢攻城,这下倒好又来一个做挡箭牌的。呵呵,算你马英杰小子倒霉,今日定要你坏在我方颖手中。
带马提刀,放炮开关,便领了三千步卒冲了出来。
马俊见那女将冲出,打马上前道:“女英雄,昨日你擒了我家兄弟,今日倒要向你讨还。”
方颖哼了一声道:“你便是那个马俊马英杰吗?”
“在下正是。”马俊道:“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你倒是彬彬有礼,与你那兄弟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方颖说:“你若想要讨还你那兄弟怕是痴人说梦,念你还懂礼数,若现在回营去,我便不与你计较了。若还要闯关,我手中钢刀兀自不会答应。”
马俊笑了笑说:“姑娘好大口气,未曾交手怎么知晓孰高孰低,孰优孰劣。来吧,通下姓名好让我打你下马。”
“不识好歹的东西,本小姐好言相劝你却不听。我方颖的厉害岂是你能知晓。不与你废话了,吃刀罢!”
说完,抡起双刀,劈面砍来。
那双刀劈砍速度,要放在常人眼中也确是快速无比,但在马俊眼中却显得犹如龟爬。
只见马俊微微一笑,看准时机,把倚天神剑轻轻望那刀上咣铛一撂,方颖便在马上开始乱晃。
“姑娘,这战场上的拼杀可是真刀真枪,不比在家绣花。你那刀法纵是再精妙花哨,你也毕竟是个女子。”马俊说:“还是放弃罢。”
话虽说着,却早已经冲锋过去,圈得转马来。把倚天神剑串动,飚这一剑,直往方颖面上刺来,那方颖惊得一身冷汗,忙将手中双刀往那剑上咯噔一架,这才抵住力道。而且,马俊只这一剑便已挣得她筋疲力尽,座下白点马都不禁被震得倒退十数步。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方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不由心生畏惧说:“你这对手太可怕了,本小姐不和你战了,来日再说。”
马俊见她急急往后逃去心道:你这招也就对付我那朔风贤弟,在孤王面前多是没用的小把戏。
马俊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也兀自在后方紧追不舍口中还不时大喊:“姑娘休走!放我兄弟出来再逃不迟。”
追到一半,那方颖又变了方向往荒野驰去。马俊也故意追了一阵,将近山丘前时才慢下马来,朝半空射出一支响箭。
那边守关小兵还未来得及关上城门,这边三位兄弟得到信号,突然杀出,六千精兵与那三千步卒在城门处杀做一团。
但他们哪里是三家兄弟对手,赵紫龙得祖先赵云枪法利害,那枪头所到之处,处处血光四溅!
呼延烈火铜锏使开,好似焚天火龙在千军万马中穿梭,烧得对方哭爹喊娘!
薛飞虎更不用说,昨天刚被马俊数落了一顿,本就憋着一股气,正愁没地方发泄。这下倒好,逮着了机会正好大开杀戒!你看他那柄方天画戟舞起来犹如死神降世,恶龙捣海,真正是人见人怕,杀气冲天!
不出一刻,即领大军杀入关中,在帅府觅见方卫新,可怜方卫新一员勇将,负伤之下竟被乱刀剁为肉泥。
杀完方卫新,三兄弟在地牢寻见杨朔风并顺利将其救出,倒是打了关内之人真正一个迅雷不及掩耳。
众兄弟不禁赞道:“英杰哥哥果乃智人也!”
那方颖听白水关内喊杀声震天,直吓得魂不附体。
马俊赶上来道:“姑娘,马某这招将计就计,调虎离山用得如何?你可心服吗?”
方颖听了银牙咬碎道:“马英杰,你今日坏我爹爹性命,此仇不共戴天!你若有胆量在此放我离去,他日碧渊城前必是你殒命之时!!!”
马俊见他悲痛万分,心中不忍道:“姑娘孝心,实令英杰感佩。只是这两兵相交死伤难免,还请姑娘节哀。”
方颖怒目而视道:“我只问你,你是放与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