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茶凉了一半,他忽然莞尔一笑,一下子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朕允了你筹划的活动可以继续进行,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有谁不怕他这个皇帝?又有谁爱财如命?不就是眼前的施月舞吗?把她平日里的行为举止联系到一起,就能发现很多可疑的地方,而把这些疑点与活动联系起来便一目了然。
“你真可怕。”施月舞看向他,被看透的滋味就仿佛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一样难受。
“你怎么不问朕是怎么发现的。”
“不必,我向来都认为你是个老奸巨滑,老谋深算的人,本来就没打算能瞒你多久。”
“坐。”夏墨兮指指凳子,“印无痕和你什么关系?”他的口气冰冷。
“刚刚认识不到一会儿,你说我们什么关系?”施月舞挑了张与他距离最远的凳子坐下,一手搁在桌面,一手撑住下巴,望着他。
“他帮了你。”
“帮?没看出来?”
夏墨兮将目光转向窗外的蓝天,“印无痕素来只做分内之事,与礼部无关的事情绝不可能插手,即便他有更好的建议也绝不会多说一个字,是一个容易让人忽视,却又无法忽视的人。”此人才智过人,但总是刻意隐藏。
“你的形容真奇怪,我觉得他是一个想看破红尘但总是差一步之遥,只好留在俗世的得到高僧。”施月舞回忆起印无痕扔钱时那淡如清水的表情,如果不是看破红尘的和尚怎么会视金钱如空气呢?
但是,他的眼底似有悠远的伤痕。
也就离我佛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夏墨兮凝视她,眼底有害怕。
施月舞别开眼,有意逃避他微颤的目光,幽幽道:“谁知道呢,他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