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在南精忠那边,是不是可以用皇帝的人头去向南精忠邀功?成为开国元老?
不不不,他怎么能有弑君的念头。
楚致远不自觉地摇头,想要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草民……草民,当然……愿意,为……陛下而……”他艰难地说道,内心仿佛在源源不断的滴血。
他只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市井小民,听听八卦,聊聊国事,全是闲来无事的消遣而已,从来没想过要参与国事,而且一上来就是送死。他不该没事拿水去泼千雅冰修的马车,将皇后拦下,也不该没事将陌生人引入城请进家,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博学多才的印无痕感兴趣。
他眼一闭心一横,大声喊道:“草民愿意为陛下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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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的痛令施月舞浑然忘记了一切。
她奔跑出医馆,被等在外面的南轩迎面拦下,一盅药同时替在面前。
“喝吧。”南轩怜悯地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父亲教导他的话,可是,这是不是正确的呢?施月舞已经身染恶疾难以医治,何苦在给她施加更毒的毒药呢?她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父亲何不与皇帝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一较高下呢?
施月舞眼露贪婪之欲,再一次被渴药的欲望夺去了正常的思绪,她像所有吸毒者一样疯狂而执迷不悟,一把夺过药盅,“咕噜咕噜”喝个精光。
药已凉透,那也无妨。
冰冷苦涩的液体流入咽喉,瞬间浇灭了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
“啊——”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仰面闭眼,感受清晨清爽的空气。
清凉的风吹散烦躁的欲望,身体宛如踏在云层之上,飘飘欲飞。
“这种药会越喝越上瘾。”抵不过善心的劝导,南轩低声提点。男人之间的对决就不该将女人牵扯进来,在他心中一直存在这样子的想法。
施月舞睁开眼睛,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刚才在里面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