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印出得除了自己以外,竟还有一人——
一个男人,英俊洒脱,仿佛游历在山林水秀间闲乐般毫无拘束,那是不同于夏墨兮的优雅与矜贵。
此人的不羁与夏墨兮的严谨呈鲜明的对比。
“是你!”凌兰猛然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闺房的千雅冰修,温柔的一面突然不复存在,警惕道:“你来干什么?”
离开家乡前,她在义父举办的一次宴会上见过千雅冰修,因为其神态俊逸超然,令人印象深刻,但两人却从未有过交流。
他应该也有参与义父的计划,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
千雅冰修双手抱剑,身体轻轻靠着牡丹屏风,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态,似笑非笑地慢慢道来:“昨天晚上有人进了当朝刑部侍郎鲍玉的府上,并且威胁鲍玉,如果鲍珍珠不肯承认偷窃皇帝密函,那么就要鲍家上下百口人命。鲍玉胆小,为了族人的性命,不得已之下恳求自己的亲生女儿鲍珍珠立刻认罪。”
这番话,述者轻松,然而听者惊骇不已,凌兰的脸上渐渐失去血色,惨白的可怖,身上的体温仿佛在迅速的下降,全身血液似乎都凝结成冰。
“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千雅冰修也不顾花容失色的凌兰有多么惊慌,依旧用他似笑非笑的神态和悠然的声音慢慢说道:“那个进了鲍府威胁鲍玉的人,似乎是凌姑娘的手下。”
“千雅冰修!你想怎样?”凌兰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霍然站起,脱口惊呼。
“如果在下还是没记错的话,今天认罪的人本应该是皇后。”千雅冰修无视她的惊问,始终保持最悠闲的一面,“凌姑娘,不是在下要提醒你,擅自更改计划可是要受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