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婷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向前一伸,神情略有气愤,“自己看。”
慵懒的目光瞬间变得耐人寻味,施月舞缓缓下了床榻,慢慢走向那封信——除了柳依婷和凌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谁会知道她入狱了,又有谁会写信给她?是夏墨兮吗?她心中忽然有那么一点期盼。
细微的心理变化并未使她重视起来。
“没有署名?”她接下信,左右翻看,白色的信封上莫说是字,就是一点污迹都没有,与那洁白的栀子花一样的干净无暇,施月舞嘴角勾笑,调侃道:“这里是不是不流行在信封上写收件人?”
刚一说完,旋即想起那封失窃的密函——同样是没有署名。
“谁知道呢!印无痕拜托我带给你的。”柳依婷的语气透着淡淡的不悦,顿了顿,感兴趣地问道:“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施月舞撕开信封,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没有理会柳依婷的提问,她直接问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不知道,我和他又不熟,我对那种面无表情,沉默寡言型的谈不来话。”柳依婷伸长脖子,想瞧一瞧那信里写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怎么就入狱了?”前两天还好好的。
施月舞瞥了她一眼,故意后退一步才展开信纸。
信上的字迹娟秀,粗看似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但若细看,那笔锋刚劲浑厚,就如同印无痕本人一样,仿佛在用平淡的外表来掩盖真实的内在。她看过印无痕写的奏折,这个字迹确实出自他的手笔,可是,这上面的内容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称呼、没有正文、没有署名和日期,密密麻麻的一整张信纸上竟然全部是人名,每一个名字旁边都标注了身份,且都是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