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就不打算放我们出去啦?”鲍珍珠激动的又拉门,又踢门,但那带话的人已离去。
“找个地方睡吧。”施月舞懒洋洋地说道,她端起桌上的蜡烛,走到墙脚席地坐下。
鲍珍珠气不过,她冲到一声不响的妙淑面前,怒道:“尹妙淑,你半夜偷摸到御书房要做什么?”
妙淑不声不响地转过身,走到离施月舞十步之遥的墙脚处坐下,她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至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瞧过鲍珍珠。
鲍珍珠气得直跺脚,虽说她性格跋扈,脾气冲了点,但只限于嘴上不饶人,遇到妙淑这种沉默寡言型,硬是只能干瞪眼,走到施月舞面前,指着地面,皱眉道:“地上这么脏,怎么坐人啊?”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等待遇。
施月舞抬起头,“不会啊,每天都有人打扫的。”
鲍珍珠翘起嘴唇,犹豫了很久,直到腿脚发麻发酸,无可奈何下只得坐到施月舞身侧,小声说道:“你说她会不会是哑巴啊?”她瞅了眼妙淑。
施月舞看着只剩一节手指短的蜡烛,淡淡道:“不会,哑巴是不能进宫入选妃子的。”
“哦。”鲍珍珠随口应道,接着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这根蜡烛瞧?”
施月舞没有回答。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鲍珍珠见没人说话,无聊之下也只能手托腮,望蜡烛发呆。
过了一会儿,蜡烛燃尽,噗的一下,房间陷入黑暗。
再无人来替她们更换新的蜡烛,施月舞轻叹,因为古代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所以她只能守着蜡烛,看它一点点燃烧,就感觉一秒一秒的走过。可当蜡烛燃尽最后一点蜡油的瞬间,她仿佛望见了自己的未来,终将耗尽生命,终将化作青烟,也终将无法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