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雨一直是SZ这段时间里的最容易映在人们脑海里的东西,如牛毛在天地间飘飞着,远山近景皆被其如薄纱的形体笼罩其中,飘渺是其最真实的错觉。
雨不大,在街上行走的人并未见少,张莹莹在马文静的陪伴下坐在肯得基临街落地窗旁的秋千椅里,淡然的看着他们漫步的身影,慢慢的吸食着就快见底的可乐,全然未觉。
马文静看着张莹莹这一段时间来都是此般魂不守舍的样,心痛的说道:“莹,自从华龙离开学校后,你整个人成天就像失了魂,华龙在你心中真的就那么重要?你现在不开心,不快乐,自己折磨自己,除了自己烦忧,华龙能知道?开心一点吧,莹,再不开心,整天陪着你的我,也跟着失魂了。”
张莹莹一脸委屈的放下手里的可乐杯,看着马文静,“文静,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为是这样发展着的,爸爸一天都骂着我,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烦呀!华龙不来上学了,QQ上也没有见过,甚至连留言都没有,好像人间蒸发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你喜欢他吗?如果只是家里逼着你去找华龙,我看你还是和家里讲清楚吧,但是,如果你真喜欢华龙,我也无话可说了。”马文静作为一个旁观者,还能较为清醒的替张莹莹分析着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平时常想到他,但说句实在话,我对他的感觉是模糊的,甚至在想到他的时候连个清楚的样子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了?”张莹莹又侧头望向了街道。
“唉!华龙平时也不是个多事的人,就算放星期玩,也是和高二的那帮人一块,与同学们在一块的时间可能就只有上课这段时间了,但,若真像说的这样,应该是种朦胧的喜欢了,你想,如果你不喜欢他,怎么会常想到他呢?”马文静作为张莹莹最亲近的好友,帮其分析着。
“你说华龙现在在做什么呢?听爸爸说,华龙似乎和市里的人有关系,很是被看重呀!你说,华龙究竟是个什么样人呢?我和他做同桌也有将近两个月时间,可是除了看出他是个农村来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张莹莹转头,两眼看着马文静,幽幽的说道。
马文静是SZ县一个不大不小的局长的女儿,当然关于华龙的事也或多或少从家里听到一些,此时经张莹莹这么一点,突然小声惊道:“听说华龙是中央的人呢!好多县委的人都这么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们又说得有理有据的,好像很逼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可是真的想不出华龙这个农村来的,能有什么本事被中央看中?”
其实甭说她两小姑娘不可能知道其中原委,就是重庆市都有不少的官员不知道华龙究竟是哪号人呢?何况“破坏之神”的传播到遏止,不过也就两天不到的时间,而只是喜欢上网聊天的她们,对于这些被列入国家绝密档案馆的资料又从何知晓?
“不说这个了,莹,你就直截了当的说一说自己喜不喜欢华龙吧,喜欢的话,那这么等也行,反正我们现在也还小,有时间可以浪费,但是如果不喜欢就别再自己折腾自己了,家里要说,也就让他们说去吧,他们不是也没有华龙的消息?”马文静摆摆手,抓起桌上的可乐猛吸了一大口。
“我说了,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想来,应该是比较喜欢他吧,至少对他没不好的感觉,不然也不会想和他做同桌了。但是,文静我好像真的只是对他有好感,华龙太让人摸不透了,同他做同桌那么长一段时间了,我除了知道他喜欢看小说、作文好外,好像有关的一切我都不知道,甚至连他是哪里的人我都不知道。”张莹莹想到这,脸色更加郁闷了,也不禁又有些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了,如果不那样凶巴巴的对华龙,他可能也不会离开学校的。
翻炒冷饭的问题,马文静此时也无话可说,该说的早八百年就说了,现在剩下来的只有替张莹莹隐隐感觉的不安,希望她快一点从华龙的阴影中走出来,不然身体铁定要被拖垮。
而在张莹莹烦忧时,华龙投资建设的新村却正在春节后迎来的专家带领下,赶着谷雨这个好时节,乡亲们正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楠竹的种植呢,因为华龙在最初构想的时候,新村就是以达到最大单位面积经济产出,发展绿色产业出发的,在聘请的园林专家实地堪察之后,以开发旅游为核心,再辅以竹制艺术品、根雕艺术品及相关绿色产业为重点的思想作指导,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本就多雨的SZ县,在春节前后,很是下了几场透雨,地里的土都已经松动,而回春也很快的今年,楠竹很快就种到位了,当然配种着还有剑竹、慈竹等一些观赏价值很高的竹类植物,现在,当乡亲们在山坡上放眼看时,映入眼帘的满是从地里冒出的新笋子,煞是别有一番风景。
而杜子明委托给县委为新村工程寻找有资质的承建公司一事,进展得也非常顺利,县委为了不让华龙有认为他们在这事上有暗箱操作嫌疑,向重庆市内所有达到资质要求的房地产承建公司发出了招标函。
在紧锣密鼓的安排下,一切事情似乎都顺利的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