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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章十三 徘徊

从未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华龙,在席间可不敢大大咧咧的吃饭,虽然唐建国在喝醉前很是照料到他,但被市领导们一通海灌之后,自顾都不及了,哪还能看到华龙的窘态?好在席间那些领导都是官场老手,从唐建国的神色中,还不能猜测到几分华龙的来头?若要以罪犯而论华龙的话,那他们可真得回家种田了,也因为如此,那些人对华龙倒也颇为礼让,毕竟华龙究竟会是什么身份,唐建国不说,华龙不说,他们倒也认为这样较为妥当。

可是越是如此,越是令华龙不好意思,毕竟这些在坐的人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何况还是掌控着家乡命运的领导?这一顿饭就甭提吃得多别扭了。

稍感填饱点肚子,华龙便与各位大人告别饭局,众人皆喝得有点高了,嗯哈着便放行了不会喝酒的华龙。下席到包间外,华龙正准备离开,去寻处公用电话给家里挂个电话,免得让家人再担忧自己,可是守候在外面的便衣却不让了,是将华龙还列在罪犯名单上?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华龙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个电话无论如何得打呀,虽然他平时也顽劣,但心里还是个孝子的。

在走道间转了几圈,华龙实在放不下,靠近一个便衣,轻声的说道:“家里一定担心死了,我想打个电话报声平安可以吗?拜托你了。”

便衣也看出了华龙身份特殊,从众领导的态度可见一斑,但究竟怎么样,可不是他们所能闹明白的,所以才不敢冒然让华龙离开,而华龙现在只是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声平安,情理中的事,可以拿主意准许,说不定就因为这事,在华龙仕途高歌时,求一二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很是大度的就将自己的手机给了华龙。

华龙对他可是千恩万谢,方才稍离得远一点了,拨打二叔家的座机,只响了一声,便被接听了,华龙一惊,想来自己的事一定早被学校给通报父母了,而父母一定在电话前守了很久,这,不禁让华龙有些哽咽,在父亲焦急的问声下,方才醒神过来,缓了缓气,尽量显得平静的说道:“爸爸吗?”

“是我。华龙呀,你究竟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呀?他们没有打你吧?”华父一听华龙的声音,便急不可耐的连着问道。

“爸爸你们放心,我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你给妈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我,我真的没事。我现在在重庆,可能过两天才会回来。”华龙一听父亲急切的声音,心就有些莫名的悲伤,那个有点跎背的农民背影便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爸爸,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下午我要去北京了,听他们说,好像主席要亲自接见我。”

“你说什么?大声点,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呀?什么主席?”华龙最后几句话是压低声说的,可不敢大声的让便衣听得,而华父的耳朵因为猎枪走火,可能震丝了耳膜,听力比同龄岁的人比较,可是差了不多,想到这,华龙又是感到一阵酸痛。

“爸爸,没什么,等我回来了,我就详细的告诉你,最多就几天吧,我就会回来的。妈呢?妈在这里吗?”华龙想想电话里说这事不合适,方才改口说道。

华龙这么一说,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唏唏嗖嗖的声音,应该是父亲将电话转给母亲吧。“华龙呀!是妈,吃饭了吗?吃得可以吗?现在在牢里了吗?”

“妈,你们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你要信得过自己的儿子。你们自己要照顾好身体,别上心,我过两天就回来了,真的,没有事的,回来后,我再给你们说。”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华龙猜到应该是母亲又哭了,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呀!

“放事就好,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去你大姨家看看,还知道怎么走吧?你被抓了后,他们可四处打听消息呢。别让人说没了礼貌,知道吗?记得到时候要买点东西,别空着两手去,你哥哥也有个小孩子了,买点糖什么带着。没事的话,就早点回来,学校里也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呢,你现在终于出息了,我们高兴……”华母说着说着,声音就变成了低声的哭泣。

“妈,我让你们担忧了,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会有出息的,一定会的。那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华龙就怕听到父母的哭声,每一次他们的泪水几乎都是为自己而流,原来是为自己的不争气,而虽然这次有些不同,但毕竟是被公安局抓起来这样不光彩的事。

“记住我们话哦。那就这样吧,外面的电话费也很贵的,能省着点就省着点。”华母说完就挂了电话。

华龙听着母亲最后的话语,心里很是起了一番波澜,家贫呀!自己一定要改变这样的面貌,不能再让父母当个农民了,原来不可能,现在可能了,我一定要让他们享受以后的时光!

华龙将手机还给便衣时,包间里的饭局也刚好结束了,一个个打着酒嗝,挪着大舌头从里面出来。在便衣的扶持下,众人下楼之后,又是一番寒喧,方才各上各车,各奔东西了。华龙与醉得不成样儿的唐建国同车,唐建国上车就靠到车位上晕睡了,直到驶达重庆机场,都还是晕晕乎乎的,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飞机很快,大约有七八十分钟的样,就稳稳地泊在了首都航空港,被一番折腾,又服了解酒药的唐建国,在下飞机时,竟然让华龙瞅不出半点喝过酒的样,心里不禁对他喝酒的本事暗自叹服。

机场早就有负责接待的专车在等候了,下了飞机,华龙便在唐建国的带领下钻进车子,在一长溜黑色加长型轿车的护送下,离开了机场。挂着政府牌照的专车,在警铃长鸣的警车开道下,一路畅通无阻。它们带着神秘与高贵,最后停于戒备森严的中南海大门口处,接受严格的安检。而对这处只是在电视中常听说的神秘之地,华龙更是充满的好奇与畏惧。

按照惯例,唐建国等人都取出了证件,交由全副武装的士兵进行仔细的核对,然后把华龙等人赶下了车,仔细检查车辆,甚至有的士兵还对车底进行了检查,车子没有问题后,唐建国等人将随身佩带的武器留下,在金属探测前检查没有异样之后,这才放行让华龙与唐建国进去,而其他随行人员则一概留在了大门口外等候。对于这群严格执行安检的士兵,华龙可是打心眼里崇拜,毕竟不是谁都能在中南海这种地方当卫士的。不过,对于卫兵只是问了他的名字,而没有要他的证件一事,华龙则只是猜想应该是主席打过招呼的,不然不可让他这么随便就进中南海的。

今天华龙来得很不是时候,北京正被沙尘暴肆虐着,放眼望去,所有的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而静坐在车里的唐建国至进入中南海之后一就一声不吭,更是令华龙对这里产生了浓厚的神秘感。

车子在一辆小车的带领下,终于停靠在了主席所在的大院,门口几名警卫再次核查了华龙等人证件之后,方才将华龙与唐建国引进屋内。

“主席,他们已经来了。”警卫将他俩带至屋内一小会议室处,低声的报告道。

此时,华龙注意到了坐在会议室里的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他应该就是警卫口中称道的主席了。仔细一看,还真是他老人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呢?华龙立马就感觉自己大脑快缺氧短路了,几时可曾想过要亲眼见见主席的念头?何况现在还是被他老人家召见。

“你就是华龙吧?来,过来我身边坐下,让我仔细瞧瞧你这个轰动全世界的电脑高手。小唐,你也坐。”主席面色慈祥的招呼着华龙坐到他的身边,而这时警卫给大家泡好茶之后便将门关好,出去了。

华龙激动不已的坐到了主席的身边,脸红红的,都不敢抬头看主席,“怎么?我们的电脑高手见我这个老人家还害羞了?抬起头,让我看看。呵呵!眉清目秀的,长得蛮英俊的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主席一番平易近人的话语打消了华龙心头不少的顾虑,这才敢稍微的抬起头,让主席瞧个清楚。

接下来主席很是像长辈同晚辈拉家常般,问了华龙的家庭状况,问了他的近况,最后才说道:“小龙呀,像你这样的电脑人才,祖国可是急切需要的很呀!你想不想参加国家的电脑研究组去工作呢?那里有你发展自己所长的地方。”

“主席,我……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华龙前面还一直困扰如何才能不让自己的才华埋没而忧心,但现在这个绝世良机摆到面前时,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有什么困难吗?讲出来,祖国一定会为你解决的。”

“主席,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只有十七岁,从小就没有离开过SZ县范围……”

“小唐,瞧瞧,我们的电脑高手还有些想家呢?这不难,可以将你的父母安排到北京来定居。”

“主席,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一切来得真的太突然了,就像做梦一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打心眼里想为国家做点贡献,可是我又很想在学校多学点知识。”

听了这么久,唐建国算是从华龙的话中听得半点音了,谨慎的说道:“主席,华龙应该是想说他还想在学校多呆两年,多学点知识,好为祖国进更大的贡献。”

“很好,有这种想法,很好。”

“主席,唐首长说得没错,我真的还想多在学校学点东西,但,电脑这方面,我想来不应该是我不在研究所,就不能为祖国尽一份力的,您看这样行吗?我一边学习,一边在祖国需要我在电脑方面出力的时候,我就为祖国尽力解决问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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