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汤之鸣追上前面习娇等人。
一旁的看了看他的后面,并不见其他的人,不由的问道:“汤老大,言默他们呢?”
汤之鸣脸色一沉,带着一丝戚色,在那种情况,落入护城河里,言默月落二人怕是凶多吉少。
“汤老大,人呢,你倒是说啊。”刘松急了,心里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言默和月落二人落入护城河里,生死不明。”
“你怎么不救他们啊。。。”汤之鸣话音刚落,刘松便急得大叫起来。
“怎么救?”
刘松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当时的情况必定是凶险万分,别说救人,就是汤老大能保得命回来也实属不易了。
“不行,我要去救他。。。”刘松一转身,便要回去。
汤之鸣一把抓住,这个不识时务的小子,若真让他去,那还不是送死,只是刘松又如何甘心。
一旁的习娇上来,一个手刀,终于让刘松安静了下来。
看着刘松被人带下去,汤之鸣问道:“接应的队伍到了吗?”
习娇摇了摇头:“信号早就发出去了,可至今还没有消息。” 习娇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走,我们急速成回营。”
大雨仍下个不停,路上一片泥泞。
再过前面一个山坳,就离营地不远了。
可是汤之鸣等人还未到山坳,便被里面冲出来的士兵给团团围住了。
当先走出来的是一身泥浆,满面血污的督军刘希南。
“刘督军,这是怎么回事?”习娇大喝,而镇西将军樊泰也由人扶着站了起来,紧盯着刘希南。
见到是习娇等人,刘希南一反常态,没有缠着习娇,而是一挥手让众人下去。然后带着习娇等人进了一边的帐篷里。
“发生了什么事了?”樊大将军问道。
“呵呵。。。”刘希南露出一丝苦笑:“自习将军秘密外出后,军务便一直由樊少将军樊日升和端将军处理,端将军是个鲁夫,而樊少将军,我不客气的说一句是个懦夫,习将军走后不久,南明军又来攻击。端将军急功近利,小窥了敌军,最终战死沙场,而樊少将军也被擒,现在的镇西军只要南明大军压近,必败无疑。而刘某是一督军,是文臣不是武将,恕刘某怕死,我要做的就是保命。”
“做为督军,你临阵逃脱,本将可以当场杀了你。”习娇冷声道。
“呵呵,习将军,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也别说这狠话,我刘希南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我刘希南信任自己的眼光,我从一个小小的侍卫官升到现在的官职,并不仅仅是因为后宫的姐姐,大多数凭借着自己的眼光,当今皇上气量狭小而阴狠,又多疑,本来樊大将军好好的驻守白马草原,抵御十六部族的入侵,那是著着成效的,可偏偏吾皇多疑,弄了个换防出来,樊将军的兵擅长草原部族那种骑射式的攻防,对于西云谷这种潮湿而多山地形的攻防却是很难适应。当然以樊将军的为将之能,若再有个二三年的练兵时间,想来也不难应付,可偏偏时不予我,现在败局已定,想的当然应该是如何保命了。”
听了刘希南一番话,习娇等人不由的重新估量起这个人来,这个人的人品无疑是卑劣的,可以说一肚子坏水,但倒不能说这人一无是处,至少从他的分析来看,这个也算是有些见识,不是草包之流。
听到儿子被擒的消息,樊将军心痛这余又很无奈,这个儿子素日缺了管教,夸夸其谈,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这也是他一直都不重用他的原因。
“那你接下来想怎样?”樊将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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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你是想让我们领着你的兵攻打邢城吧,你现在是逃了出来,但是却通不过邢城,迟早难免一死。”樊将军盯着刘希南。
“不错,樊将军可真是洞若观火,小侄这点手段在您面前倒是班门弄斧了,小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说带了这万把人出来,但领军小侄却是一窍不通,但是将军等人就不同了。”
“哼,想以一万人攻下邢城,那无异是痴人说梦。”习娇哼了声鼻音。
“那就要看习将军等人如何将这不可能变为可能,毕竟邢城对我们很重要,若让周越同南明会合,别说我们的命,便是这朔国的大半国土就要拱手让人了。”
“你去把所有将官以上的将领都集中起来,我要布属一切。”一旁的樊将军虽伤而显得低沉的语音仍是充满了为将者的威严。
说完,他又吩咐习娇:“习侄女偷偷的命人前往营地,命令还在抵抗的士兵再支撑些时日,拖住南明军的进攻,我们要尽量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邢城。”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命还是为了国家,邢城必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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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默落入水中,本想游上岸,以他的游技,这点不是难度,但没想到月落那妞,一如水后,如秤砣,沉到水里不起来。
言默没法,只得潜下水里,捞起月落。
刚想浮出水面呼吸口空气,一阵箭支就朝着他猛射,差那么一点点就英勇就义了,好悬,不过,一技箭也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言默手一松,月落又往水里沉去,言默不由的苦笑站,你说月落那小姐那如羽燕般轻盈的身体,怎么那的水里就如同挺尸般沉。
被月落沉重的身体带着,言默也开始浮不上水面了,那身体摇摇摆摆的,也正巧,正在言默支持不住的时候,他发现那城墙的边上有一个网状的大洞,免强靠近一看,敢情是下水道。
本来嘛,这是护城河,那城里的废水肯定是通过下水道排到护城河里的,看来天不绝他。
带着月落爬进通道。
一进去便闻到一股腐败难闻的味道,差点就让言默喘不过来气了。
将背上的月落放了下来。
看她又目紧闭,牙关紧咬。
呵呵,脱离了险境的言默不由的,由人口呼吸想到了以身相许,这可是艳遇的机会啊。
可是很显然,老天将这个机会拨夺了,月落发出一声低吟,然后醒了过来。
“这是哪?”月落在言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皱着俏鼻问道。黑洞洞的又很臭,还不时有稀稀嗦嗦的声音。
“这是城内的地下水道里。”言默道。
“啊。。。”突然月落发出一声惊叫,抱紧了身边的言默:“什么东西在咬我的脚。”
“老鼠。。。”感觉着月落的窘样,言默突然有了好心情,发出轻轻的笑声。
月落是又怕又气,抱紧言默,那嘴却重重的咬在言默的肩头。
天啊,要吃人了,不过,言默也算是理亏,不该取笑人家月落小姐,也就只有生生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