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岗三人小心警惕的看着林子四周,同时慢慢的前进,而言默和刘松也在暗处慢慢的跟着,寻找着下一次出手的机会。
言默知道,现在这三个人聚在一起,他们没办法各个击破,但如果正面攻击的话,既使是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二人依然毫无胜算,所以得找机会将他们拆开。
郑一岗三人背靠背前进,毒素仍然继续影响着他们,每个人的额头都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毒素产生的幻觉再加上队友的消失,郑一岗感觉这片林子就如一头张大嘴的猛兽,等着将他们一一吃掉。
突然孙仲发出一声惊呼。
“发生什么事了,孙仲。”
“大人,属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腿。”说着,孙仲弯下腰来查看,孙仲这一弯腰,正好暴露出赵大的一片后背。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躲在密林中的言默运起所有的内力将枪投掷而出,正中赵大的后背,赵大惨叫一声,立时毙命。
“什么人?出来。”郑一岗大喝。提着手中的剑就欲朝言默隐藏的方向追去。
“大人,别追,你看这枪,应是战奴使用的兵器,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我们不能分开。”孙仲看了看赵大后背上的枪气喘着道,刚才咬他的东西肯定有毒,现在他感觉两眼发花,透不过气来。
听着孙仲的粗喘,郑一岗急问道:“孙仲,你感觉怎样?”
“大人,看来不行了,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先走,属下在后面防着。”
“不行,一起走。”
“大人,属下的毒已经入侵五脏,必死无疑,你还是先走,任务要紧。”
郑一岗咬了咬牙,最后只有一跺脚丢下孙仲先走,不一会儿,他便听到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在这密林的夜空之中显得特别的凄厉。
郑一岗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只是在毒素的做用下,他显然走不快,还因为失去平衡缕缕跌倒。
“你走不掉了。”不知什么时候,郑一岗前后出现了两个人。
“你们是谁?”
“我们是镇西军中的战奴,奉将军今在这里劫杀你们。”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从这里过。”郑一岗不信,这条路只有他一人知道,难道是那两个猎人,不可能的,邢城现在只准进不准出,消息不会走露的。
“我们将军神机妙算,。”言默微笑道,同刘松两人从两面攻击过来,那郑一岗一身武功了得,言默刘松二人就是近不了身,双方的匕首还好几次差点误伤了自己人。
“看我的万蛛毒粉。”刘松大叫一声。
郑一岗感到有东西从头上朝他罩下来,那万蛛毒粉必是巨毒之物,而从自己这些人的变化来看,显然在一开始就中毒了,郑一岗不得不小心,可是他已经没力气运起轻功了,只有一转身,双手一挡,但,他眼前却感到一黑,一件东西蒙住了他的头脸,感到不对,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腹部背后一阵刺痛,最后昏死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一身是血的郑一岗,言默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言默和刘松打扫完战场,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一些银量外,就是在那领头人的内衣口袋里搜出一封信,是给南明守将郭开的,还有就是一张云雾山的地图。
最后,言默和刘松计量了一下,信交给将军,那地图自个儿留,以备不时之需。
“喂,那个两个人怎办?”刘松踢了踢那两个晕过去的猎户。
言默想了想,这两个人也弄不清倒底是什么人,干脆,绑了回营去。
于是两人便找来一些藤将那两个猎人牢牢绑住。
接着言默又将那六具尸体绑在了一起。
“喂,我说言默,你犯傻了啊,绑了活人也就算了,死人绑来干什么?
言默嘿嘿的笑了笑道:“你小子不是没出息的还挺羡慕战奴的吗?说虽然是战争消耗品,但怎说也有个饱饭吃,只要弄到钱,还能到红帐去消魂,那你小子有没有想过,战奴的钱是从哪儿来的,要知道战奴可没军饷。”
“这我知道,从死人身上抢的呸,这不,我们刚还捞了不少呢。”刘松颠了颠手里的碎银。
“不错,这是一个来钱的法子,但是你别忘了,死人才是最值钱的,而且,战奴立了大功后有可能会脱离奴籍的,知道不,这些死人,都是钱哪。”
“当真。。。”一听这话刘松来劲了。
言默回了一个爱信不信的表情。
刘松是一个死要钱的人,这下他有劲,呼赤呼赤的将尸体绑紧,不过看那么一大堆,这怎么带回去啊。
言默一看,说这小了怎么这么笨:“三人一捆,分两捆绑。”
于是刘松又得重新来过,不过就算是一人带一捆,这重量也够呛。
言默鄙视着道:“那不还有两个大活人吗?”然后蹬了下来,右手对着倒在地上绑的死紧的两猎人劈劈啪啪就是几耳光。
那俩猎人醒了过来,一看自己被人绑得跟棕子似的,连忙求饶。
言默一摆手道:“你们什么也不用说,先帮我把人带回去喽,只要你们不是奸细,没干亏心事,就不会有事。”然手言默又用匕首将绑他们的藤割断,然后用长枪指着他们道:“你们可别在耍花样,现在整个西云雾山已被我们给封锁了,逃得了我们之手,你也逃不出这云雾山,只有等着喂野兽。”
“不敢,不敢的。”两个猎户连连点头。
于是,便两人一组抬着尸体下山,刘松嚷嚷着,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才不干这倒霉的活。
有这二个猎户带路,言默二人下山就好多,要不然,他们还找不到回去的路呢。
“你们俩是什么人啊,跟他们一伙的吧,有何图谋?”言默边走边问。
“这位小哥你弄错,我们是当地的农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平时实在没饭吃的时候,也会来这云雾山打猎,这云雾山猛兽毒虫很多,要不是实在没路子了,谁也不会来这送死,不过一来二去的对这云雾山的路比较熟悉,是那些官爷请我们带路的,没什么图谋,也就想赚两钱儿过过日子。”其中一人道。
“哦,这样啊,那你们前段日子经常上云雾山吗?”言默问道,清和姐在这云雾山失踪,不知他们有没有知道的。
“也不是经常,隔几天会来一次。”那人道。
“那你有没有碰到过一个脸上有着鬼印的姑娘?”刘松在一旁急问道,这家伙总是急急躁躁的。
“有鬼印的姑娘倒是没遇上,不过上回二柱子来打猎的时候救了一个脸上有鬼印的小伙子,这不,好心有好报,那小伙子会医,竟把二柱子一身的瘫病的老娘给冶好了,还真神了。”
听那人这么一说,言默刘松一阵暗喜,心中有数,这人八成就是清和,提着的心也稍微放下来,人活着就好。
很快四人已经能看见军营了,不过还没靠近,乎拉拉的一队士兵将四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