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拿着钱走去很远了,只有我和阿冰站在荒草地上。
我没有立即动身,望着午后的荒草,心情大不一样。大约很多小孩子都听过《南泥湾》这首歌,此时我想的就是这首歌,虽然挺滑稽,可是一想到要和邓飞毛忠平斗志斗勇,就觉得自己在荒草地上开垦土地。荒草丛中,不时有野兽猛禽跑过,我单身骑马,一一安置陷阱,等待猎物出现,一枪打中一只,不是很过瘾吗?
阿冰推我一下:“神秘兮兮的,鬼笑什么?邓飞是什么人?他真给你透露了什么消息?”
“哈哈哈……”我听了冰阿的话大觉好玩,想想那二宝和阿冰一样把我说的话当做郑重其事的大事,一定也像阿冰一样把这个消息在心中盘算了又盘算。不过阿冰是为我着想,是站在我的一方。而二宝则是敌对的一方,让敌人方寸大乱已算一大胜利,已方同心同力又于我方大利。
我更加得意,把笑声更放得无限大,广阔的田野回荡着我的笑声。
“傻瓜啦?”冰阿被我笑得莫名其妙。 我们往回走的路上,我告诉了她去香港之前陈建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听到我一番叙述,阿冰大感惊奇。
“少爷,即使在香港那个地方也没有见过有你这样大起大落的人,这么说来你想扰乱他们的阵营?不过我很不明白一点,为什么少爷这么有把握,一定是邓飞和毛忠平合谋呢?充其量他们不过和你以前有过不合的地方,但是不至于要放火烧掉你的超市,虽然我长期生活在香港,没有到大陆,我不了解大陆的法律。但是我知道就算是他们的父母是做天大的官,但是不至于毫无理由地纵火,更何况听你说的这些事,邓飞和你能有什么多大的冤仇,以至他要协助别人纵火,如果查出来,他肯定被治罪,实在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现在也不清楚火到底是谁放的,不过刚才试探了一下,本来邓飞就在公安局工作,以前他确实是我的同事,我这么说并不算错,可是你看到了吗?那个二宝一脸惊诧,这肯定有什么不对。”
“少爷,我早就听吴兰说过你在股市上的奇迹,你对股市一窍不通,但常常能,能猜到点什么……”阿冰勉强用了一个较为好听的话,其实她想说的恐怕是我胡猜的,但是运气实在太好了。 “但是这件纵火案谁放火,少爷,恕我直言,我不相信你的直觉,我必需见到真凭实据才可以相信是哪个人纵火。”阿冰直言不讳。
我没有试过哪个女人不相信我的话,就算如女强人凌云信任我,吴兰更不用说,她之信任我不需要理由,丁卉卉对我满脑子热情。但是阿冰真像她的名字,像一根冰块一样对我说她不理我这一套。
“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先放下来,我们去买水饺,也许今天凌云还想吃水饺!”
直到我们上了车,阿冰还对我说:“少爷,我并非不相信你,但是……”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没有介意。”
“少爷,无论你出现什么状况,我都会帮你的。”阿冰情急之下冲口说出这句话,真让我大受感动。
因为路上绕了个弯子去买了一大捧“天堂鸟”这种花,所以我们到了医院已近傍晚时分,这正是医院比较热闹的时候,很多病人等着家属带来私房菜,有的病人在花园散步。 凌云在卉卉的陪伴下默默地躺在病床上,从我捧着花走进病房起,凌云晦暗的脸顿时显得有了光采,我们几个人在病房里有说有笑吃完了水饺,又陪了凌云一会。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我紧张的看了一下凌云,发现她好像没有注意我这边,只是在和卉卉她们嬉闹。我拿出手机,才发现是自己吓自己,电话是阿雪打来的。我接通电话问她有什么事。
“我姐在你旁边不?”阿雪和阿冰不一样,说话直来直去而且对我不客气。
“在,我让她跟你说。”既然不是找我,我乐的赶紧撒手。
“别急,我先跟你说一句话,你不许欺负我姐,不然我不放过你。”小妮子居然在电话里吓唬我。
不过我无心恋战,这两天的事够我烦的了,答应一声就把电话给了阿冰。
我觉得有些气闷,就跟凌云她们打了个招呼,走到医院外面抽了两根烟。等回到病房凌云开始催我:“你快回去吧,今天在超市忙了一天,肯定累了。”我确实想回去,倒不是因为超市的事情,因为我根本没有去超市,我担心的是王超能否查到线索,急于知道真相。
阿冰自动承担留下照顾凌云,我和丁卉卉走出了病房。一路上丁卉卉默默不语,显然她今天大为不高兴,一个美女不高兴就可以一整天不说话。
我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在快进去时,她转身说:“建国大哥,我想陪凌云姐去英国治她的眼病,你不知道今天她一整天躺在床上都不说话,直到你晚上回来。刚才她让我把你送的天堂鸟放在近她的地方,看得出她在使劲闻花香,一定想看到天堂鸟,我看到她的样子真不忍心,还有你写给她的话,我也念给她听了。”
我一听到此,整个脑袋要爆炸,后悔得肠子也青了。 我不仅做错了事,伤害一个女人还伤害第二个女人。男人以为女人喜欢花就送她们花,只把送花当做一件求爱的必须工具。在花店我看到燃烧的天堂鸟,一心只想着凌云一定会喜欢。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凌云不仅看不见,连我手写给的卡片也由丁卉卉读出来。
“哼,你别太得意,如果是以前,我可不饶过你,现在,当我看到凌云姐,她孤单寂寞的样子,可真不忍心,一点情敌的想法也没有。”听到这句话,我大喘了一口气。
丁卉卉伸出小脚朝我踢了一脚:“坏心肠!”路灯下丁卉卉薄噌微怒,我不禁搂住她安抚一阵,自然上下其手做个彻底坏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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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到医院,就看见门口那里站了一个人,远远的好像是邓飞。我走近了一看,果然是他。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小子跟我早已经是死对头,没有这么好心到医院来看凌云。我想多半是昨天说给二宝听的话起到作用了。
“赵建国!”邓飞一看见我就扑过来,“你敢害我!”说着话,他揪着我的衣服领子。
“放手,我衣服很贵的。”我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冰山解冻,把嘴巴凑到他耳朵边,“想打架,你两个也不是我的个儿。你知道我现在可是国际富商的儿子,毛忠平敢把我怎么样?你信不信我直接打爆你这龟儿子的传家宝,让你绝后?”
邓飞听完我这些话,吓的一激灵,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想知道答案,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慢条斯理的说。
“我不知道放火的事,你要是问这个,不用开口了。”邓飞眼珠转了一下。
“行,问你也没用,说穿了,你也不过是个小角色。”我故意讽刺他,不过这小子脸皮够厚,居然装做没听见。
“告诉我,二宝在不在警察局。”我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不在。”邓飞没明白我目的,觉得这个问题大概可以回答。
“谁接应的二宝?”我忽然劈头就问。
“什么……接应?”邓飞被我突然一问,说话都有点结巴。
我冷笑一声,“你说你不知道放火的事,那你怎么知道二宝?你别说二宝是犯人,他既然不在警察局,跟你就二四六不搭边。”
“这……”邓飞的汗流下来了。
“明白人就说实话,跟我玩,你还是买个大保险吧。”我加重了语气威胁他。
“建国,大家一场同事,你不要逼我。”邓飞一开始的乖戾之气荡然无存。
“行,让我送你出去避风头都行,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还抽出一根“中华”给他,表示亲热。
这个游戏轮也轮到我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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