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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谈判(二)

中午,黄少华随着中国代表团一起前往华人聚居地寻找中餐馆。其实在莫斯科的华人并不少,而且还比伦敦和巴黎多,但并没有形成向巴黎和伦敦那样的唐人街。唐人街一直是海外华人的重要标志,但在莫斯科这个华人众多的城市却并没有中国特色浓郁的唐人街。俄罗斯当局并不希望唐人街出现在莫斯科街头。无论是在前苏联时期还是在中俄蜜月前,俄罗斯都在防着中国人,而且俄罗斯政府一直对中国人采取歧视政策,近年来,几乎每年莫斯科警方都会大规模查抄中国人,莫斯科警察特别喜欢搜查中国人,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快的致富方式,俄罗斯警察和俄罗斯光头党成为当地华人的两大害。黄少华一行人来到距莫斯科红场和克里姆林宫不远的一个半圆形中国人聚居区,街口有不时警察巡视,里面的建筑大多很破旧,很奇怪为什么在莫斯科市中心会有这么一个破落的地方,要是在中国,这样的地方早就被政府以影响市容为名拆迁掉了。在这个街区大约有20多家中餐馆,还有一些中国特色的小吃店,店面外部的招牌也很有中国特色,比如一家烧饼店的大门左边挂着一窜方形纸板制成的招牌,正反两面都用中文写着‘和记烧饼’,很有中国味。路上行人大多是华人,也有三三两两的俄罗斯人和外国人出入,就像五,六十年代中国城市的街头。

黄少华和代表团一行人进入一个稍大的中餐馆,叫做黄氏中餐馆。虽然说规模相对较大,但里面的装修却很普通,只是在墙壁的四周贴上壁纸,地上铺着一层普通的白色瓷砖,在系着灯泡的电线上挂着一窜风铃,餐馆摆着十来张三合板做的桌子,凳子和桌子是一套的。餐馆的老板是浙江人,据他所说,这个地区大约聚集了3000多华人,大多是中苏关系改善后从国内来俄罗斯淘金的商人,大多经营服装,鞋子,家电,餐馆等,其中大多数是浙江人和福建人,还有极少一部分是留学莫斯科的学生和学者。

餐馆里的菜和国内中餐馆的才没什么两样,国内的特色菜,这儿大都能找到。闻着熟悉的菜香,黄少华顾不得礼貌第一个开饭,其他人也不客气,毕竟在国外吃上一顿正宗中餐不是那么容易的。黄少华直到撑不下了才满足的拍拍肚子,那风卷残云的样子好似三月不识肉味。也难怪他这个样子,他一到莫斯科就忙着分析准备收购的各个公司的资料,这几天都是啃面包度过的,他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其他人见他这个样子也纷纷不客气,吃饱饭足,慢悠悠的回到入住的宾馆休息去了。谈判时间还早呢,策略早就定下了,今天俄罗斯谈判代表的反应已经在预料之中,他们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下午继续去听俄罗斯人的唠叨,至于俄罗斯人要唠叨到什么时候就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那要看俄罗斯政府什么时候能够反映过来,对中国代表团来说这个时间越迟越好,越迟中国代表团就可以狮子大开口,反正是俄罗斯政府有求于中国,不怕它不答应。回宾馆的路上顺便游览了莫斯科红场,到莫斯科这么多天,这个就在下榻宾馆边上的著名景点黄少华还没游览过。

红场的知名度可以与天安门广场媲美,有不少著名的建筑物。红场的西侧是著名的列宁墓,由红色花岗石和黑色长石建成。列宁的遗体安放在水晶棺中,身上覆盖着前苏联的国旗。列宁墓的后面与克里姆林宫红墙之间埋葬着斯大林、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捷尔任斯基等前苏联政治家。南面是瓦西里升天大教堂,这座教堂中间是一个带有大尖顶的教堂冠,8个带有不同色彩和花纹的小圆顶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它的周围,再配上九个金色洋葱头状的教堂顶,绝妙无比。。。。。。

午餐时间成为托良宁和工会领导人联络感情,培养关系的好时机,几杯伏特加下肚,托良宁就和他们成为哥们了。在餐桌上,在酒杯下,原本为了利益分配问题吵得目红耳赤的工会成员也成了朋友,问题圆满解决。不知道俄罗斯人什么时候从中国学到在饭桌上解决问题的方法的,俄罗斯人应该感慨中国吃文化的博大精深,在谈判桌上争来争去,无法解决的问题,在饭桌上很快就解决了,效率提高了N倍,难怪中国人那么喜欢在饭桌上做生意了,这个是有科学依据的。

不出中国代表团所料,下午谈判一开始,俄罗斯人还是坚持他们的观点,继续喋喋不休的对中国代表团指手画脚,看来俄罗斯政府对西方国家的援助和贷款还抱有希望,又想从中国这捞点好处。俄罗斯政府算盘是打的叮当响,而且还满精明的,但有没有效果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中国代表团和早上一样没理他们,继续在那闭目养神。俄罗斯人口水多,让他喷就是了,总不会把中国代表团淹死。俄罗斯人和早上一样在唱着独角戏。

托良宁和工会谈判代表吃饱喝足,联络完感情后继续回到设计局会议室谈判。工会内部的利益分配问题经过一顿饭后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下只能屈服。下午的谈判,应该说是讨论工会帮托良宁收到普通员工股份后托良宁应该给工会多少报酬。这个可是关系到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问题,而早上他们争论的是在这个报酬上他们各自可以得到多少比例,托良宁给得越多,他们赚得就越多,至于托良宁收购股权的价格只要不低于俄罗斯政府把苏霍伊设计局的61%股权卖给霍多尔科夫斯基财团的平均价格就行了,反正托良宁承诺以绝对高的价格收购他们手中股权。对托良宁来说收购的价格当然是越低越好,在俄罗斯现在这个经济条件下,那比钱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本来就对私有化后失去头上光环和一系列福利政策感到不满的员工,对俄罗斯社会和政府会更加不满意。结果是他们对俄罗斯政府本来就很低的忠诚降的更低了,这样他们为了生活出卖技术资料就没有多少负罪感,当出卖成为一种习惯后大家都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了。最终的谈判结果是托良宁支付给工会2000W美圆的报酬,并以4000W美圆的价格收购他们手中2%的股权。工会负责以1亿美圆的价格从普通员工手中收购另外的13%的股权,至于他们他们真正花了多少钱就不用托良宁操心了,他只要那13%股权到手就行了。

早上普林财团通过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成功的以1.9亿美圆收购了19%的股权,价格比霍多尔科夫斯基财团收购的价格高了一点点,今天立威和收买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以后不怕他们为普林财团服务,也就是为中国政府服务。剩下的那5%的股权就更不是问题了,那些俄罗斯民族主义者已经对普林崇拜的无以复加,就是把那些股权白送给普林他们都愿意。不过普林还是准备通过收购得到那部分股权,而且还要花更多的钱来收购,不然那些俄罗斯民族主义者用什么去开展活动,而且早上收购那19%的股权用的钱比预算少很多,用8000W美圆购买5%股权只不过刚刚达到预算,并没有吃亏。普林决定对这些民族主义者进行西特勒式洗脑教育:

我们俄罗斯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我们不仅要使被分裂的、混乱不堪的俄罗斯在太阳底下zhan有比以前更伟大的地位,而且要建立一个新式的国家,这个国家要以人种为基础,要包括所有居住在俄罗斯境内和境外的俄罗斯人,这个国家的边界是以人种为基础的,哪儿有俄罗斯民族,哪儿就是俄罗斯帝国的领土。我们现在的俄罗斯政府太懦弱了,被西方国家欺负成这个样子竟然不是去反击而是去乞求他们,俄罗斯现在的政府丢尽了我们俄罗斯民族的尊严。我们应该成立一个自己的政党在四年后的选举中打败现在的执政党,组建我们心目中的大俄罗斯帝国。为什么我会这么有信心呢,因为我们的利益代表了占俄罗斯80%人口的俄罗斯民族的利益。那么,新帝国如何恢复它的世界大国的地位,如何接着走向世界霸权呢?首先,必须同俄罗斯人民的不共戴天的死敌——美国算帐。美国的目的总是要造成一个支离破碎的俄罗斯。因此,必须对美国来一次最后的总算帐……一场最后的决战……只有到那时候,我们才能结束我们自己同美国永无休止的、基本上没有任何结果的争斗。当然目前我们还没有与美国决战的能力,但是美国的走狗—西欧却是一个非常美妙的目标,当年德国从西欧入侵我国,将来我们首先要报仇的对象就是西欧。

普林将纳粹的思想精髓一点不漏的灌输给他们,结果是他们马上表示要成立一个政党—民族社会主义党,当然这个政党和**一点关系都没有,它是一个宣扬纳粹的政党。普林以他的目标太大怕引起俄罗斯政府注意为由拒绝担任党主席职务,不过他表示要全力支持民族社会主义党的建设。‘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只有一个疯狂的政党才能达到肢解俄罗斯。当然要控制好时间才行,上台太早了会让中国过早暴露在美国枪口下,太迟了,这个政党已经羽翼丰满,达不到肢解俄罗斯的目的。

不要以为俄罗斯是从前苏联解体而来就没有纳粹的立足之地。黄少华前世的时候俄罗斯光头党和意大利黑手党齐名,而光头党就是以纳粹思想为其指导思想的。现在俄罗斯人普遍对现在的状况不满意,都想回到前苏联的辉煌时期,而且俄罗斯人认为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就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以大俄罗斯主义为核心的加上反西方宣传,民族社会主义党肯定会得到一部分俄罗斯人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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