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没能完全封锁住鼠疫的蔓延,鼠疫过了黄河,在华夏的大地大爆发。
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对抗黑死病。
华夏民族死亡人数超过了千万。
伏尸万里,焚烧尸体形成的骨灰尘埃,覆盖了曾经富饶的华夏大地。
世界辉煌文明的发源地,就这样灭亡了。
少数幸存者躲藏在角落里,但无法避免的被感染。
数以万计的老鼠疯狂啃咬着人类的尸体,发出吱吱的大叫。
整个民族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
邺都,冒着滚滚浓烟,巨大的焚化炉在不断焚烧着尸体,形成的浓烟,覆盖了整个城市。
丞相府,秦峰哭泣着,他抱着最后的亲人,他的大儿子秦琰,就在他的怀里,已经是奄奄一息。
这位曾经雄霸天下的诸侯,哭的像个失孤的孩子。他没有战胜可怕的黑死病,他亲手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亲人,数以千万的百姓,死在了他为之奋斗的大地上。
一个人闯了进来,“主公,罗马人的大军攻破函谷关了,他们杀死了所看到的任何活着的……,人、动物,全被罗马人杀,全被他们杀死了……。”
军机处最后一位军师庞统,扑倒在了地上,“赵云将军已经战死了,华夏灭亡了,灭亡了!”
“华夏灭亡了……。”巨大的雷声,震彻在秦峰的脑海中。他为之付出一切的大地,就这样灭亡了。
噗~,秦峰喷出一口热血,他倒下了,再也没有站起来。
“主公!”
“主公!”
秦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围满了关切又熟悉的面孔,“我死了吗?元直、文若,我们是在地狱见面了?又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荀彧、徐庶、贾诩、荀攸、田丰、沮授、庞统,这七位军机处的军师,满头大汗。
庞统的朝天鼻扩了扩,身手在秦峰面前摆了摆,小声道:“主公,您没死,您可不能死。您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呀。”庞统都快哭了。
老贾诩一把打开庞统的手,怒道:“你小子死了,主公也不会死的。”
“是,是,要死也是我死。”庞统第一次没有和老贾诩抬杠。
就在刚才,秦峰倒下的一刻,军师们吓坏了,他们终于知道什么是天塌了的感觉。
“我没死?”秦峰惊道。
典韦急忙道:“主公您三天三夜没合眼,太疲敝了,华佗先生说这是急怒攻心,加上疲惫,您就晕了。”
秦峰从软塌上爬起来,看了看手脚,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我没死,你们也没死,刚才是在做梦。好可怕的……梦。”
那个梦,仿佛现实一样存在于秦峰记忆里,这让他的精神力高度集中了起来,“华佗,华佗呢?”
“主公,属下在这里。”华佗跪在人群外边,充满了愧疚。他的主公将希望寄托在了以他为首的医疗团队身上,但三天过去,他和他的团队毫无建树,可以说根本就摸不到头绪。
“属下无能,无能……,呜呜……。”老华佗哭了,这是这辈子他第一次哭。往昔,他主动去救治过许多爆发过瘟疫的地方,总是能够找到一些治疗的办法,可现在,他对鼠疫没有任何办法。
“主公,属下以前就算面对未知的疾病,也能找到些办法。但现如今面对鼠疫,任何手段都没有效果,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寻找治疗的办法,属下根本找不到路,呜呜呜……。”老华佗哭的很伤心。
赖以依靠的医科圣手依然如此,军师们面无血色。这鼠疫太恐怖了,往日里药到病除的华佗先生,都已经束手无策。
军师们个个摇摇欲坠,其实他们也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秦峰示意军师们坐下休息,又让典韦搀扶华佗坐下休息。
“这是一种全新的疾病,并且猛如洪荒野兽,以前那些新的病症与鼠疫相比,如同绵羊和虎狼的区别。你一时间找不到办法,这并不怪你。”秦峰说道。
老华佗更加大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有哭的力气,多想一想如何用药。”秦峰训斥道。
大厅宁静了下来。
当秦峰露出沉思,军师们也都不敢出声了。
“别说话。”老贾诩拉住了庞统,小声道。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庞统不满道。
老贾诩一副老资格的模样,道:“你跟着主公时间短,你不懂,主公现在正在冥思,没准就有办法了。你若是打断了,可怎么办!”
庞统想起那些流传的故事,望了望秦峰,吞了口唾沫,缩头坐了回去。
军师们都不出声了,反而开始祈祷。
老贾诩嘟囔着,“明主在世,所思所想非吾等凡人能够望其项背,一定能够想出妙策,这就是圣人言论,老天保佑……。”
庞统也是嘟囔,“老天保佑,我对主公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大到诸子百家、军事内政,小到民间百姓的生活,秦峰传下许多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被奉为圣人言论。诸子百家称呼他为‘秦子’,属下们视他为圣主,百姓们皆呼大救星。
至此人力已经无法对抗的危难时刻,只有圣主悟道布道,才能救天下与水火之中,众人祈祷了起来。
少说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厅里依旧静悄悄的,众人都在看着秦峰。
终于,秦峰动了,道:“华佗,我来对你说。”
在他们心中的秦峰,不亚于基督教徒眼中的基督。华佗当时就扑了出去,军师们个个拿出了笔墨,生恐漏下一个字。
秦峰也是搜遍了记忆,好在他经历过许多事情,记忆力也好的惊人。其实秦峰以前的记忆力也就一般人,都是锻炼出来的,他治理如此多的人,记忆力不好是要出事情的。
“染病无外乎病毒、细菌,鼠疫,就是鼠疫杆菌引起的,是细菌的一种。”秦峰说道。
华佗点头称是,虽然秦峰早就跟他说过病毒和细菌的事情,但对于一位一千八百年前的老中医来说,他至今对病毒和细菌还是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