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室宗亲接连死去,或是因为天灾若是因为被害。找凶手,朝廷如今顾不及管这个。如今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立新帝。
然而,秦曹袁早已经表明了态度,对于立刘备这些宗亲为帝的事情上,极力反对。
然而,现在宗亲全死光了,就剩下刘备他们了。
刘备大哭特哭,哭亲戚,哭的肝肠寸断,又暗中偷眼看秦曹袁三人。
马日磾走出来,手里皇室族谱捧起来,对秦峰道:“侯爷,族谱上的人全没了,您看立谁为帝呢?”
朝廷百官不说话了,沉默中反将一军。那意思,你们秦曹袁不是反对刘皇叔当皇帝吗,现在就剩下人家了,你们看着办吧。
汉室的正统,外人肯定无法当皇帝的,如今能继承的全死了,刘备是第一顺位,秦曹袁压力山大。
刘备一直哭着,为他死去的亲戚们大哭。但看到秦曹袁犯难,他心里头已经乐开了花,“就剩下我了,秦子进,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到了这个时候,可以说,刘备就等着秦峰他们被迫点头答应他当皇帝了。“我终于赢了一回!”刘备高兴坏了,却是面上大哭。
曹老板脸黑,袁老板头大,齐问道:“子进,怎么办?”
如今宗亲全死光了,找不到其他继承人了,秦峰也没有办法。但让他就此承认刘备的继承人身份,绝无可能。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三十六计走为上,秦峰甩袖子走了。
“啊对,从长计议。”曹操也走了。
袁绍头大,训斥百官道:“你们也是,着什么急。这么大的事情,那里是两三天能够解决的,从长计议吧。”他也走了。
百官和刘备原本以为能够逼迫秦曹袁表态,这事情就定下来了。没想到秦曹袁来了个一走了之,他们顿时傻了眼。若是其他人一走了之,百官和刘备完全可以不去理会。但百官和刘备惧怕秦曹袁的势力,他们不敢乱动,无可奈何。
刘备着急了,不哭了,来到死忠汉室的马日磾身边,大耳朵盘旋道:“马大人,秦曹袁三人明摆着是在耽误国家大事,目无汉室和朝廷,您老是太傅,百官之首,这事您老不能不管。”
“皇叔稍安勿躁,如今已经没有其他人能够继承大统,请皇叔安心等待。”马日磾死忠汉室,虽然前番被刘备刑讯逼供,但如今刘备是帝位的不二人选,他的死忠之心就归了过去。
虽然马日磾他们很想立刘备为帝,但秦曹袁势大,他们三人点头前,没人敢进行大位的继承仪式。因为秦曹袁手中有一面大旗。刘备在汉献帝被劫持一事上是有错误的,是个罪人。秦峰他们有这面大旗在手,他们若不同意,而百官强行让刘备登位。秦峰他们就能占据大义,以帮助罪人篡位之名,将他们一网打尽。
刘备也知道这一点,虽然刘备有兵,但绝对不是秦曹袁的对手。
这事就暂时搁置了。
“绝对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时间长了,义理就在我们一方了。”马日磾语重心长道。
于是乎,刘备不得不带着百爪挠心,开始焦急等待。
另一方面,秦曹袁三人没有闲着。
随着秦峰回到他的临时府邸,曹操和袁绍后脚就跟来了。
一时间,秦曹袁,以及麾下谋臣齐聚一堂。
“子进,怎么个从长计议?”曹操极为着急。
“子进,你可要拿个章程出来。”袁绍头大道。
如今的态势,宗亲全死光了,若是刘备当了皇帝,他就名正言顺号令天下,对秦曹袁的未来极其不利。
“不能让刘备当皇帝。”秦峰先是说道。
曹操后道:“但是不让刘备当皇帝,就剩下刘表和刘焉了。都是坐拥一方的大诸侯,都在富庶之地,有人有钱有粮,加上名正言顺的汉室正统,对我们依旧不利。”
现在的形势,天下诸侯谁也没有绝对的优势,若是刘备当皇帝,就占据了大义,就有了极大的优势。秦峰他们就危险了,刘表他们当皇帝也是如此。
袁绍狠狠道:“宗亲岂能几天之内全死光了,一定是刘备搞的鬼。”
这事情秦曹袁都能想到一定和刘备有瓜葛,但没有证据。
商议一阵无果,顿时,议事厅里沉静下来。
各自站着的徐庶、贾诩、沮授、郭嘉、程昱、许攸等人,也没有好的办法。
这时,秦峰忽然感到身边有人,转头一看,老贾诩。秦峰吓了一跳,心说老狐狸神出鬼没的,这是什么时候到的我身边?
老贾诩佝偻着腰,静悄悄出现,耳语道:“主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秦峰眼睛一亮。
哐当,一声巨响,沉静中的众人吓了一跳,举目望去,就看到秦峰长身而起,拍了桌子,大义凛然的模样。他说道:“天子蒙尘,吾等臣子,岂能见死不救。无论刀山火海,无论重山路远,但凡忠义之辈,也要奋起,救回陛下。”
众人眼前一亮。
曹操和袁绍都是明白人,马上就明白了秦峰背后的意思。
如今的态势,刘备或者是刘表刘焉,必定其中一人当皇帝,已经是无法阻止了。既然他们谁当皇帝都不利,那就都不让他们当皇帝,还是去救刘协。
救刘协的大义之前,刘备他们谁敢说不,那就是****,秦曹袁就能够诛之。并且,谁救回了汉献帝,自然汉献帝就到了谁的手中,就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绝不能让刘备他们当皇帝,是共识。
并且,秦峰又想到,华夏皇帝被罗马人劫走了,这是多大的污点,华夏上下五千年,这是多大的污点?只要还有人类,华夏民族的历史就会因此翻不了身。
秦峰后世而来,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岂能让华夏历史蒙受这样的污点,因此,秦峰此刻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要救回汉献帝。
“如何?”秦峰扫视袁绍曹操道。
众人也就明白,秦峰不再去烧立新君的冷灶,而是要另起炉灶。然而这一炉,也不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