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妻子的大哥死于食道癌
那年夏天,我拿着一张处方
跑遍了成都市的大小药店
在毫无希望中去找一根希望的稻草
而最终没有抵抗住自然神秘的力量
我们失败了,和哭泣一道
前几天我出差正好到了北京
和朋友的午餐会上家中来电骤然响起
我已经无法分辨出我妻子的声音——
她简直是绝望地幽灵,沙哑而阴暗
“三哥快死了,他得了白血病”
我咽掉了她的话,(似乎对她说了什么)
接着给她的几位朋友打电话
告诉她们我不在家,请她们陪陪她
说点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要说
而我的朋友们继续我们的话题
诗歌、女人、性的机智的隐语伴着啤酒的激情
我要说的是为什么会这样,仅仅十年
我就面对另一场死亡平静地用完一顿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