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修炼——”
回到林府,沉默许久的徐羽阳突然对林嫣儿说道。
林嫣儿闻言猛地一愣,半晌疑惑的问道:“相公,你说什么?”
徐羽阳道:“嫣儿,我想修炼炎能,成为炎武,我不想将来嫣儿遇到危险时我却无能为力,那样的痛苦却是比死还难受!”
林嫣儿闻言不禁心头一颤,双眸中微含泪光,眼神闪烁,似是感动又似是在担忧着什么。良久,林嫣儿道:“可是相公的身体——”
徐羽阳笑道:“不过是经脉堵塞而已,又不是天生废脉!”
林嫣儿见徐羽阳主意已决,沉吟道:“既然相公执意要练,嫣儿亦不阻拦,书房中便有不少典籍,相公可以自取,只是相公却要答应嫣儿——莫要强求!”
徐羽阳早就注意到了书房中的那些炎武典籍,只是之前林嫣儿不准徐羽阳修炼,唯恐林嫣儿不高兴,徐羽阳便未去碰这些书籍,此时见林嫣儿终于答应了,徐羽阳哪还强忍得住?
数十部炎武典籍摆在面前,徐羽阳却有些难以抉择,而自身经脉堵塞,这其中就有近九成典籍自己无法修炼,剩下的便是锻炼身体的外门功法。
徐羽阳挑出其中几部,一一翻看对照,发现皆是大同小异,若是按照其功法修炼,便是十年也没什么成就。
徐羽阳叹息了一声,喃喃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看着最后一本典籍,徐羽阳却踌躇起来,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煅筋炼骨篇》——”
翻开这本不过四五页的功法秘笈,开篇便以几个古篆写道:以天地为炉,以炎能为火,以身为铁,煅筋炼骨——
书中解释到,以天地为炉,即以选择火能充沛之地,布置炼阵,身置炼阵之中,以火能引动炼阵,锤炼肉身;而选择作为布置炼阵的地方又可分为三个层次——
其一,最弱之地为‘三阳之地’,此处火能散乱,烈而不利,适合初炼者铸炼皮肉;其次为‘六阳之地’,此处火能精纯且聚而不散,辅以炼阵可铸筋骨,成就不灭金身;最佳者为‘九阳之地’,此地地势天成,火能磅礴而充沛,无需炼阵亦可洗髓炼血、铸炼肉身,是故有『天地洪炉』之称。
三阳之地好找,徐羽阳第二日出城后,通过《煅筋炼骨篇》中记载的望气之法,就在城外十里的火灵山中发现了十数个‘三阳之地’的所在,只可惜‘六阳之地’难寻,徐羽阳走遍了整个火灵山山脉,亦找不到一处,就更别说那可夺天地之阴阳造化的‘天地烘炉’了!
“什么?相公,你要搬到火灵山中居住?”
回到林府,徐羽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却是引得林嫣儿大惊失色,怔了半晌,林嫣儿道,“相公,不可!”
徐羽阳问道:“嫣儿,有何不可?”
林嫣儿支支吾吾半晌,道:“这,这,相公可是嫌弃嫣儿了?”
徐羽阳呵呵笑道:“嫣儿怎会如此想?我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只待我将《煅筋炼骨篇》修炼有成,我自会回来陪你!”
林嫣儿急道:“相公,还是不行!”
徐羽阳闻言一怔,半晌,沉声道:“嫣儿,我心意已决,嫣儿若无令人信服的说辞,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相公!”
林嫣儿盈盈欲泣,双眸含泪的望着徐羽阳。
徐羽阳张了张嘴,几欲就要答应留下来,但却陡然狠心的别过身去,道:“嫣儿,多则半年,少则一月,为夫定会回来!”说罢,徐羽阳却是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林府,直奔那火灵山中而去。
徐羽阳挑的第一个‘三阳之地’在火灵山的深处,此地人迹罕至,更是十多个‘三阳之地’中炎能最精纯的地点之一。
徐羽阳在这处‘三阳之地’周围走了几圈,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便开始布置炼阵,《煅筋炼骨篇》中记载的炼阵只有三个,初、中、高阶炼阵各有一个,徐羽阳初学咋炼,中高阶自是暂时还用不上;布置初阶炼阵需得以‘炎能石’为阵基,不过幸而这种‘炎能石’在大离国是以货币在市面流通,因此并不难找,而前日逛街时,林嫣儿便在徐羽阳身上放了不少!
取出九颗炎能石币,按照初阶炼阵所记载的特殊手法打入‘三阳之地’中,徐羽阳便明显的感觉到‘三阳之地’中炎能的变化,徐羽阳连忙坐入阵眼,然而方一坐下,便猛地有一股炙热之气冲入体内,仿佛刹那间便要将五脏六腑烤焦!
徐羽阳强忍剧痛,运转《煅筋炼骨篇》中心法,引导这股炙热炎能运转周身,以铸炼皮肉;心神沉敛之后,徐羽阳感觉似乎没有那么痛苦,而心法的运转也逐渐流畅,隐约间却似有一股清凉的气息流转于皮肉之间。
无知无觉,渐入忘我之境,而在不知不觉间,徐羽阳的《锻经炼骨篇》竟然突破了第一境‘铸炼皮肉’的第一层,进入第二层中阶,而就在这时,那炼阵却是突然停转,然来竟是其中炎能已完全被徐羽阳炼化,这处‘三阳之地’已成废地。
徐羽阳从忘我之境惊醒,不禁略微遗憾的看了看这处‘三阳之地’,若是此处炎能能再盛几分,自己便能冲击第二重颠峰之境,或者更高了!只是这次被迫打断修炼,想要再有此机缘却是难了。
随后几十日,徐羽阳将火灵山中十多处‘三阳之地’中的炎能一一炼化,可惜也只能将修为稳固在第二层高阶,想要臻至第二层颠峰,则需寻得一处与第一个‘三阳之地’炎能相当的所在,而想要突破,则至少需得寻到一个炎能两倍于它的‘三阳之地’!
此等所在,可遇而不可求。与林嫣儿的约定已过了三个月的时间,徐羽阳收拾行状返回离朱城,刚走到城门口时,便发现城中似乎比往日戒备森严了许多,不仅增加了守卫,更有几个炎武者站在城门口,眼神在来往行人身上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说的就是你呢!”
陡然,一个人影挡在徐羽阳面前,喝道:“哪里来得乞丐?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乞丐,说我?”
徐羽阳一愣,再看看自己身上,却是三个月的山中苦修,一身衣服已经污秽不堪,果然与那无家可归的乞丐相差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