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恰好有侍女送上早饭,佛门中人清苦惯了,这早饭也简单的很,只有几个素菜,几碗白饭,几条咸黄瓜。
慧忠吃的津津有味,杨风却实在难以下咽,他昨天才大鱼大肉的好吃了一顿,让他吃这些索然无味的白菜豆腐,也实在为难了他。
玩心一起,杨风却从白饭里挑出十二粒煮熟的饭粒,眉开眼笑道:“师傅,我就用这大米饭,也问个米来玩吧。”
那边慧忠听的又是一阵苦笑,也懒的管他。
好一个大名鼎鼎的立目仙童,果然是说做就做,毫不拖泥带水。
他随手把一个神秘的宝贝仍到地上,又推金山倒玉柱跪了下去,大大咧咧把十二粒粘忽忽脏兮兮的饭粒,狠狠按在十二天干的方位,十二颗里,倒有十一颗被他按的变成了糨糊,还有一颗保持原状的,想必是那厨师偷懒,做的有些夹生。
杨风笑道:“师傅,我要问了,你也不来看看么。”
慧忠听的差点喷饭,哑然失笑道:“你只管问你的吧,师傅早过了爱玩爱闹的年纪了。”
杨风早料到她会如此说,他也不多问,自行摆了个似是而非的造型出来。
只见他双脚一分,向外撇了个外八字,看他站的不丁不八的,当真深得道家“随性”的深意。再看他双手朝天高举摆了个架势,似“举火烧天”又似“白鹤亮翅”,仔细端详还有点象“野马分鬃”,再仔细看过片刻,这造型果然有个名堂,却叫做“蛤蟆吃天”。
万事具备,杨风气沉丹田,吐气开声大喝一声:“神兵火急如律令,国师座下弟子立目仙童没有法号俗名杨风,有请炉神来解个闷吧。”
好一段扯蛋拉龟的东拼西凑,好一声中气十足的莫名其妙,那香炉当然不见有丝毫动静。
慧忠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捧腹狂笑起来,只笑的花枝乱颤咳嗽连连,笑到后来连眼泪都出来了。
杨风收了“功法”笑道:“师傅,你笑起来真美,比那恶婆娘张雪莲美丽的多了。你不生我气了吧。”
慧忠听的心中感激,含笑带嗔道:“你做这么多滑稽的事,只是为了讨师傅欢心么?师傅又不是三岁孩子,哪有那么多闲气可生。”
杨风正要回答,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只见从地上香炉里冒起一股青烟,袅袅亭亭的扶摇直上,一阵微风吹来,那青烟却聚而不散,有如实物。说话间青烟越冒越多,越冒越急,只片刻间就充满了整个大厅。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在大厅中央响起:“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用法力召唤天上轮值神官,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呢么!”
青烟散去,现出一个庞然巨大的人形,看他体态臃肿,面目狰狞不怒自威,手抱混元伞,脚踏万朵祥云,倒象是个天上神仙。
慧忠惊的面无人色,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人她倒也知道,正是天宫南天门守将,北方多闻天王魔礼寿。
那魔礼寿显然十分生气,吼完之后只把一只比柱子还粗的大腿一抬,再狠狠跺在地上,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变的摇晃起来。
杨风离的他最近,只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张小脸变的铁青惨白。
说话间那魔礼寿怒目圆睁的眼珠一转,落到了身前杨风身上,不知为何他看到杨风,那表情却变的有些和气了。
一咧嘴,魔礼寿居然笑了:“原来是你。”
杨风被他笑的心中发毛,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回答道:“可不就是我了。”
此刻他心里迷惑的很,你又是谁,我又是谁,我好象不认识你,刹那间杨风心里,变的有些恍惚起来,若有若无的记忆片段,在他心头隐隐约约的闪现。
魔礼寿大嘴咧的更开了,笑的更灿烂了,只是这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倒比哭还难看,嗡声嗡气的声音响起:“你倒逍遥,我可是正在轮值,下次莫要开这玩笑了,上面要怪罪的。”
听他语气,倒似跟杨风熟识的很。
话刚说完,大厅里弥漫的青烟自行往香炉内收敛而去,随即北方天王一个庞大的身体也化为青烟,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杨风师徒二人呆在那里发蒙,好象是做了一场惊梦。
过了好半晌,慧忠才回过神来,悠悠问道:“我的好徒弟,你面子可大的很,居然连南天门守将,轮值神官都认识,你可以给我个解释么?”
杨风两眼无神的呆在那里,嗫嗫嚅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实话,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也迷茫的很,只是隐隐约约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白的感觉憋闷在心里,实在难受的很。
慧忠见他晕晕忽忽,不象是在做伪,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阵心疼加心软,也就不再逼问。
再默然呆立片刻,杨风困意上来,两只眼睛再也睁不开来,就在席间沉沉睡去。他从昨日清晨闹到现在,着实也困的狠了。
慧忠被激发起母性,小心的把他抱到自己床上,她看着杨风稚气的小脸,越看越爱却看的呆了:或许是菩萨可怜我孤苦伶仃,才派了这么个有趣的小人儿来陪伴我吧。只是他天纵奇才,总有一天要展翅高飞,若是真的要有这么一天,我定要尽我所能,让他一飞冲天,名扬天下,就算是舍弃了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说话间杨风嘟嘟囔囔说着梦话,在她怀里翻了个身,一张还算清秀的小脸,有意无意的贴上了她高耸的椒乳,还要命的磨蹭了几下。
那一阵****难耐的感觉,从*直达到全身,自然有说不出的销魂荡魄。慧忠只惊的香汗淋漓,娇喘吟吟,却还记得把纤手捂住嘴巴,那一声惊心动魄的“哦”,总算没有当场喊出来。
大羞之下,慧忠纤手微扬,狠狠的拍在杨风屁股上,触手处肌肉倒也扎实。
一拍之下,只害的她忐忑不安的芳心里,又是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鹿乱撞。
杨风也是睡的太香,要害被袭也没有半点反应,只把个小脑袋,往温暖的怀抱里帖的更紧。
一众仕女随从,都看的面带笑意,互相使几个眼色,大队人马静悄悄的下去了。
诺大个静谧的卧房,只剩下他师徒二人,腻在一起夹缠不清,当中妙处,实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