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了,马路上路灯亮了起来,大卫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小心地给我陈了一碗汤,
“这鸡汤我炖了很久,你喝点吧,。
我接过大卫手里的汤碗,勉强地大口喝起来,毕竟这是他辛苦了半天时间,为我准备的。
因为喝得太急,一下呛着了,我赶紧把碗放下,用纸巾捂住嘴,咳嗽起来,大卫见状,慌里慌张去给我倒水,我只听见他进了厨房,可是半天也没有出来,我以为他找不到水杯。
“大卫,水杯在碗柜顶层呢!”
这时我虽然感觉胸口处很不好受,但是比起刚才已经好的太多,真是奇怪了,怎么都不回答我一下呢?
我没有在大声呼叫他,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生第六感就强,我此刻感觉有一股恐惧涌上心头,让我全身无数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我屏息仔细听着,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虽说我们租住的房子在马路边,可是这条路人迹罕至。
突然厨房里的碗破碎的声音响起“啊……~~”我发出了尖叫,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大卫你还在吗?大卫你说说话好不好,我怕,你不要吓我”。我开始语无伦次地边哭边喊他。
可是房间里除了我的哭声,没有其他任何生物的声音,想到那个天杀的泰国阿赞汤说他要来找我,我的恐惧就更胜一层。
我跟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难道是他以为,我用好奇的眼光,看他怀里爱不释手的娃娃,他是不是觉得我不礼貌…
我不敢想,我希望这只是大卫跟我搞恶作剧,可是这人啊,愈怕什么,就来什么,
我刚要起身,想去厨房看看,屋里的灯一下,全都熄灭了,我的脑袋也跟着短路了,
我待适应了黑暗,也亏的路灯足够亮,我们住在二层楼,我拼命地往小玉房间跑去,
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我上气不接下气,背靠着门坐着,把耳朵附在门上,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不那么急促。可是门外刚开始什么声音也没有,过来一会儿,就隐约感觉有什么动物爬动的声音,
小时候,在老家见过蛇,当时的情况跟现在差不多,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只听到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门的另一面,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突然门被什么东西撞击着,就像一个人用力敲着你家的房门,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么也不会把门口的东西跟人联系在一起,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只在心里默默祈祷我哥,小玉,你们快点回来,再晚个十分钟,你们的小美就要去阎王哪里报到了。
敲门声越来越小,最后就没有最后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终于良心发现了,他肯定是听到我内心的祷告了。
我命苦啊,从小就没了爹,就妈妈一人拉扯大我们兄妹,问题是我跟我哥都老大不小的了,也还没成家。
正当沉浸在我悲惨的人生经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小美,你在不在,让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