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红杏清洗了身上的血迹,将衣服穿好,肖仁也收回了自己的心思,看着已经属于自己的少女。
“我叫肖仁,仁义的仁。我只知道你叫红杏,对么?”
问起话来红杏却觉得有些荒唐,自己居然跟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不过看到肖仁习以为常的样子,红杏却觉得有些心痛。“我叫赵嫣红,红杏是小姐给我起的名字,说我的名字太土了,还不如红杏听着舒服。”
“红杏就不土了?可笑!”肖仁冷笑道,想起书本上曾经看到有个出名的妓女似乎叫做小桃红,心想这个名字都比红杏好听!不过这赵姓在赵国实在太过普通,加上这普通的名字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对了,给我说说蒋家的事情吧。”
“哦。”肖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让红杏习惯性的应承道。“蒋家我也是两年前才进去的。我原本是豫州人士,由于家中遭灾才逃到这里,进入了蒋家做丫鬟。不过家中的亲人,却都走散了,这平西关中只剩下我一个了。”说到这里她有些伤感,眼圈忍不住又红了起来。带着一丝企盼,她抬头看了看肖仁,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失望之下,她只能继续说道。“蒋家据说也是这几十年来兴起的。原本蒋家不过是益州一个小小的武林世家,武功在这大赵国的武林也没什么名头。可是几十年前现任的家主蒋通天老爷决定来到平西关后,一切都不同了。蒋家开始在平西关做一些买卖,后来由于蒋通天老爷参军,并且在跟蜀唐国的战争中履历战功,这才又跟官府的人打通了关系。那时蜀唐国军力强盛,经常出兵征伐我大赵,老爷屡建功勋,官位显赫。从军队下来后,蒋老爷便做了不少买卖,赚取了不少钱财。特别这些年来,由于不少蜀唐国的商人与其它地方的商人来这里做生意,老爷赚的钱就更多了。其实这些我本来都不知道的,但是老爷经常在少爷面前以自己的事迹来激励少爷用功,所以我才知道这些。不过都是些皮毛的,具体的就不清楚了。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事情?”
“管这些干嘛!”肖仁心中忍不住一丝怒气,想起几十年来蜀唐国的强盛,心中跟是悔恨。不过看到红杏黯然的低下头,他这才回过神来。“唉,如今我没有去处,便想能否在这蒋家找些活做,好讨些生活。毕竟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互相之间也能有个照应。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孤身一人么,那你如今在哪里住?我想这里有几间空房子,不如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突如其来的幸福袭上心头,让红杏有些不知所措来。刚才的失望与被呵斥的苦恼,全部都被这一句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不愿意么?”肖仁见她久未回答,问道。
“愿意,愿意!”红杏连忙点头道,看着恢复了正常的肖仁的帅气的脸,想起他刚才的疯狂,心中忍不住想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平时道貌岸然的一到那种情况就发疯?这么说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我没有任何的亲人,原本也是在蒋家一个偏房中暂住,如今有了住的地方自然更好了。”
她抬头看了看肖仁,略带迟疑道:“更何况,蒋家的管家……”
“管家怎么了?”
“没什么!”红杏惊叫道,看到肖仁一脸的不解,便赶忙解释。“我是说,不知道管家是不是会给你安排工作。不过听说蒋家如今产业大了,是准备再找些人手。等我回去跟小姐说说,只要小姐答应了管家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肖仁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红杏见他没有追问,偷偷的送了口气。望着放在自己身边的钱袋,心想只要将钱还给管家就没事了。“咦!”红杏这时才感到钱袋的分量有些不对,倒出钱袋中的银两,却猛然发现里面至少多出来几十两银子。“我原本没有那么多钱啊?怎么多出来这么多啊。”
肖仁看了看,道:“那些都是我的,放在一起了。”
“你的钱干嘛也给我?”红杏问出来后心中一亮,忍不住脸上微微的发烫,眼睛中却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废话,你刚才哭的那么厉害好像我不还你钱似的,我不把钱给你怎么行?”肖仁没好气的说道。他一点都不但心这些钱的去处。
红杏脸一红,嗔道:“净胡扯,我哪里是为了这些钱才哭的。”
“那是为什么?”无聊之下,肖仁忍不住打趣道。
红杏的脸脸更红了,可惜肖仁却还不放过她,继续追问着,连脸都凑到了她眼前。望着眼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红杏忍不住一把推开肖仁,道:“明知故问!你真无耻!”
“无耻?”肖仁闻言愣住。红杏心中一紧,他不会生气了吧。“哈哈,我是真的无耻,真的!”见他没有生气,红杏这才送了口气。不过望着肖仁的笑容,红杏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酸。
“我只要还给小姐同样金额的钱就行了,其他的你还是收起来吧。”说着,红杏将多余的钱全部塞回肖仁手中,包括原本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肖仁接过钱,想了想又拿出一部分递给红杏,道:“这些你拿着,作为我们自然吃穿所用,还有自己也买些东西。”这句平常的语言,却让红杏忘却了身上的酸楚。
等到红杏的身体恢复正常,两人拿着钱袋向蒋家走去。走到蒋家的大门,肖仁才真正感受到蒋家在这平西关的气派。早上不过在蒋家的一个小侧门那里行凶,而蒋家真正的大门却在平西关正中的大街边上,隐隐处于整个平西关的正中。便在蒋府斜对面不远处,便是平西关督抚衙门,那衙门跟蒋家比较起来却差了不少。除了府门前狮子比蒋府门前的大之外,其他的没有一丝一毫能跟蒋府比较的。
朱红的大门上排着二十四个黄铜的门钉,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端正的四个大字“平西伯府”。那四个字写的稀松平常,不过看起来却方方正正的甚是有力。不过这些只是表面,在肖仁这等书法大家看来这方正的笔画下,却隐藏着一股邪气。这题字之人,也是善于隐藏的人啊。
“看来这蒋家在平西关甚至是赵国的地位,都是不低啊。”肖仁心中嘀咕着。来到这里之后门丁只让红杏进去,至于自己这个所谓的红杏的亲戚却是根本就别想迈入蒋家的大门。无奈之下红杏只能自己先行进去,让肖仁独自在这里等候。无聊之余,肖仁便四下张望起来。却发现这门前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行乞之人,官府的兵丁四处驱赶着乞丐,让他们前往官府指定的休息地。只是肖仁知道,那官府指定的地方早就挤满了人,哪里还有位置。
“都快点滚,要找地方歇息也要找别的地方,如果让伯爵府的人出来驱赶你们,那你们就只有等死了!”驱赶了半天没有成效的衙役,忍不住大怒道。这句话倒让肖仁心中一阵得意,连官府都要出动人马帮助这所谓的蒋家驱赶乞丐,看来这蒋家在平西关势力庞大啊。不过从这衙役的话语来看,似乎蒋家的人行事颇为霸道,这一点倒可以利用。他暗自将这些记在心中,以便以后能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