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体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打击,肖仁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痛苦之色,他刚毅的抬起头,嘴中嘟囔着:“看来,真的躲不过了!”想起蒋通天无视自己的眼神,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干的?”红杏双眼通红的看着肖仁血迹斑斑的后背,再也顾不得掩饰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你这个不是明知故问么,还能是谁干的?”肖仁咧嘴一笑,却牵动了身体的伤口,顿时痛得呲牙咧嘴一脸怪相。他随后被几个小厮送回了自己家中,还没过多久这个红杏就一脸担心的跑了回来,让他心中一阵激动。
“这么说,是张成那个老贼了?”红杏凄然道,“我们还是斗不过他啊。原本是我一个人的话,只要整天跟着小姐就行了。虽说小姐在蒋家没什么实权,但是张成这些人总是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的。即便是老爷,只要小姐不愿意也不敢为难。可惜啊,现在――”
她抬头看了看肖仁背上鲜红的血迹,那伤口只是被蒋府的下人随便包扎了一下,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血肉的痕迹。她的心中,忍不住一阵悸动,心脏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怕什么,大不了咱们走么,难道还真的怕了他们?”
红杏摇了摇头,道:“不行的。我是被蒋家给买到府中做丫鬟的,怎能随意逃走?况且这蒋家在赵国权势熏天,便是我想逃走恐怕过不了多久也会被抓回来。最重要的是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就这样走了。你可能不明白,小姐真的是一个可怜人。自从夫人去世之后,那卿――缘这个狐狸精就处处为难小姐,引得老爷多次责骂。小姐每每只能吃闷亏,从来都不跟老爷解释。这些年来,府中也只有我一个人跟小姐亲近,其他人却都碍于卿缘的压迫或者以为小姐不得老爷宠爱,对小姐都是进而远之。”
“做女儿的怎能这样,孝顺父母乃为人之本!”肖仁此时才理解为何蒋忆尘初见自己那日会对自己如此动怒,想来是红杏以离开她为代价让自己进入蒋府工作。在她看来,就是自己将红杏这个最最贴心的人给抢走了。可惜这个笨蛋,怎么对付别人都不知道,最后居然还是让我占了便宜。想到这里肖仁忍不住有些得意,脑海中又浮现出蒋忆尘那诱人的身躯。
“你不知道的,小姐这样是有原因的!”红杏张开了嘴,却又欲言又止。“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整个蒋府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小姐的母亲,是死在老爷手上的!”
“什么?”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从那日起小姐都对老爷视而不见,从来不叫老爷。无论老爷是打骂还是呵护!”
“原来如此!”肖仁点头道,突然他哑然失笑。“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成这个样子了,还顾得上她么?”
红杏好不容易有些缓解的脸上,顿时又浓云密布。沉思了片响,仿佛最终下定了决心,她幽幽道:“张成这个老匹夫,我们是惹不起的!不过你放心,大不了我从了他,也省得他天天为难你!”
肖仁哑然道:“你胡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红杏看着肖仁罗露肌肤上新旧交替的伤痕,脸上充满刚毅。“只要我答应嫁给张成,他就不会再为难你了。虽说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但是毕竟我把自己最珍贵的身子给了你了,再也无悔了!”
“乱弹琴!你以为我是被张成给打的么?”肖仁心中一阵激动,不得不说谎了。其实他被打,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此事的缘故。“我是今天被夫人――也就是卿缘抓住了把柄,估计她是想要报那日之仇,可是又不能把蒋忆尘怎么样,所以就拿我出气了!至于张成那个老色狼,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你着什么急?莫不是你年纪大了,急着想嫁人么?”
“不是因为张成啊?”红杏松了口气,转而一脸的愤怒。“卿缘这个狐狸精,就会整日讨好老爷,日后必然没有好报!”
这样的赌咒只能弱者所为,强者只会亲手报仇,而不会寄希望于那缥缈的神明。肖仁摇头笑了笑,虽说红杏解了心结,只是张成这边早晚还是要解决的,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吧。况且自己现在同时得罪了蒋家地位高超的两人,实在是不明智,必须先行解除掉一人对自己的戒心。
对比卿缘跟张成两人,似乎满足张成更容易一些,毕竟他只要得到红杏便成,而卿缘究竟要怎样,却是肖仁不知道的。感受到红杏轻轻的帮自己处理伤口,肖仁心中一动:“既然她自己都愿意了,我还坚持什么?我几乎已经让她满足的享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幸福,她也该为我付出了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悸动,如果能同时巴结上两人,那自己在这个蒋府岂不是通天了?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站立的红杏,装出随意的问道:“红杏,蒋忆尘小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行为?照你所说既然她憎恨老爷杀了她母亲,难道她不记恨老爷么?”
“有,当然有!只不过在整个蒋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罢了!只是我告诉了你,你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我自然不会告诉旁人的!”肖仁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一个能让蒋通天痛恨自己女儿的情报,难道还巴结不上这个睚眦必报的卿缘夫人么?要知道这个夫人,最最痛恨的恐怕就是蒋忆尘这个眼中钉了。如果自己能让她好好的出气,难道她还会责骂自己么?还有自己身边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张成这个管家自然也就满意了,自己在蒋府飞黄腾达也指日可待了!
蒋忆尘多么可怜,红杏多么的可人疼爱肖仁,这些都要仍在一边!
至于良心――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小人有良心么?
肖仁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