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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成都上青楼

大业十年九月十一,经过一番艰苦的长途跋涉,我终于抵达了成都。

这段路走得真的蛮辛苦的,那日在小县城那里,从那两个时刻不忘替小百姓的县官和老秀才手上,弄到手的钱财太多了。那两个家伙油水之多让我这个侯爷公子咋舌不已。同他们相比,我家老爹纯粹就是一个废物啊,堂堂侯爷还不如一个小芝麻官来得有钱。呵呵,以后这种事情不妨多做做。

钱财太重,压得身下的小白呼呼直喘气,速度跟拉破车的老牛差不多。而一路上的山贼也未免太多了点,无论我走到哪里,动不动就有山贼跳出来,说是他们身为开荒兵团,替天下行人开山劈水,想找我要点辛苦费,好喝点酒吃点肉。

幸好人高马大的大牛往路边一站威摄力十足,特别是当我替他找了两把大铁锤之后。那种两三个一伙的剪径毛贼一看到大牛,自己就软了,省下了我不少麻烦。大股的山贼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惹不起,躲得起,绕路就是了。

只是这样一来,速度就太慢了。为了不耽误大事,我干脆只留了些细软,将剩下的财物随手扔给沿路的流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男女老少,我一点欣慰的感觉都没有。看来,娘所说的助人为快乐之本,对我是适用了。反而是迅速瘪下去的包裹,让我心痛不已。这可是辛辛苦苦才到手的啊。如果对那些流民说,到了成都之后再把财物还给我一半,也不知道到时能不能收回一点渣子。

堂堂贵公子,这种想法我自然说不出口,只好闷在心里。还好送走财物之后,就没什么山贼找上门了,我也得以顺利通过崎岖的蜀道。倒也算是小小的安慰。

成都,繁华似锦,锦绣繁华。

周朝古蜀王开明九世就在此建都,取“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之意,而名成都。

自那以后,随着历史的发展,成都逐渐繁华兴盛。在我朝,成都的繁华可与长安、洛阳、江都三大城相比。因为有崎岖的蜀道挡住了山外的战火,所以虽然中原战火纷飞,成都城内居民神态轻松,仍是一片升平繁荣的景况

没见过世面的大牛瞧得目瞪口呆。

“少爷,少爷,那房子好高啊。”

“少爷,少爷,那狮子好大啊。”

幸好,经过我一路的教导,大牛已经懂得不能高声惊叫,只能小声嚷嚷。否则的话,他这一惊一咋的,我的脸面早晚会被他丢光。

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宽敞的成都大街上,院户高耸,茶馆酒肆林立。大街小巷,皆是人声鼎沸。不时有快乐的大狗小狗,顶着油光发亮的皮毛跑过。而那崎岖的蜀道上,不知正有多少衣衫褴褛、饥寒交迫的难民在苦苦煎熬。

大牛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少爷,少爷,那些女子为何老是对着我笑?”

呵呵,前方街上,一群女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是羌族妇女特有的华衣丽服,秀目发亮,正对着大牛秋波频送。以前在长安,我就听说过蜀地的女子热情开放。如今看来,当真是名不虚传。想必是大牛魁梧的身材,让这群饥渴女子看上眼了。

丫的,站在大牛身边,在他水桶腰的对比下,我挺拔的身材都变成单薄了,难怪得不到她们欢心。

“笨蛋,她们一定是家里缺少长工,想找你替她们犁田。你去不去?”

大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大牛最讨厌犁田了。还是跟在少爷身边好。吃得饱,又不用干活。”

“说得好,少爷亏待不了你。”不为女色所惑,果然是男子汉,我重重往他肩膀一拍,“走,本少爷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少爷,我们去哪里?”

“嘿嘿,所谓女子虽好,少女更妙。去了那里,你自然就知道了。”

身为一个有原则的贵公子,我自然不能亏待了忠心耿耿的仆人。何况,一路走来,所见女子不是面黄枯瘦就是无盐女嫫,本少爷自家也憋了许久,得好好放松放松才行。

有一个说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则认为,有男人的地方就有青楼。以其江湖相斗,不如青楼同欢。

青楼,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男人最伟大的发明。文人也好,官员也罢,犯夫走卒慨莫例外,只要是男人,少有不对青楼留连忘返的。也不知有多少男人,为了青楼女子一掷千金、散尽家财,其慷慨大方、豪爽大气能使一辈子无数造桥铺路、行善积德的老好人汗颜不已。

越是繁华热闹的城市,该地的青楼也就越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成都的繁华或许比不过长安,但是烟花事业却绝对更胜一筹。

华灯初上,烟柳街上一盏一盏的花灯都亮了起来,映照得天上的星星几乎都失去了光彩。女人的娇笑、男人的调笑、浓腻的琴声歌声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条街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是成都大小青楼的集中地,成都每个男人的梦中圣地。这里有最好的美酒,有最漂亮的姑娘。

要玩就要玩最好的,找了一家看起来最大、最热闹的青楼,我拉着大牛就要往里走。

“公子,这…这不好吧?”

说是这么说,大牛两只脚却一步也舍不得离开,眼睛死死盯着楼上临窗远望的姑娘,笑容极傻,口水不自觉地一滴一滴流下。

很久以前,我就发现大牛开窍多了。一路上我口花花,调戏调戏小姑娘的时候,这笨牛已经懂得在一旁傻笑,而不是像以往一样只会说“公子这不好吧,公子那不好吧”。如今看来,这笨牛是想要尝尝女人的滋味,犁犁田了。

咽了口唾沫,我拉着大牛往里就走,“少废话,本少爷下午不是跟你说了?‘女子虽好,少女更妙’,这就是本少爷要补偿你的。里面的花花姑娘你随便叫,本少爷请客。”

“哎哟,两位客官,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我们百花楼吧?姑娘们都在楼上等着呢。”

就这么呆滞地被我拉着手,大牛生平第一次上青楼了。其实本少爷也只是第三次上青楼而已,而且前两次都是失败的记录,否则的话本少爷干么拉他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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