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名字。”泪水沿着眼角滑落,似此时方才感觉到腹部疼痛,眉头紧促,宛自忍耐,抚摸女婴的手都在颤抖,望着陈莹莹,满眼感激:“跟她取个名字吧。”
陈莹莹此刻早已泪如泉涌,:“你取吧!我没读过书,一个大字也不识得。”
许莲盯着唯一光源自窗中透出的光亮,映照着房中三人倒影,喃喃自语:“这影子越拖越长,自该有个影字,求求你无论如何要让她活着…”说到这里,手垂下地去,就自气绝。
陈莹莹点头大哭,突听有脚步声走近,心中一惊,抱着女婴躲到床底,在床底发现了一块碎花破布,用布将婴孩裹住,此刻陈莹莹在床底看到两人推门而入,是之前面馆里的高矮二人。
高个子说:“死老婆子,还说接生技术做的久,自吹很有经验,孕妇就这么开膛破肚的死了!废物!”说着用力踢了躺在地上晕厥的老太。
“这下好了,李四那小子的东西是找不着咯,谁也别想得到。”矮个子关上门说到。
“不管了,你去通知李四,叫他自己过来找,免得说我们偷了他的宝贝!”最先进屋的高个子道。
矮个子反问:“说起来倒是巧了,每次都是老子去,老子这次偏不听你的。”
“哼!你是怕我找到宝贝独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高个子坐到桌边,陈莹莹看见他脚下穿的是白靴。
矮子鼻中冷哼,走到床边,口中啧啧声起:“好一个美人胚子,哟!还是个处!怪不得生不出孩子,奇了怪啦,这开膛破肚,怎么没看到孩子,孩子呢?哪去了?”
听他如此一说高个子站起身,也走到床边,道:“对啊!孩子呢?孩子哪去了?难不成一出生就会跑?”
矮子四周一顾道:“想必藏在这个屋子里也未可知。”走到墙角碗柜处打开:“难道在这里?”
高个子一听点点头:“不错,咱们找上一找,说不定真如你所说,出生便会跑。”顿了顿又道:“说不定是条龙!哈哈,那咱们可就发达咯!”弯腰往床底看去。
陈莹莹此刻早已捂住女婴的口,紧闭双眼,不敢看。
高个子呆了一呆,瞧着床底下的陈莹莹,心想:定是那个叫花子来救她姐姐,如今姐姐已死,难不成不被她的诚心打动放那婴儿一条活路吗?我既答应过放水,本帮帮主有令,诚信为本!饶了她便了!
站起身来,伸个懒腰高个子这才说到:“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会跑?定是这老太见破开肚子没有孩子,怕咱们怪罪下来,晕倒在地,这老家伙既然敢跟咱们玩花招!简直没把我们旗下旗主放在眼里!李九全你怎么看!”
矮子李九全正自还在翻箱倒柜的寻找,闻声又到床边,说到:“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要我说,只有等老太醒来…”弯下腰准备往床底看。
高个子大叫一声:“老太醒了!”伸手点中了老太的闭气穴。
矮子李久全一听也奔了过去,却见老太捂住喉咙指着高个子,又双手捂住喉咙,一个劲上气不接下气,过不多久白眼一番,死将过去。
“怎么会这样?唐三六!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矮子李九全大惊,想不到本可问上一问的唯一线索,就自断了。
高个子唐三六冷笑一声:“说的轻巧,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一命呜呼,需要我去动手脚吗?”
李九全在老太身上看了又看,差点就看到关键穴道处,却站起身来:“不错,我还道她指着你是在告诉我你把她如何了!走吧咱们一起去找李四和旗主过来,这样就不会怀疑到你我藏了宝贝之类的。”
高个子唐三六赞到:“好主意!走!”
李九全先出门,唐三六在后关上门时,扔了把匕首在屋里,二人就自远去。
陈莹莹忙抱着女婴爬出床底,捡起地上的匕首,放入怀中,走到门边想出去,突听脚步声起,虽远,但在这安静的地下室里却清晰异常,陈莹莹慌忙躲藏,心想女婴此时不哭,不等于过一会仍是不哭,于是情急之下,踏床凿窗,从狭小的光线处钻了出去。
原来这窗子有四分之三被山石挡住,四分之一是连着外面。
到了外面,已在山丘一处斜坡之上,周边山林树木四起,绿草遍地都是,水声从远处传来,陈莹莹寻声而去。
待的找到水源,一个笔直山崖上垂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瀑布下的水流进了山崖的地洞之中。
陈莹莹正自凝视,这个瀑布下头是一个天然的圆形水坑,根本不能游远,唯独那个地洞可以钻入,穿过地洞说不定可以顺流而下,上岸生火烤鱼过活。
突听身后有人叫到:“在那里!前面有个小孩!”
陈莹莹不再犹豫,一跃入水,灵活的像条鱼,怀中抱着婴孩,用腿摇摆入洞。
说来也怪,女婴自她抱入怀中起,从未啼哭,灵动的眼睛瞅着她又望望别处,此刻到了水里,却满脸露出了笑容,手脚一阵摆动,陈莹莹原本担心女婴会有不适,甚至窒息,看到她手舞足蹈笑容满面,陈莹莹心情登时大好,先前的阴霾与悲伤抛之脑后,面露微笑。
三盏茶过,陈莹莹已穿过了地洞,浮到了水面,沿着水流划过,捡了个僻静的处所,周边离山林有数里距离,上了岸,岸边的石子有的尖锐异常,水里没受什么伤,上岸到被石子割破了脚,抬脚一看,鞋底也扎穿了,还好没有出太多血。
疼痛尚自忍得,忙脱下外衣放到地上,女婴放在外衣上,去瞧的见的树边折下枝干,返回河边,用石子敲出火花引燃,把婴儿身上的花布取了下来烤干。
婴孩躺在外衣上吸允着自己的小手,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着实可爱之极。
陈莹莹瞧了她好一会,忍不住碰碰她的脸颊,肉嘟嘟的很讨喜,自言自语道:“影子,你娘说名字里有个影字。”说道此处不禁想到许莲去世的情景,又哭了起来。
婴孩本不哭,见她流泪,突然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响彻丛林突破天际。
这一下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