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最近疯狂的相亲,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不是正在相亲就是走在相亲的路上。
对于她疯狂的相亲我们都不免有些担心,我们怕林佩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林佩却不以为意,她说人只要想通了做什么事情都会一帆风顺。她已经想好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了,就一定全力以赴并且凯旋而归。
林佩相亲对象都是家里亲戚介绍而来的,不是律师就是医生。一板一眼的人对于林佩来说总是少了一份激情。可是林佩却觉得这类人比较适合和她过日子,她有时候思维比较跳脱,说话总会不经过大脑思考以至于经常得罪别人。如果有人可以和她互补那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她不过是想找个和周正相反的。是啊,周正不优秀,所以她要找事业有成的!不一样,所以的一切都和周正不一样这样才可以忘记。可是真的可以吗?用青春爱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些年少的欢喜,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刻骨。我们的身上都带着爱过的人的痕迹,你越是想忘记,越是想逃避,那个痕迹就会越来越深。也许有一天你会放下,当你心中再无波澜,当你面对他时你能好好的打个招呼。也许你真的放下了,但是那痕迹依旧存在着。
爱过的人很难忘记,忘不了就不要忘了。因为你忘不了的不只是他,还有你付出的情感。你就算忘记了天地,你又怎么能丢掉曾经的自己?
林佩忘不掉周正,即使受到欺骗了,她也忘不掉。因为曾经的自己她并不嫌弃,但是林佩没有那么脆弱。她会重新开始,她依然还是那个毒舌却又直率的林佩。
刘素素瞧着林佩热火朝天的相亲,心痒难耐。拉着我们组了个局,兴致勃勃地和我们说:“我加了个联谊群!这个周末正好有一场,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陈兰看了看我,我耸耸肩表示我无所谓。陈兰叹了口气说:“得了,我们一块去好了。”
刘素素看看林佩,林佩翻了翻本子,思考了一下说:“那天中午正好要相一个,晚上有空!我去!”
我说:“你还去?不是在联系一个了吗?这么骑驴找马不好吧?”
林佩翻了个白眼反驳道:“我要是不撒网,难道要一棵树上吊死?要是真的命好吊个歪脖子树,死了,倒还好!要是吊不起,残了,姐姐找谁说理去?”
刘素素赞同地点点头说:“林佩说的有理!苏生就是死脑筋。周六晚上七点金源大饭店,我们不见不散啊!”
真是没有想到,大学的时候我们最讨厌联谊,却在今天找不到对象的情况下选择曾经最讨厌的方式。时间的可怕之处在于,你不但会经历曾经最讨厌的事情,也有可能成为曾经最讨厌的那一种人。
那天晚上,刘素素穿着一条无袖红色连衣裙,没有多余的配饰,只是扎着个低马尾就已经美艳动人。林佩穿着新买水蓝色的连衣裙落落大方,陈兰依旧走文艺路线,只不过黑框眼睛被刘素素勒令换成隐形眼睛,整个人看着精神不少。
那天我也被刘素素勒令丢掉平底鞋换上小高跟,乳白色小礼裙穿着我浑身上下都别扭。哎!女人的美丽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难怪有人说漂亮的女人都是十分昂贵的。脸上会呼吸的人民币随随便便就要去掉一般的工资,一条裙子再加上一双高跟鞋。真是好心疼上个月努力工作的自己啊!
原以为联谊不过就是一群男男女女坐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没有想到这简直就是一个晚会。一个个俊男美女打扮的跟明星一样。我们四个呆呆地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刘素素故作镇定地说:“不就是场面大嘛!怎么说我们也是经过一番打扮,还能输了?林佩,你先进去看看。”
林佩翻了个白眼说:“不是你组的局?你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场面?竟然让我先去?你不是应该先起带头作用吗?怎么?现在腿软啦?”
刘素素撇撇嘴说:“我这不是怕我一出场就让她们黯然失色嘛!这样一来,你们一定也会不好过,多得不偿失啊!”
林佩说:“那有什么啊!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生活在您的光环之下,这个时候更需要您的照拂,赶紧给我进去吧!”
刘素素和林佩还要继续讨论谁先进去,一旁的陈兰看到了熟人连忙跑了进去打招呼。然后笑呵呵地拿着杯香槟走了出来对着我们说:“你们能不能平常心一点?再不济,就当来吃东西的。赶紧进来。”
我说:“说到吃东西,我确实饿了。晚饭还没有吃呢。”
从一开始的尴尬不适应,渐渐地我们四个都在这个场合里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刘素素被众心捧月一般在一个角落里和一群人谈笑风生,林佩好像也和一个看着斯斯文文的男士相聊甚欢,陈兰和熟悉的人也有说有笑。而我,其实也不错的,这里的点心真的十分合我的胃口。重点是大家都只顾着说话,没有人和我抢,真是可喜可贺。
我拿着最后一块黑森林蛋糕,想着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坐着吃,环顾整个会场,唯一能让我休息的地方就是服务生待的茶水间。我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拿着杯饮料,一心朝着茶水间走去。完全没有看到右边冲出来的人,我被他撞倒在地上,蛋糕和饮料全洒在了裙子上。我闭着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一遍遍告诉自己,没事没事,人家是不小心的,只要他道歉就算了。哪知,我睁开眼睛看着肇事者,发现他也正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说:“没事?那我走了哈!”说话,转身就走。
我楞了三秒,火气腾腾腾地往上窜。迅速爬起来,追上他。
我喊道:“你给我站住!”
他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因为穿着高跟鞋实在走的有点累。我索性脱掉鞋子,快步向前跑去,在大门口把他拦了下来。
我指着我的裙子说:“你就这样走了?”
他皱皱眉头,一脸麻烦地问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