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罗斯金在《写下你的历史》一书中说:“伟大人物的一生,记录下来是留给后人看的。可你的一生,我的一生又怎样?我们在地球上的时间和空间里度过一生,难道不应该留下记录?”
——人生、奋斗、命运。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二战时期苏联的一首舒缓漫柔而忧伤的歌,常常下意识地出现心头:
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细又长,
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
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啊!
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
歌乃心声,存发于记忆深处,记忆就是人生,人生宛如行旅,世界上才留下了许多弯弯曲曲的路和深深浅浅的脚印及长歌短笛。
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我算不上“驴友”,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背包的孤行者而已。我游历外地,是想通过现实的自然社会、人文等去追溯历史,开阔眼界,增长知识。
我曾东到虎林县的东方第一关帝庙,西到喀什、伊宁,南到天涯海角、西双版纳,北到喀纳斯湖、格根塔拉草原。站在普陀山上遥视脚下的“福如东海长流水”,坐在三亚“寿比南山不老松”前,才知往昔迷信之不老松,实乃“不材之木”。在成山头笑谈秦皇长生梦,在碣石山暗颂曹操的“遗篇”,在香格里拉寻找《失去的地平线》,在拱北默唱《七子之歌》。金沙江大峡谷使我深深感受空寂的禅悟,丽江古老文化恋我长住九日,坐公交乘摩托,一日斜跨广西七八百公里。可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除台湾、澳门、西藏外,其他各省市区的部分地方,都留下过我的足迹。天地有大美,我永远歌唱祖国。
“认识宁夏文明,可以从吴忠开始。”这是宁夏历史学家的公认。吴忠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到世纪末,隶属银南地区,我由此走进了历史:
从灵武水洞沟、中卫长流水的石器,到贺兰山西端的岩画;从大禹青铜峡治水,到秦汉渠灌溉的“塞上江南旧有名”;从中宁的匈奴墓葬,到历代长城;从萧关道转灵州西域道的丝绸之路,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从宋夏战争,到成吉思汗灭亡西夏;从明朝诸侯王朱旃到清朝广武出的四提督;从1930年宁夏的第一位共产党员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从几经挫折到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
历史是一面镜子。对优越自然、灿烂文化、伟大人民等,我越是深刻地解读她,我这个老“北漂”就越是深深地思念她。
君子之交淡如水,岁月弥久情愈真。张中(教授),杨森翔(总编),马东震(主编),杨森林(资深媒体人),孟长庆(副主席),李伯阳、王自成等同志,都是我的良师益友,他们给了我许多有益的教化,这本书有赖于他们的全力支持和帮助才得以出版,在此表示深深地感谢。
“蹒跚携手千重路,夕照霞飞诗意稠。”老伴张玉兰是我的稿件第一审读人,可谓亦师亦友。她的大力支持,使我能坐下来挑选整理曾经发表过的文章。
书名题字,是从我父亲王丽泉的书法作品中遴选的。
两代人长期相谐,才能建立“多年的父子成兄弟”的亲密关系。儿子王霄鹏给予我理解与支持,才使我的足迹遍布祖国山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家园。我常常怀念家人、故乡、老友、工作过的故地,是他们给了我从物质到精神的独特感受,所以偶尔记录几笔,与自己的心灵交流。正如法国小说家阿尔贝·加缪所说:“写作就是生活两次。”
我深知见短识薄,难以完美表达感人见闻,定然错误不少,无奈水平所限。但望老师、朋友多多指教,我便感激不尽了。
2011年12月于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