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快步跑到太医院,说明来意,没想到美女院花主动要求来给皇三孙子看病。
朱由楫得知这院花主动前来,以为自己身上有王八之气,有些窃喜,便问起缘故。原来宫里惦记这美女院花的不只朱由楫一个人!朱由楫的便宜老爸和三个叔叔天天不是头痛就是屁股痛,非要指定这太医院的美女院花治病。
年仅十岁的皇三孙子当即表示,自己的宫里除了自己和王承恩便是宫女,院花如果愿意可以天天来这,而且朱由楫还打包票去借永乐大典里面的医书。当然也不是白来,每天必须要给皇三孙子做一个名叫泰式按摩的东西。
美女院花考虑到宫里那四个大色狼,想到皇三孙子今年才十岁,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便同意了!
朱由楫乐开了花,跑到文楼拿起一本崭新的医书,看名字是《外科正宗》也没看内容就跑了回来。
数日里,朱由楫每日做完按摩,其他心思都放在汉留那三十几人的训练中,一是为了锻炼大家的身手,提高众人的凝聚力;另外朱由楫要和众武勋子弟打好关系,这列阵打斗绝不可敷衍,只不过朱由楫这边是胜少负多。
时间过得飞快,朱由楫与众武勋大碗喝了七次酒,也比试了七次,满朝文官也被狂喷了七次。下次就又要到朱由楫提议的大聚,同时朱由楫也得知下次打斗也不同寻常,而是团体模式。原本八个武勋子弟四四一组,不过碰巧刘兴家中有事,不能出来参加,朱由楫便顶替他的位置。
朱由楫早就对这三十对三十的小打小闹没了兴致,一听说要进行大型对抗,顿时兴高采烈。临行前,朱由楫又问众武勋,团体打斗时能否使用远程武器。
众人皆用白眼看朱由楫,镇远侯长子顾志出来说道:“殿下,这远程武器可以使用,但是不得伤人!弓箭、标枪那定是不可!如拿远程武器扔出去到是可以,只是扔武器者只得拿一样武器,且不得再取其他武器”
朱由楫追问道:“是否只要不砸伤人即可?”
众人皆表示没问题,不过要是砸伤人便算失败,量朱由楫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几天后,风和日丽,众人按照约定来到校场。大家抽签决定阵营,双方各自一百二十八家丁正在列阵。至于朱由楫和各位家主,则板着小板凳坐在外侧观战。
众武勋子弟不断讲诉之前的大型打斗如何精彩,朱由楫心里暗笑:“这次肯定更精彩!”
两边人马同是按照十字形列阵,中间先锋,两侧护卫侧翼,朱由楫的汉留实力最差,自然要放在后面压阵。就在列阵的同时,朱由楫这边有人小心翼翼搬上来四个不知道装着何物的麻袋,放在阵后,四人手扶麻袋口,四人手拿水袋。朱由楫向大家解释,这是自己准备的远程武器,绝不会违规伤人!
双方令旗挥舞,战斗开始。两方战阵缓缓向前,片刻之后,二阵相接,双方不断试探进攻,时刻准备寻出对方的破绽。
就在大家僵持的时候,朱由楫对着汉留打了一个口哨,汉留后列那八个人依次行动,先是把水袋打开,浇在麻袋上,接着踢了麻袋数脚。那四个麻袋猛然间开始抖动了起来,并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就在众武勋子弟张大嘴巴的同时,汉留后方两人一个麻袋,一使劲就扔向了对面。这就是朱由楫今天准备的超级远程武器——小花猪!
前世生于农舍之家的朱由楫,对这北方家家都养的小花猪非常了解。猪这种动物非常奇怪,皮糙肉厚,并且天生对眼加斜视,分不清左右,奔跑时到处乱撞。外加身上没有长毛发,一但在空旷地带跑起来,想抓猪那只能是忘猪兴叹了!
四只昨夜各被灌了一坛黄酒的小花猪,就像未来大明科学家伽利略扔的两只铁球一样,几乎同时落地,对面的阵形霎那间如同开了锅。
看台众勋贵子弟同声大呼“猪!”,阵中木枪手大呼,木盾手亦大呼。四猪急突。阵中花猪撕心裂肺之声,踢猪声,木抢落地之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十怒骂声,猪撞盾牌声,摔倒声,猪鸣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阵有百人,人持百器,不能阻其四猪;虽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骂死一猪也。
于是勋贵子弟无不白眼斜视,奋袖出臂,两手握拳,几欲动手。忽一淫荡之声响起——进攻!群响毕绝。阵破!
中午吃酒,朱由楫为了感谢立功的花猪,特意让厨子多加了点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武勋子弟喷了半天文官,早已经喝的醉醺醺。朱由楫让店小二闲杂人等回避,自己端起酒碗,敲着酒桌,对众勋贵子高声说道:“诸位,咱们在酒桌上骂不死文官!汝等可知为何文官能压在武勋头上?”
众人皆看向朱由楫。朱由楫高声说道:“其一,乃是文官掌权;其二乃是文官有名望;其三乃是文官团结”。
有人醉醺醺的问朱由楫:“殿下可有反击文官的好点子?”
朱由楫道:“我到有一些法子,诸位是否想听听?”
有勋贵子弟喊道:“当然想听,殿下快说,莫要学那些酸腐文官文绉绉!”
朱由楫道:“先干了这碗酒再说!”说罢非常爽快的喝下一碗茶水。待众人饮完酒后,朱由楫说道:
“第一,文官掌权,难道勋贵就没权力了吗?文官的权力,不过是管理百姓而已,再大的文官见到勋贵不也要俯首作揖,这也是咱们武勋的权力!是那帮酸腐文官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权力!”
丰城侯长子李承祚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我等勋贵平日根本见不到文官,文官也躲着勋贵,再说,在座诸位都是勋贵子弟,还未继承爵位!”
朱由楫说道:“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诸位早晚要继承爵位,到时候主动找文官的麻烦,该施礼的施礼,该下跪的下跪!如若有文官不懂礼数,就直接参到皇帝爷爷那!”
恭顺侯长子吴惟英道:“参文官?陛下能否听我等进言先不说,大多数勋贵进宫、出城的牙牌都得不到,谈何参文官”
朱由楫道:“勋贵进宫还需要牙牌?”
吴惟英道:“殿下不知,这京师所有人想入宫均需要牙牌,当然除了殿下这等皇子皇孙!勋贵们的牙牌全掌握在尚宝司那帮文官手里,平日根本不给我们!”
朱由楫沉默片刻,说道:“牙牌的事我去想办法!咱们再说这名声的问题”
镇远侯长子顾志叹息道:“我们勋贵现在不掌权,百姓都不认识我们,哪来的名望?”
朱由楫笑道:“我到有个办法能为诸位勋贵刷些名望,只不过需要花一点点银两和精力”
顾志道:“殿下说说看”
朱由楫道:“今年北方大旱,京师外围有数千流民,明年流民的数量还会更多!京师那帮文官富的流油,却一毛不拔。我这得一高产农作物名为地瓜,诸位再联系其他勋贵,每家只需拿出百亩薄田种上地瓜,定能填饱数千流民的肚子,到时候诸位还怕没有声望!只怕京师外都要立上诸位的长生牌位了!”
顾志道:“百亩田地一年收入不过一百多两银子,如真能救济流民到是可行,只是这地瓜种子在哪?”
朱由楫道:“这个诸位不用操心,我明年开春免费提供给大家种子,包教包会”
众人皆纷纷应和,这一百多两的银子在勋贵眼中屁都不算,谁要是不答应那就丢了面子。
朱由楫接着说道:“再说说团结。我观诸位勋贵子弟均是义薄云天,怎会怕了那帮酸腐文官?诸位不知道,那帮文官各个胆小如鼠,一旦我们团结一致,文官必定土崩瓦解!等我将牙牌的事处理好,诸位便要找那些文官的违法之事,诸位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出击,争取一击致命!”
有勋贵子弟道:“那文官反过来弹劾我们咋办?”
朱由楫大笑:“大明朝有几个武勋是被弹劾死的?那些抄家的勋贵均是失了圣意!我敢保证,若你们敢弹劾文官,肯定有人升官!”
朱由楫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再说,让你们没事弹劾文官也是皇帝爷爷的意思!”
众武勋子弟眼神均是一亮!如果此事真是皇帝默许,众武勋弹劾文官,不但不会受到牵连,反而还会令皇帝满意,这可是一举两得!
除此之外,让众人些担的是,这皇三孙子会不会诓骗大家?众勋贵子弟看着浩然正气、正襟危坐的朱由楫,心中同时想道:“先将牙牌搞到手再说,将来如果顶不住文官弹劾,就把皇三孙子抖出去!”
朱由楫心中想道:“武勋和文官最好打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我板着小板凳看热闹即可!”
双方各怀心思,也是各有所需,朱由楫希望勋贵能和文官争斗,好转一下御史言官的火力;勋贵子弟则希望能打击文官,获得些权利。
觥筹交错间谁也没耽误喝酒,待众人酒足饭饱之后纷纷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