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姐,怎么是你们,快进来,快进来,还拿那么多礼物干什么,真是的,来这不是来自己家一样吗。”晚饭后,我本和母亲两个正在研究接下来的方案,药厂的生产线已经稳定,那个新药也取了名字叫治胃药,虽然不是气势磅礴,可也是突现主题,刚讨论到一半,有就客人来了,家里除了那家警察外,知道的人还真没有,母亲平时也很底调,整天喜欢骑着电动车去厂里,让她买辆车也不干,反正只要母亲开心,天笑也随她了。
“老婆,我说是吧,来这带什么礼物呢,天笑,呵呵,还是你厉害啊,晚上不用做作业,我女儿可是忙死了,天天回家就是钻到房间里,学校的作业做不完啊,这不,这次我可是硬拉着她出来转转,要不还不肯出来呢!”金东平一边放下东西,一边向历天笑说道。
“金大哥可别这样说,小梅是读书认真,都初二了学校也抓紧了,还是第一初中,作业多点也正常,比我家笑笑强多了”递了三杯水给金家父女,母亲坐在我身边说道。只是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我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咦!?”忽然姜素素惊讶的看着我妈道“玉珍妹子,这几个月你又年轻好多啊,你们两个现在坐在一起简直不能相信是母子啊,东平,你看,虽然我比玉珍大两岁,可这也差太多了,玉珍,我们可是好姐妹啊,有什么秘密老实交代啊。”
“真的,阿姨,你好年轻哦,我上次看到你应该有三十的样子,这次看到最多只有二十八。”金梅也很惊讶的跟着说道,对于女性,能保持年轻,不管是几岁,都对这个话题很敏感。
妈妈当然也很惊喜的加入这样的话题中,哎,太没营养了,女人啊!什么事都能扯在一起聊半天,想不佩服都不行!
“走,我们叔侄两好好聊聊,她们女人聊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金东平拉着我走上阳台。
“金叔,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可不会随便来串门哦。”迎着徐徐晚风,微微的笑了笑,直接问道,对金东平,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没事可不会特意跑来串门。
沉默了一会,金东平整理了下措辞,“天笑,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这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知道,金叔这双眼睛没有瞎,从两年前我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一些东西让我很欣喜,可更多是意外,一次,二次,三次,次数越多,我就越怀疑,从我了解的人一个个排除,从每一件桌上的文件动机来看……”
我直接接下了金东平的话说道“你怀疑上当时只有十岁的我,对不对?刘叔,刘副局长。”
“是的,虽然不太敢相信,但你是唯一有这个动机,手段的人,别人还真不会便宜我了,还记得第一份文件,那个边贸公司的总经理,离奇而死,没有任何伤痕,法医检查出来是心脏病突发,可那家伙心脏一直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呢,我查找了下他得罪过的人,一直没有发现,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他死前竟然去过你妈的公司谈生意,并且你妈那时候还是个会计,听你公司的人说,那家伙骚扰了你妈妈,而你……是最关心你妈的人!”金东平直视着我的眼神继续说道!
“后来,你妈妈离开了那个公司,去了一家药厂工作,还是副经理职位,老实说我当时吓了一跳,出于关心我调查了一下那个公司,可意外发现这个公司没有总经理,这让我更加奇怪,当年,原来这个地区的混混突然开始减少,好几个失踪了,一些人都因为某一些事被抓,反正这里的混混基本上彻底消失了,治安好了,而那些阻挡公司前进脚步的领导,犯罪证据也一件件出现在我桌子上,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以外,谁还有那么通天之能,还有那么大本事!最近刘家六口,五死一伤,死亡和两年前那公司经理一样,天笑,你到底想如何,你不知道你这些事都是犯法的吗?”说到最后,刘东平的语气重了起来!
“呵呵,刘叔,两年后才来找我摊牌,是不是敏感度太底了,这跟你副局长的职位不配吧,至于犯法,整本法律典籍都在我脑海里,首先我先问一下,要判一个人的罪行,至少需要一件证物或者一个证人,你有什么证物吗?就连一个证人都没有,更不要谈证物了,就是因为如此大的法律漏洞,才让社会的人越少相信法律的公正。”我平静无波的回望着金东平的双眼,继续道“我并不是神,也不是上帝,我不会去做一些多余的事,只想保护我需要保护的人,不让她受到伤害,其他的我不想管也不想理,以前刘叔你是个小警察,现在是个副局长,应该知道正义不是嘴巴上说说的,主持公道也不是随便能做的。对吧,副局长大人。”
幽暗的灯火在小区下闪耀,行人的影子慢慢拉长,又直到消失,路上又恢复了平静,刘东平紧闭着嘴巴,从个小警察爬到这个副局,所了解的世界竟然反了一个,不说其他部门领导,就单单在局里,这关系就够复杂,难已处理了。
“但天笑,你杀刘家几个人是不是过份了,他们虽然犯法,也罪不至死,你也可以交给法律来处理,而且杀人总是犯法的,还是大罪啊,抓住要枪毙的。”刘东平有点服软,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现实,谁的权利大,谁就无法无天,那个刘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罪不至死,对我的心狠手辣也表示他的不满。
“恩,刘叔,我明白了。”我平静的答应道,没有再多做无谓的解释。
“小笑啊,好几年了,刘叔也算看着你长大,刘叔知道你不是个平凡的人,但你杀心太重了,叔叔怕你以后走上歪路。”刘东平很是担心的说,他看待我有时候就向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希望我有出息。
“刘叔,你说我苯吗?”我苦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事。
“你,你很聪明,小梅要有你十分之一,我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那刘叔,你说什么是歪路?”
“这个……!”
“我来说说正路好了,所谓正路,就是如刘叔你现在做的一样,拿着上面发的工资,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简单的做好本职的工作,要交税的交,要交费的交,待遇好点的那么生活的好点,待遇差点的,那么生活的差点,不去犯法,不去惹事,别人惹你走远,闲事别管,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恩,那这一生过去,这就是正路!对吧!”我那双沧桑而平静的眼神看着窗外那黑色的天空,继续道“刘叔,你还很记得两年前那事吧,假如我和母亲是个普通人,我们应该怎么做,母亲不可能失去那份工作,法律又无法约束他,那么你能告诉我将如何呢?法律的不完善还是其次,因为社会总是会进步的,可社会的构架决定了官员的贪婪度,我们的国家,伟大的夏国,那种制度,简直是为增加官僚风而存在的,互相制约,权利分散,恩,想法不错,不让一个人独权就可以互相制约了?就可以互相监督了?靠,简直是狗屁,看看吧,现在,官官相护,结党淫私,偶尔冒出个好官,在这样的浪潮下,聪明的高高挂起,苯点的拜拜,当官这里不欢迎你!现在当官的人都是什么人,都属于人精,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样简单的道理,他们家孩子都懂,更别说他们了,如此分散的权利只能让它们系统更加庞大,我想到现在这个年头,官员间的维护,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市,一个省的问题,而是全国性的问题,迁一发而动全身啊,那些电视里说的贪官,只是这些组织里的弃子,只是为了愚弄那些老百姓的烟雾弹!歪路,歪路人家走多了,但却是这个时代的出路。”
金东平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呼吸都快了很多,在这石破天惊的话下,他无法平静下来,现在的他并不是两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警察,而是一方副局长,就是这样,他才知道这样的话价值是如何的,他一直想改变现在的局势,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某些事实,两年来,别的没有进步,官场那些东西却是进步了很多。
拍了拍刘叔的肩膀,几年来刘东平做的事我很清楚,想改变现在的风气,不是一个他就可以的,现在他能做到保护自己,也算不错的进步,记得好多年前出了个的牛官,大刀阔斧动了几下,在这大树上砍下几枝树叉来,可后来呢,无奈的笑笑,不要说他官还不够大,就是再大点也只能拿这棵参天的大树毫无办法!因为他们砍的永远是树的枝叶,砍了旧的就长出来新的,比以前更加茂盛,这棵大树也就更加繁荣!
“刘叔,没有去打破规矩的力量,那么请按着规矩做事!这就是所谓的时代法则,谁任意破坏这个法则,都会被它绞个粉碎。”
一句话如重锤一样砸在金东平内心,震的他晕天黑地,目光呆痴,傻傻的看着漆黑的天空,想在那里寻找这一丝亮光,可惜的是黑夜怎么会出现黎明的光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