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荣睁开了眼睛。
从树枝间射来的刺眼阳光,让他禁不住立刻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重新睁开双眼,但见风和日丽,林外肆虐的风不知在何时已经息止了下来。师荣呼的一下子坐起身来,警惕的朝四周望去。虽然四下空荡荡,可他却清楚的感受到许多气息流动在林子的上空。
他皱皱眉头,习惯性的伸手朝着身边抓去。
狼刃尚在!
他的心一下子平静了许多。
“出来吧!”
师荣冷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爽朗豪迈的声音立刻回响他的耳中,“小兄弟,你终于醒了!”
说话间,山甲和关易好似凭空幻现一般出现在师荣的眼前,两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山甲看上去是惊异,而关易看上去,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云门先生还说至少再需要两天,你才能醒过来,没想到……”山甲摇着头,笑着来到师荣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后,轻声道:“小兄弟,看来你的修为再进,老哥我真的是为你感到高兴呀!”
师荣依旧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两人,半晌也没有开口说话。
“大哥不认识我们了吗?”
关易见师荣的模样,连忙大声说:“我是关易,八天前我们在这里遇上的,我还给你一身衣衫,就是你身上的这身!”
“八天?你是说我睡了八天?”
师荣惊叫一声,脸上顿时露出忧急神色。他抬头看看天色,有些失态的向山甲和关易两人谢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山甲向关易看了一眼,急忙开口叫道:“兄弟,你急急忙忙的要往何处去?”
“青州!”师荣耐着性子回答。
此刻,他当真是有些心急如焚。要知道他已经在灵枢通明殿里耽搁了太多日子,早就有些等不及想要去青州与雯月汇合。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林中一睡八天,真不知道雯月和云儿是否在青州。
若不是看在山甲和关易等人守护了他整整八天,依着师荣的性子,绝不会再停留片刻。
山甲说:“兄弟,你若是从这条路前往青州,势必要经过扎马营。扎马营自十日前就已经封闭,若无青州督帅府所发出的通行证,任何人都休想通过扎马营。”
“啊-?”
师荣一愣,脱口而出道:“若是有人阻我,我就杀过去。反正我定要前去青州,刻不容缓!”
关易笑道:“大哥莫急,你想想,若是你硬闯过去,又怎么可能进去青州城?而且弄个不好,反而可能连累你在青州的亲人,不是更加的不妙?”
师荣不禁沉默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局面,扎马营封锁?他可是没有听钟离汉等人谈起此事。不过,山甲是个粗豪爽快的汉子,看上去不应该会欺骗自己,而且,他也没有理由欺骗自己呀!
“兄弟莫要着急,不如这样,你我一同动身。正好我们这车队也要去青州,而我们虞家的车队可以通商天下,任何诸侯令律对我们都没有什么作用。我们不妨结伴而行,你看如何?”
师荣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办法可行。
当下他点点头,感激的说:“既然如此,那师荣就打搅诸位了!”
山甲与关易的目光相视,都读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两人带着师荣朝着车队走去,只见那座硕大的帐篷前数名力士守卫在外。看到山甲两人,力士微微一点头,关易径直走了进去。
“兄弟,请在这里稍等,待禀明我家公子之后,我们即刻上路,赶往青州!”
师荣向山甲笑了笑,说:“那就有劳大哥了!”
山甲也走进帐篷,而师荣则站在帐外,在几名力士的注视下,环视这营地四周。他出身子韵门下,虽然子韵对行军布阵之法并不太精通,可祖师门下却出了一代兵法大家子许。这也让师荣对这行军之法并不陌生。
特别是他师从子韵,学的大都以法制之术为主,可子韵却从来没有限制过他的兴趣。相反还鼓励他多学多问。
师荣生性喜爱阵仗之法,平日里常和大小雪纠集二龙山上的野兽猛禽做试验,所以他一眼看出,这营地赫然是以当下最为流行的圆阵之法集结而成。从那些扈从和护卫站立的方位来看,这些人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人,而绝非普通的商人。
他没有听过虞氏家族的名号,不过从这营地的驻扎却已经看出,帐篷中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不一会儿的工夫,山甲走出帐篷,笑着对师荣说:“兄弟,进去吧,我家公子要见你!”
“见我?”
师荣当下整顿身上的衣衫,随着山甲大步走进帐篷。
帐篷里坐着两个人,正中的青年公子丝巾白裳,飘飘如仙。珠簪玉带,灿灿生光。他坐在那里,宛若一贵候王孙,虽长得明眸皓齿,雪肤樱唇,姿容清丽若一文弱书生,但师荣却感到一种不怒自威的非凡气势。
只是坐在青年公子身边的人看上去却有些扎眼。
那是一名老者,一身黑色丝袍将他干枯瘦弱的神奇包裹着,灰白的头发,无神的双眼。虽面貌清癯,可却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受。
这两人坐在一起,显得非常的醒目。而师荣的目光自落在老人的身上后,却再也没有能够离开。
他有种感觉,这老人绝非常人。
这时,白衣公子微微一笑,开口道:“师公子一睡八日,嘻嘻,这一觉当真是有些非同小可呀!”
师荣回过神来,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师荣还未向公子道谢,这八日来多亏了公子的照拂,师荣在这厢谢过!”
“嘻嘻,公子非常人,勿需这俗人的礼节。既然公子醒来,那我们就即刻启程。不过我商队也有自己的规矩,凡商队中人绝无闲人,若公子随行,恐怕也要派些活计,否则就要坏了我商队的规矩。”
“这倒无妨,但请公子示下!”
白衣公子自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师荣。他见师荣面色平静,不禁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照顾一下云门先生。云门先生是我的长辈,身体常有些不适,而我手边确实也无人手可以指派,不知师公子是否愿意?”
“就依公子所说!”
师荣说着,向白衣公子身边的老人看了一眼,也就是在这时,他发现那老人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相接触,他清楚的看到老人眼中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商队起程,沿着官道向青州方向前进。
师荣随着车队,陪着那黑衣老者,也就是白衣公子口中的云门先生坐在车厢中,默默相视。
“你是梁先生门下?”老者在沉默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师荣点点头,用一种不确定的口气说:“可能吧。我师父名叫子韵,很多人都说他是祖师的门下,不过我师父却从未谈过此事,我也没有询问过。”
“原来如此!”
老者点点头,又道:“不过既然你是梁先生的门下,为何修炼的却是道门之法?我知道,梁先生虽然出身三百六十旁门,可天资过人,自创九转结丹之术,与道门修炼之法大不相同。我想知道,你又是从何修炼的这道门之术?”
师荣沉默了,他没有回答老者的问题,而是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外看去。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青州?”他问道。
老者不禁一笑,明白师荣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说:“师公子练的是大道丹经的寄生十二劫,现如今二劫养生已经安然渡过,只是这第三劫何时到来,实无人可以知晓。不过,碰巧老朽修炼的也正是寄生十二劫道法,也许对公子你能有些许的帮助!”
师荣心中一惊,看着这云门先生有些不知所措。
云门先生又说:“老朽自二十年前渡过临官劫之后,就再无半点精进。师公子也许不知道,这十二劫道法的修炼此生彼灭,过半数正逢一个天大的劫难之时。渡过临官劫,真元暂时消失,修道人就如同废人一个。若不能渡过帝旺劫,则终生难有所作为。”
“啊-!”
师荣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不禁感到一些恐惧。他倒不是害怕别的,只是恩师音讯全无,而自己也想为昔日的风狼母亲报仇雪恨,若是成了废人,那岂不是在这炎黄大陆上寸步难行?
炎黄大陆上的人讲的力量,没有力量的人,又怎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他是个有理想的人,若是让他庸庸碌碌的过活一辈子,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想到这里,师荣对云门的话多少有些相信。
只是自由随风狼长大,那风狼多疑的性子却又令他很难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犹豫片刻之后,他说:“先生的话让师荣受教了!只是师荣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助先生渡过这临官一劫?”
云门先生似乎知道师荣对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当下微微一笑,说:“老朽听说大道丹经分有显、密、圆、通、真、妙六诀,其中寄生十二劫就是属于真诀的一种。可惜,老朽所练的真字诀并不完整,以致于寄生十二劫再渡过临官之后,再也无法精进。”
师荣听云门的话中语气,对大道丹经似乎颇为熟悉,而且也好像知道自己就在修炼这大道丹经,否则,他断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看着云门先生那隐藏在目光中的淡淡祈求之色,师荣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说:“云门先生,师荣知道这真字诀的内容,不知能否给先生一些帮助?”
云门立刻面露狂喜之色,话语中的语气也随之一变,说:“若是公子肯赐教一二,云门定感激不尽。”
“只是师荣也有一个请求,不知云门先生能否答应?”
“公子但说无妨!”
师荣想了想,说:“既然师荣与先生同修这寄生十二劫道法,迟早也要经历那临官劫难。师荣只望能听听先生的教诲,以便他日渡劫之时有些准备。不知道先生是否愿意指点师荣一二呢?”
云门点头,笑道:“这简单,只要公子愿意听,云门又岂会藏私?从这里到青州,还需数日光景,你我正可来他一番畅谈!”
师荣闻听连连道谢,当下和云门畅快交谈。
从谈话中,师荣得知了这云门的来历。
他出身安西亢龙山的方寸灵台,是安西虞氏家族中地位颇为崇高的一位元老功勋。当年也曾追随安西大军转战天下,是一名颇为厉害的人物。如今,似云门那一代的人物只剩下五六人,而这些人大都隐身在方寸灵台中修炼,不再过问俗务之事。
而云门正是因为临官劫之后再也无法突破帝旺一劫,所以才离开方寸灵台,继续帮助虞氏家族。
至于这云门的真实性命,他没有告诉师荣。而师荣也没有问,因为他此刻正在思索这商队中的神秘之处。
一个在虞氏家族中地位尊崇的老人,居然随着商队跑来这北方大陆,为得是什么?若是说他是闲的发慌,恐怕就算是云门自己想要来,虞氏家族的人也不可能放他出来。但既然放他出来,定是要借用他的经验,来完成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师荣的思绪在不知不觉中转到了那位白衣公子的身上。
能够让云门这样的一位老人坐在下手,那坐在中央的白衣公子,岂不是地位要高于云门?
师荣虽然对王朝内诸侯之事并不了解,可却也不是真的一无所知。他身子激灵的打了一个寒蝉,透过车窗向前方的车辆看去,心中已经隐隐猜测出那白衣公子的真实身份。
云门先生说:“师公子想来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云门也无须向公子隐瞒。你见到的公子,正是我安西虞氏的当代家主。”
“你是说……他是虞兰?”
师荣道:“可我听说虞兰是个女人,他……”
“呵呵,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女扮男装的方法吗?”
师荣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到那位白衣公子的时候,总觉得他的形容带着一些女性化。只是听闻王公贵族,富豪人家都有些古怪的习惯,娇生惯养之下有些娘娘腔也是寻常,所以他也就没有多想。
现在听云门一说,师荣心中仅有的一丝疑虑也随之消失。
不过,他马上又紧张起来,问:“云门先生,公子为何要跑来这北方大陆?难道不害怕遇到危险?”
“这炎黄大陆,又有何处是安全的?”
云门先生说:“公子休要看我家主公是个女人,可比起那些须眉,也丝毫不弱。如今中原皇甫独尊,压制的江南王都几乎无法喘息。上次诸侯大会,那皇甫家的人更是处处透着霸道,我看总有一天,他们会把这天下取而代之。我安西一族,本就是传承轩辕一脉,又岂能让皇甫小儿做大?所以,公子北上青州,就是要和乐正家的人好好谈谈,联手节制皇甫家的实力扩张!”
师荣说:“这未免太危险了吧!若是你们的行踪被皇甫家的人知道,那岂不是立刻就有生命之虞?”
“那又怎样?总好过坐以待毙吧!”
云门的话语间透出一种无奈之意,他说:“若不这样,乐正家的人又岂会相信我安西的诚意?危险无处不在,呆在家中,眼看着皇甫的实力一天天的变大,岂不是有负我安西一脉的忠义之名?”
师荣不禁沉默了片刻,问:“那你们确定青州方面定会和你们联手?我知道,乐正文可不是个有此魄力的主儿!”
“成不成,都要试一试。师公子,我们也知道如今乐正家不如以前,可不论怎样,都要去尝试一下才行呀。而且,这次聚会,也是青州乐正家先提出来的,想来乐正文也不会甘心就这样看着乐正家没落下去。”
师荣抿着嘴,没有说话。
他很佩服那位女扮男装的虞兰,可是他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冒险。从雯月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青州的内幕,恐怕虞兰要是想要在青州有所收获,不摆平了王朗兄弟,将难有什么做为。
“师公子,你在想什么?”
师荣说:“我在想,也许我能够给你们一些帮助。”
“哦?”
“不知先生听说过雯月公主的名字没有?”
云门先生一愣,说:“怎么没有听过?乐正家的人,也只有雯月公主是个人物,其他人包括乐正文,也都不过是废物一群。家主曾说过,她生平所佩服的人有两个,雯月公主就是其中一名。呵呵,都是不让须眉的巾帼呀!”
说到这里,云门先生突然一叹,“只可惜雯月公主被嫁到了大荒沟,没有我家主公的好命。否则若是她执掌青州,与我家主公联手,江北之地谁能与其争锋?”
师荣没有想到,自己的雯月姐姐居然有这般了不得的声名,当下心中也有些暗自得意。
他说:“若是雯月公主现在就在青州,那是否能有些帮助?”
“若是雯月公主在青州,此次谈判,成功机率将在八成以上。”
师荣不禁神秘一笑,说:“既然如此,那师荣先恭喜先生了!”
“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雯月公主如今应该还在青州!”
云门眼睛睁大,无神的双眼突然暴射出一抹惊人的光亮。他一把抓住师荣,说:“师公子此话当真?”
“应该就在二十日前,雯月公主自桐岭古道前去青州,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留在那里。”
云门看着师荣,半晌后突然掀起车帘,叫来一名随行的扈从,对他一番低语。那扈从立刻飞奔向前方的车辆,在片刻之后,车队突然停住,关易自前方车辆下来,飞一样朝着云门的车子跑来。
她掀开了车帘,对师荣说:“师大哥,我家公子有请!”
师荣看了一眼云门先生,只见云门朝着他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和煦笑意。也正是这一抹笑意,令师荣心中大定,向关易说:“请前面带路!”
说完,他钻出车子,跳下车辕,紧跟着关易向虞兰的车子走去。
虞兰依旧是那一身白衣,盘坐在车中的蒲团上。
按道理说,这女人是不能和男人独处一室的,除非是亲人或者夫妻的关系,否则定要惹出一堆闲言碎语出来。
可当师荣走进车子的时候,发现守卫车辆的扈从一个个眼皮子下垂,对他视若不见。这足以看出虞兰的家教,果然是非同一般。他在虞兰对面坐下,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对方,虽然知道了虞兰的身份,可他却一如先前一般的态度。
虞兰一笑,说:“师公子,你我长话短说,你说雯月公主如今可能会在青州,不知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师荣迟疑了一下,当下将他和雯月自汤望小镇出发后的经历说了一遍,当然,那山中的*自然不便祥述。
虞兰不禁秀眉一挑,惊道:“你说车侯已经死了?”
“正是!”
虞兰眉头不禁微微一蹙,说:“车侯若是真的不在了,对乐正家来说,倒也是件不错的消息。只是……”
她说到这里,又看看师荣,笑道:“只是师公子如何让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
师荣心中生出一股怒意,道:“那我倒要请问,我为何又要说些假话来骗你?”
“这可不好说!”
虞兰眼中的笑意更浓,她说:“为了名气,为了金钱,或者为了某些不足以为人道的原因,说些瞎话也是平常!”
师荣勃然大怒,呼的一下站起身来。
但他却忘记他此刻是在低矮的车中,当脑袋重重的撞在车顶时,他这才觉察。他怒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拉我来问,莫非只是为了羞辱我不成?师荣虽然是个无名小卒,可是也不需要效仿这小人举动,来骗取虚名利益!”
说完,他转身就要下车。
虞兰连忙道:“师公子请息怒,刚才是虞兰无礼,向你道歉。”
师荣一愣,看着虞兰,对她这种变化莫测的态度有些不解。虞兰说:“公子请听虞兰解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师荣看虞兰这番态度,只好忍住气坐下。
虞兰说:“此次虞兰前往青州,所谈之事极为紧要,想来云门先生已经告知公子。车侯是段干家族猛将,向来为段干武所依持,若是真的如公子所说,那自然对此次谈判极为重要有利。所以,虞兰不得不小心一点,尚请公子原谅。”
她说到这里,迟疑一下,接着道:“另一方面,虞兰也知道青州大权已经被王朗兄弟把持,虽然我知道你是子韵先生的门人,绝不会与王朗那般小人为伍,可总是……总之,一切都是虞兰的错,公子千万不要见怪!”
虞兰说的很诚恳,让师荣也就无话可说。
只是,他犹自感到有些气氛,当下道:“那公子现在相信我了吗?”
“嘻嘻,一个如公子这般易怒的人,绝不可能被派来做奸细。而公子性子高傲,也不是王朗那干小人可以驱使的人物。”
说完,虞兰拉开车窗的幕帘,对扈从道:“传我命令,加紧行程,务必要在三天内赶到扎马营!”
说话间,车队继续行进。
而虞兰又和师荣谈论了半晌之后,方才放他离开。师荣回到云门的车上,心中犹自有些生气。
不过,很快的他也就将此事忘怀,因为他与云门一起探讨大道丹经,在不知不觉中就入了迷。
一连两天,师荣和云门就呆在车中讨论那大道丹经。在不知不觉中,师荣学到了许多东西,凭借着云门先生多年苦修的经验,令他对大道丹经中昔日许多不解的问题有了一个了解。
当然,除了修道方面的收获之外,师荣觉得他最大的收获,就是通过云门先生的介绍,对当今的时事有了大致的了解。而这些事情对於他的将来行走江湖来说,也就更加的显得重要。
同样的,云门先生也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完整真字诀。
……
TO大哥强:
布衣天骄因为当时在台湾出版失败,我不得不匆匆将其结束。时隔一年多,我几乎没有再看过这部书,所以一时间写的话,思路有点跟不上。我想,这部书的更新可能要再等些日子,我需要琢磨一下前面的内容,以安排后面的情节。
请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个坑填上。
TO所有留言投票的兄弟们,一年多没有来起点,我把我的用户名给忘记了,连作者登陆帐号也是找宝剑要来的。
所以,我无法在书评区感谢弟兄们的支持,就在这里谢过了!
长时间不写炎黄,手真的是有点生了。
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