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又见到了金平。
不知道老八有没有被他识破,希望没有吧,但事事难料,自己还是要加倍小心。这种人绝对不能小看。葛云心想。
“您为什么又留暗记把我约到这里,既然跟着,为什么又要另约地点?”金平故意甩开葛云,现在却要先发制人,显然是为了避免对方的责问,这样一问,意思很明显,我可没有故意甩开你,你要没跟上,不关我的事。
“我另外有事情,所以去了一会儿。”他问得狠,葛云答的也快。毕竟也不能说因为知道地点,自己走神没跟上呀。
“事情探得怎么样了?”葛云试探的问道,看看老八的戏演的怎么样。
“还算顺利吧。”金平显然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因为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有些蹊跷。或许,或许他们是一起要把我拉下陷阱也说不定。
“他到底掌握多少?你见了他,能顺利地话是不是说他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也就是说所以事情并不是不可挽回。”葛云继续问。
“他如你所料,拿到了东西,却由于不知内情,再加上黑龙会早先做的准备――将资料除去人名,只留下细节和证物。但是两样东西,他可能都有。”金平平静的答道,其实他在这的事情已经基本做完,这次的危险只是针对原来的金平,自己根本没有危险。而之所以留下来,只是觉得相当有趣,尤其是眼前这个人,让自己摸不清虚实,搞的现在还不能判断是不是他们发现了我的身份,而且刚刚那个人的功夫也不简单,虽然因为轻敌处在劣势,但本能的良好反应与高超的剑法不容小视。
高手间的斗智斗力,可能并不很在乎胜负,过程本身就是快乐,就是享受!
此时的葛云也是如此,同样也在享受这场角逐!
“那就好,接下来呢?定下了什么?”
“已经约好了时间、地点,但是我一人恐怕……”金平装作独立难支的表情,只是想看看这个杀手到底有没有决心,以此来试探是否为一伙的,当然有决心却并不表示不是一伙的,但相反却可以证明。
葛云一听,淡淡的说:“破坏黑龙会好事的人――死!”说着拿出自己的宝剑狂风,拔出宝剑,做了个杀的手势。
霎时间,本来暗淡的屋内光亮了起来。
那把剑的剑鞘做的普普通通,平常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一把普通的剑甚至也要配上上好的剑鞘,而这把却没有!毕竟剑鞘可是武林人士们的门面,而在黑龙会的杀手里面,剑的把玩更是他们唯一的嗜好,一把好剑,一个好剑鞘,是他们唯一炫耀的资本,毕竟组织的规矩很多,许多是不能碰不得的!
金平呆了。
却并不是那宝剑的锋利,那宝剑所散发的光芒,因为宝剑,天下没有比秘藏堡多的,他见过的也绝不少!让他呆住的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剑散发出的感觉!
这是狂风!自己绝对不会记错。金平惊讶得想到,这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精品――天下第一铸剑师柳大师的作品。这种剑在柳大师的铸造下被赋予了生命,非驯服此剑者,拿着他也会像破铜烂铁一般,毫无作用,而在恰当的人身上(驯服它的人)却可以发出异能!当年秘藏堡也曾盯上此剑,自己更是亲自出马,连同数十高手夺剑,志在必得……也是那次,自己遇上了武林中唯一让他钦佩的人。想到这里,他顿时感慨万分,甚至带着一丝忧伤。
这把剑怎么到他这的?他又是怎样驯服这把剑的,那光芒虽然明显还没有发挥出剑的威力的全部,但至少也有三成。说明他至少初步驯服了此剑,当然也就到第一阶段而已,紧紧是锋利,到了第二阶,才可以发挥它的生命了!那时才可以看到它的性格。唉,那次一别,可能再也无缘欣赏了呀!
葛平一看,心想:这怎么回事?刚才好好的,这么惊讶,不会是吓到了吧,,但也不至于此呀,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前辈了,难道,难道他是认出此剑了,虽说这把剑名气很大,但是真正见到过的人很少,平常的时候,为了不让人察觉这把剑的异处,我拿着的时候也不运功(不运功没有威力),也不会看出这是把好剑,但为了避免万一,还特地配了一个不显眼的剑鞘,今天是为了立威,才运功于剑的……唉,忘了秘藏堡的人各个都是鉴宝的高手,更何况是高手中的高手——“千面僧”!真是大意了。
金平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连赞:“好剑,不一般呀,很少看到有剑能有如此光芒!”
葛云心想:事已至此,不能继续说这个了,或许他现在还没有发觉,再说该露馅了。连忙岔开话题,说:“没什么了,具体的时间、地点呢?”
“时间是在两天后,而地点就是在彭城外西郊的破庙里。”金平照着记忆重复了一遍。
“两天后?恩,知道了。”葛云故意重复一遍,让人感觉事先并不知情。
“这两天……”金平盘算着怎么把他缠住,不能让他分身,万一真实一起来设计我的,更要如此,要不就被拆穿了,“这两天,我怕出事……”金平并不直说,怕被瞧出破绽,虽然有一人在手,他们投鼠忌器,但一是自己好奇,他们要玩出什么花样,二是黑龙会的人,有人质管不管用也要另说。
“怕有人暗算?那好,我会一直跟着你的。”葛云心想:这家伙这就缠上我了,没关系,反正我也怕你跑,老八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回头偷偷找个机会给金福留个信,那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答应的还挺爽快,不简单,这么快就答应,不是为人莽撞就是行为判断极其果断,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后者。
两人同时心里想到: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