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1月26日星期五,天气阴。手机接到的天气预报说明天将有寒流途经本市,气温将下降8~10度。
我在饭馆打工今天就整整一周的时间了,按照约定明天我将领到我这一周工作的报酬,下午坐在教室里我没有多少心思去听课。
自从上周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后,除了我能够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周围的事物这一基本没用的功能外,我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获得了极大的提高。自上周五的刀功课上我惊人的表演之后,我一直没有再敢在学校课堂上表演过。后来我发现只要我不刻意的去感知和操作,我的操作表现出来的水平也就是比我以前的刀功水平高了那么一点,这当然让我的同学们大失所望,但他们又确实看不出我有刻意作假的行为,最后也就认同那一次我是超常发挥的了。
不过奇怪的是‘刀王’对我的退步表现一点也没有表示关心的意思,关于我们之间的测试的事也一直没有再提,只是不再点名让我去前台表演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到是在饭馆时经常的练习一下我这方面的能力,只是尽量的做的隐秘一些,(我可不想再被后堂的几位师傅把我当‘怪物’一样的问来问去)随着练习我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越来越精确,要不然我又怎能将小王、小华两位师傅的工作我一个人就全部接手呢。
而随着我不断的锻炼,目前我已经可以随时的进入到我能发挥能力的状态,只有在太疲劳或情绪起伏太大时,进入状态才会有一定的难度。
我对这个能力很满意,特别是我在偷看梁大师傅炒菜时,进入状态后,我现在已经可以感知到他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和他的节奏,起初我一直没有注意这方面,直到有一次他和二厨王师傅一起炒菜时才发现,当时我看着总觉得他们有点不一样,他们的手法基本相同,但我就是感觉不一样。后来我就专门留心,经过几次终于让我发现了他们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节奏的不同。梁师傅的动作总是会在炒锅离开火的不同位置变化翻炒的节奏,而王师傅就不会这样做,那应该是一种对温度的控制办法,理论课上我也学过,但只是强调炒菜时一定要注意温度的变化和控制,具体内容就搞不太清楚了,我想梁师傅用的应该就是其中的一种吧。
其实,除了这个让我很喜欢的能力外我还获得了一种能力,由于很难概括,我自己将它理解为‘学习’能力。我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随着我对这种能力的认识而承几何倍的发展,现在在我的认识里向‘过目不忘’这样,也只是说明记忆力好的一个方面。从宏观到微观的观察变化,记录变化才能说明记忆力的强大。当然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我学习能力的不断提升,现学的东西自然不用去说,就是那些久远的、已经模糊的记忆也逐渐的清晰起来。现在我已经不必在课堂上通过听讲来进行知识的学习,我采用的方法是自学+提问+查图书。我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利用学校的优越条件,获得几张大学文凭了,现在我基本有把握能每门一次过,但关键是我没有钱参加考试。
干什么呢?还是将我要领到的工资再算一遍吧,其实我都已经算过好多遍了,应该是每天都算一遍,就像一位种田的老农民,虽然田里的工作白天已经做完,也知道地里的庄稼必然会走向成熟,但还是忍不住晚饭后要蹲在田头一遍一遍的看。
算上今天晚上的工作,我的工作总时间是33.5小时,也许上周六的那半个小时不应该计算吧,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算进去,那半小时毕竟我是在工作了呀。唉,算了,如果明天李姐给我发工资时没算的话,我就当贡献了吧。
接着我又有点担心,周3晚上我和陈大哥去喝酒,那天没有工作,他们不会扣我的工资吧,唉、都是当初没有说清楚,如果他们没算,我要不要说出来呢?我想还是要说的,要不以后再有喝酒的事怎么算。
就在我坐在教室胡思乱想的时候,在教研楼8楼班主任的办公室里黄龄宣正在给那位叫‘小薇’的女子打电话,这种电话他每隔一天就要打一个的,通话内容很简单,只是将我最近的行动和表现说一说,自从他安排学校的施工队在我宿舍安装了监视系统以来,除了我外出打工的一段时间具体在干什么他不太清楚外,其余我在学校的一切行动他都了如指掌,在我的同学中有几个会随时向他大小报告的。
简单的通话结束后,小薇开始思索起来,对于卜凡的外出打工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与外界的频繁接触很有可能会让外界了解到这个学生可能有的‘特殊才能’,不过看卜凡最近没有再表演超常的刀功而是恢复到起初时的表现到也还能放心,同时却也增加了他们或许判断失误的心理负担,这点只有等校长回来后完成对卜凡的测试后就明白了。想到对卜凡调查后的结果,她就有点对黄龄宣不满,由于他的疏忽这样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本来是完全可以得到学校的‘助学金’的,这样可能也就不会有外出打工这件事发生了。虽然已经安排黄龄宣开始办理给卜凡发放‘助学金’的事,但考虑到这个学生自从入校提出一次申请后,就再也没申请的事实,对于卜凡能不能接受‘助学金’,又能不能为此而放弃打工就很难判断了。
看来在校长回来之前,还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卜凡外出打工的具体情况,校长临走交待的这项工作可不能给办砸了。
而这时的我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学校监视,坐在教室里又开始盘算我即将到手的这502.5元工资怎么使用呢?
这个我也以考虑了不少时间了,原来我都是一个人吃饭很省的,如果除去现在的晚餐不用花钱,我一天的伙食费也就10元就够了。自从这星期小玲正式成为我女朋友后,我就不得不加入到我们这两个联谊宿舍的伙食团了,伙食团是在两个宿舍联谊后我们宿舍三个男生提出来的,伙食团成立之后他们就一直一起合这吃,打饭的事交给男生,女生负责占座位,我嫌他们的伙食费太贵一直没加入。现在吃饭的费用已经涨到15元一天了,不过现在我有工资了,到也能承受的起。有钱了人也就有底气了,呵呵。
自从上次我生日小玲给我送了一部手机后,我就一直想着也给她买个东西,但我这点钱也太少了,以目前我的状况估计就算给她买东西她也不会要的。想想我这个男朋友也实在太遜了,别人的男友都是请女孩子出去吃喝玩乐外带送礼物,我不仅没有礼物送现在打工连陪她的时间都没有,只有期待以后补偿了。
按照陈大哥的处世哲学,我发工资应该请请那些在这件事上照顾过我的人,那算起来人就多了,学校就有同宿舍的三个,饭馆的人最少有9个,我怎么再小气的表示也要花不少钱吧?再说我还要填件过冬的衣服呢,明天寒流一来,天气就会越来越冷了。
宿舍几个人,这两天练游戏特上瘾,但一直也没忘了催我去买游戏,也不知他们现在练的怎样了,看来今天晚上回来也该关心一下他们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混到下课,跟宿舍的几个打声招呼就去上班了。
到了饭馆后在前厅同李姐、桦姐、还有小王她们几个打了招呼就赶紧的到后堂投入工作,今天周五人多。
自从上次和陈大哥喝完酒后,小王、小华两位师傅就勤快多了,很多脏活累活也不在指望着我全干了。我一开始还不太适应,就想抢着多干点,我两位师傅自然不会同意了,最后不得已大致的分了一下工。一开始他们还想分我去切菜,我赶紧推脱说自己水平实在不行,他们才罢休。这一分工到使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在郝、赵两位师傅那工作了,随着我对自身能力的认识加强,对他们教我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开始自己琢磨起来,反正有的是练习、试验的机会,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觉的比在学校学的那一年更有实际收获。当然,我这样说也不全对,毕竟我在学校掌握了很多的理论知识,很多现在的理解也是在这些理论上建立的。
今天的客人还真多,一直到10:00了后堂还在忙。或许是因为降温,东北菜因为口味重而在冬季更受欢迎吧?我该回去了,但看大家都挺忙的就有点不好意思,再干一会吧。宋师傅来提醒我该回去了,我就说再干一会,他看确实挺忙也就没在说。
到10:30后看到清闲了一点,我就跟宋师傅说了声就去换衣服准备回学校,应该还能赶的及在关校门之前赶回去。
还没有走到前厅就碰到了李姐,看样子她也才清闲下来。我向她打个招呼就想走,却被她给叫住了“卜凡,你等一下,还有点事。”,“啊,李姐,什么事?”最近已经和她很熟了,也就敢在她面前随意的说话“我要赶回学校,要不要关门了!”。
“就2分钟时间,等会姐姐打车送你,耽误不了的,来吧。”说完就向我身后的小办公室走去,我看她说话时情绪挺好的,就说:“李姐有什么好事呀?这么急。”她说:“急什么,马上就知道了”说着就已经进了办公室,我跟着进去后坐到了沙发上。
李姐这时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灰色的信封,走过来递到我手上,看到她拿着信封时,我直觉那里面是钱,脑子就一下转的飞快,‘发工资吗?不是应该明天吗?不会是要辞退我吧?这样一想心里就是一惊,但看那表情也不像呀’。我有点疑惑的接了过来,触手的一瞬间我就知道里面是钱,“李姐,这是?”我的语气透着一丝惶恐。看到我有点紧张的样子,她笑了“呵呵、怎么了?这是你这个星期的工资,别傻了快打开看看对不对,你不回学校了?”
“李姐不是要到明天才一个星期吗?怎么现在就发呀?”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钱。“我不会记错的,今天是你来的第八天,应该发工资了。”哦,我知道她是把我上周五来报道的那一天也算上了,“李姐,上周五那天我只是来报道,熟悉一下环境,基本没干活不能算的。” 李姐笑这说“你呀!就别罗嗦了,还嫌钱多呀!你干没干活老宋知道。快数数,我还等你签字呢?”
这样看来,他们真挺照顾我的,只有以后找机会谢谢他们了,我边想着边将手中的钱数了一下。咦,怎么钱多出来了?我已经飞快的心算了一下,拿到的钱多了60元,这还是我把喝酒那次也算成全工资之后的结果。“李姐,算错了,多出钱了。”说着边把多出的60元递了过去。“哦,到忘给你说了,陈老板交待你在陪客人吃饭时按你双份工资算,傻小子你就收下吧。”看到我还想再说,“好了,快来签字,你不回去了!”
在回学校的路上,心中充满了对陈大哥的感谢!他不仅给了我一份工作,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现在又在薪水上照顾我,也许对他来说这多给的60元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清楚自己的感受,这是陈大哥做人的方法,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处世做人的道理呢?
星期六的上午,小玲陪我去买了新衣服,本来是我想要给她买东西的,但她说什么都不要。又给老爸打了电话,将我打工的事情告诉他,从电话能听出父亲的内疚之情,简单的说两句也就挂了,但心里老觉的不是滋味。
接下来的工作连着周六、周日我的工作都是陪来的客人喝酒,陈大哥也就是在最初的时间陪一下,坐不了多久就会有电话来找他有‘急事’,作为他的‘表弟’自然由我继续陪着尽地主之意。虽然看上去我还有点稚嫩,但穿戴好陈大哥为我买的新工作服,多年缺少安逸生活的经历,使我看上去像20出头的青年了。
正如同陈大哥所说,我的超常酒量成了关键因素,起初陈大哥离开的一点不快,总是会在我的出色表演后而无影无踪,每次送他们离开时,他们已经东倒西歪身影,总会和我要在店门口纠缠一会,也总是称兄道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我这样忙碌而又平静的生活在第二周的星期一发生了改变,那天下了第一节课后,我跟往常那样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班长胡俊杰叫住我,说班主任黄老师叫我下课后去一趟。问他什么事,班长说他也不清楚。
自从上次和班主任那次莫名其妙的谈话之后,心里虽然有疑惑,但后来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自己也就慢慢的淡忘了,这一次会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