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服务员的口中,南舒怀已经知道赞布被抓,家里的财产也已被没收,至于西比与桑亚跟着母亲失踪了,可能是去避难去了,家里经历惨变,也不可能在香格里拉继续生活下去,还好今天晚上一回来,马上就云南省公安厅发了一封化名叫春风的电子的邮件,真没想到他们的速度如此快,与赞布私通的官员应该也是被抓起来了。
南舒怀今天的胃口很好,吃了整整半个小时,还在吃着,却看到风雪琳三人提着旅行包出来退房,三人真的要走了,南舒怀静静的盯着风雪琳,该走的还是要走的,自己给不了别人安全,那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见着面双方反而更是担心。
风雪琳神色自若的与南舒怀道别,南舒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茫然间说道:“一路走好。”风雪琳的眼睛已经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低着头直接走了,她没有叫他到车站送他,离别是最让人痛苦的,可能这一次离别会成为永别,南舒怀凄然的坐着,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说道:“我还是应该去送送她。”起身跑了出去。
本来还是晴朗的天空,现在居然下起毛毛雨,以前总不相信分手总在雨中,现在才知道雨是离别人的眼泪,总是浇在你心口的最痛处,跑到车站车已经开了,还是没有能够为风雪琳送行,而车上的风雪琳看到车后面忧伤的南舒怀,哭泣着默默祝福道:“但愿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归属。”
失神着走回酒店,达瓦居然再次在酒店中出现,达瓦不相信的看着还在南舒怀脸庞躺着眼泪说道:“真想不到你还是一个痴情人。”那天晚上的事情,达瓦可能也是知道一点的,南舒怀赶快抹干眼泪,说道:“外面的雨真大,一脸都给弄的是水。”顿一顿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达瓦说道:“我知道道谢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是我还是谢谢你,刚才我们已经把投标书递了上去,而且相信依靠我们四家人的实力要取的这项规划,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你既然已经放过我们,我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这项规划我们会切实的做好的,你就放心吧!”说着很坦然,南舒怀也放下心。
看着外面还在飘着雨说道:“我这个人居无定所,漂泊四方,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说的话,我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里,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也可能走了马上就会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达瓦点点头说道:“明白。”这是警告达瓦,如果出现问题,随时可能回来找他们几个人算帐,如果没有纰漏,那永远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份名单。
收拾好东西,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南舒怀还是决定先到白水台去看看,只有大自然能让那忧愁离人而去,达瓦等人都来送行,而且给了南舒怀一张金卡说道:“以后你可以在我们四大家族的产业中,任何一个地方取东西,绝对不会有人收你一分钱。”如果不要,这些人也不安心自己的离开,收好,也没有道谢,直接上路了。远离众人后,巴桑叹口气说:“他现在才充满了浪子的气息,刚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子,现在已经不再是了,忧郁的心情,只有浪子才独有的。”众人也知道原因,浪子或许更好。
南舒怀左右无事在云南转了二个月,去过石林,也到过万博院,一个人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但是他的名字却在网上传开了,最出名的还是‘春风吹过香格里拉’,神秘的春风让香格里拉从新迸发了生机,虽然是香格里拉政府的炒作,但春风的确在网上传播开了。
这二个月南舒怀总是觉得自己身后老是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但察看过背后又没有人跟踪,一直以为是赞布的事情还聚集在心头,后来心理的感应越来越强,难道真的有人神不知道鬼不觉的跟着自己,南舒怀想起心理发毛,能神秘跟踪自己而不让自己发觉,除开师傅外,实在难已想象谁还有这种本事,以至于睡觉都警惕着,但是危险并没有来,而人却是被拖的很累,对方实在太狡猾了,还是自己心理太压抑了。
晚上在昆明的一个小酒店里住下,南舒怀并不是一个喜欢浪费的人,也是一个不喜欢受人恩惠的人,虽然手中有着金卡,但是从来没有用过,昆明也时常能看到,那几个家族的产业,南舒怀从没有去打搅过,金卡算是这次云南旅行的怀恋。
刚睡下一会儿,听到窗户上有人在动,南舒怀心中一动,果然有人在监视自己,终于来了,真想看看是何放神圣,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踪自己。屋里漆黑一片,南舒怀戴上眼镜,想先把来人给留下来慢慢盘问,悄悄的走到窗口,突然窗口上跳进一个人,举起手说道:“施主你好,几月不见别来无恙。”是上次在香格里拉见过的老喇嘛,看到是他,南舒怀放下了举起的手,冷冷的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心中却是惊奇不已,自己居然是被他追踪几个月而没发现,难道这个老喇嘛还真的有几分本事,他是来为赞布报仇的,心中冷笑,看看你到底敢耍什么花招。
老喇嘛并没有介意南舒怀的不理睬,一双眼睛就象黑夜中的明珠,一直闪着光,笑着说:“我这次来找施主,是有一件事情要想告。”南舒怀躺回床上懒懒的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我听着呢?不过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老喇嘛长的还算是比较友善的,有点得道高僧的样子,南舒怀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老喇嘛轻声说道:“你知道吗?赞布又跑出来了?”南舒怀心中一惊,自从离开以后,也只探听过香格里拉的规划情况,其他的就一点也不知道了,看到南舒怀惊讶的样子。老喇嘛不由的挨近着说:“还有一个更让你吃惊的情况,你那个至交好友风雪琳被赞布给抓起来了。”南舒怀一下被惊的站起来了,跟平时的镇定自如判若二人,一个失神间,感觉全身几个穴道被制。
这才是南舒怀最惊心的,师傅曾经给自己谈过:“武功中的点穴让人不能动弹,但是也就几秒钟而已,那是经脉的气血暂时不能流通,但是如果被人用银针给制住穴道,那必须的取开银针才能行动。”南舒怀也是知道这就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银针探穴’暗悔自己粗心大意给了老喇嘛给可趁之机,明明知道他是赞布的人,居然还会给自己送消息,不过他说的话,的确让自己吃惊不小,不知道风雪琳现在到底怎么样。
看到制住了南舒怀的穴道,老喇嘛一阵欣喜,然而又是一阵茫然,穴道口还是能说话:“老喇嘛,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居然敢犯戒,不怕我佛降罪吗?”老喇嘛果然身体一颤,但是继而喃喃自语道:“我会向佛主请罪的。”也不让南舒怀继说话,用布塞住他的嘴,悄悄的溜出酒店。
南舒怀暗想:看来这次是赞布派他来的,以赞布的性格,自己这次实在是凶多吉少,实在对不起师傅们的一般教导,出来未有任何表现,就要死在奸人的手上。心中痛恨不已。
南舒怀感觉到自己被塞进一个大箱子中,还好自己练过缩身功,能够合理的利用空间,不然这个箱子中就被压死了,不是送自己回香格里拉吗?为什么还要坐火车,心中一想顿时明了,赞布逃出来必定不敢回家,那他现在正是送自己去见赞布,想通后,心中发狠道:“这次你最好不要让我逃出去,如果逃出去,我让你好看,绝对不会手软。”对付赞布,南舒怀还是心软交给了警察,要是废了他在交给警察,自己现在也不会如此惨了。
火着在奔驰着,南舒怀已经感觉到是坐的卧铺,自己对面还睡着二个人,这时候一个清亮的女生响起:“三叔,你真厉害,要不是你一直能暗中跟随,这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那三叔哈哈一笑道:“这小子应该早就察觉到我了,只是并没有在意而已,不然我们也不会有机会把他抓到。”南舒怀这才明白,果然这几个月来是对面这个人一直在监视自己,而自己居然没发现。
那女声又继续道:“我看这小子也是稀松平常,不过还算好,有一副侠义心肠,他一路上也的确做了不少好事,真不愧是法王转世。”那个三叔却只是:“恩”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那女的好象沉思着说:“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听我们的话,听从我们的安排。”那三叔严肃的说道:“别小子长,小子短的,以后要对他尊重点。”想是那女的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看来是二人都在睡觉中。
南舒怀可就奇怪了,听二人的对话,并不是赞布派他们来的,而且还要让自己帮他们办事情,心中奇怪不已,不知道他们到底有着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