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锦衣正是趁着那老先生不在意的时候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心思似乎并不似外表那般老态龙钟的老人家。
却是意外万分的听到了一句话。
“正明,你跟随老先生的侍童去取药。”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她随行?
贾锦衣想不明白轩辕月恒这一举动意欲为何,但是脸额上留着的火辣的疼痛,不需要到处乱跑,倒是合了她的意。
那坐在床跟前的老先生并没有异议,只对少年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轩辕月恒的吩咐,便就拿起刚刚由少年内衬里逃出来的银针包,那看似是看牛皮做成的小包中整齐的横插着十来根银针,针身很细,倒是在日光下显得晶莹,只是那细得看起来更像是一条银色的线条,虽说以前是有听过诊疗乃是中医里一条圣疗,但是她还是很怀疑那样细小如针线般的东西能否插进人的身体里,更别说只靠着这么一根小东西能让人的身子骨起到好处么?
满腹的疑问是一回事,但是也不到她这个作为侍婢的过问,刚从轩辕月恒那番话中可感觉到他是急切的要康复起来,急切的药赶去目的地,想到这里她不禁纳闷,轩辕月恒从没有透露过此处出门的目的,小秀子和刘正明似是知道一二,但是从他们对轩辕月恒的忠诚度来看,估计她从他们身上打探也得不到什么消息,甚至有可能让他们对她的多事有所怀疑。
只是这一次急切的出行,该不会是跟他的谋反之意有关联吧?
正是贾锦衣心头想着轩辕月恒此次一番举动的意欲何为的时候,刘正明已经跟随少年要药而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人,除了想入非非的贾锦衣外,老先生和轩辕月恒倒是忙得不可交加,一个聚精会神的施针,一个安静得如一块石砖般的躺在床上接受诊疗。
贾锦衣这才是注意到轩辕月恒那****的身上,甚至注意到那光滑的肌肤上不同分布的插着银针。
本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贾锦衣,因为那满布的银针,身体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甚至有种那细小而锐利的针插的正是自己的身体,但是细细的看着,她的视线在瞬刻里给另一样东西吸取了注意。
她虽则是近身侍候轩辕月恒,但是古人对自己的身躯都是较为严谨,向来轩辕月恒沐浴也是由专门的侍女负责,这倒是她一次看到他裸露的身躯,虽然只不过是上半身,但是从那洁白却是不缺乏结实的肌肉上看,倒是找不出一丝的赘肉,可想那修长的脚腿定然也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脑中的景象定格到这里,贾锦衣本来给打红了脸更是添了几分粉色,才是惊觉自己竟是在不觉间幻想起了轩辕月痕的身体来了。
她不是一向都是以恒王为不逊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倒了欣赏起人家的身体了?
“丫头,看来你的脸伤得不轻啊,可是需要老夫为你治疗一二?”老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轩辕月恒身上的银针一一拔下收好,轩辕月恒本是憔悴的脸色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吓人,只看起来还有些疲累罢了,现在正是细细的穿着里衣。
贾锦衣才是想起刚才需要脱衣施针时候,向来派头十足的恒王也是没有点名要她这个正派婢女去服侍,现在也是自己默默的穿着衣服,难不成他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打算不再用自己?
那可不行啊,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着也是不能离开恒王身边的;可逐而想起不久前她才是得罪了他的宠妾,虽则他在动怒之下甩了云儿夫人一巴掌,但是那是因为触动到了身为恒王的他的权威,而不是因为要帮她的缘故,计算起来,最大的罪人便是她自己了。
怎么办呢?这个阴晴无常的家伙该不会等会就想着办法来收拾她了吧?
“捞老先生给我的婢女治疗脸上的瘀伤。”
贾锦衣差点意外得软脚,虽然还是那淡然无味的声调,但是说话间可是客气了许多,像是有种对这个老先生彼有谦让之意,但是更加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允诺老先生为她治疗?
可是外头不是还有着同一样伤的云儿夫人吗?就算怎么闹,人家都还是两口子,他不是应该先想到云儿夫人吗?
正是这个时候,门再次‘叽咯’一声打开,还没看清楚来人,贾锦衣感觉眼前一阵风飘过,接着一个娇柔而楚楚可怜的身影伏在了轩辕月恒的腿上,阵阵的低泣声在还算空旷的房间里回旋。
刚是穿好衣服的轩辕月恒额上皱起了几条深痕,炯炯的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人儿,深幽的神色像是思索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