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界……无蕴神星……
“澜虚仙君,不要再逃了,难道你没发现无论怎么瞬移都只是在这无蕴神星里兜圈子吗?唉,普通人要升上天上界是何其困难,而从普通仙人提升到仙君的实力简直又比这难上百倍,可惜啊,只怪你知道了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从今往后,澜虚仙君虚莫昆会在天上界永远的消失。”
“哼,管行君大人,你说的话莫昆不太明白。”
“呵呵,明不明白你我心中都有数,这点不用我说吧。”
“难道大人真的那么有把握独力收拾我?刚才我只是不想动手,虽然你是管行君,在天上界拥有无上的权利,但我们修武仙人也不是吃素的。”
“那么,加上我们又如何呢?”
“天星三老?你们!!!……”
“呵呵,哈哈哈……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澜虚仙君也有今天,你以前不是很狂妄吗,看看看看,现在简直就像只丧家犬。管行君大人,不用您出手了,就交给在下等人吧。”
“那就劳烦各位了,虚莫昆啊,不要想着自爆,刚才我那一下已经将你禁锢住了,你们修武入仙的人的仙魂能够修炼成极品仙器,我可不能浪费。”
“我虚莫昆今日真的是无话可说,没想到你的党羽已经遍布的如此之广,哼,虽然我现在无法自爆,但你们准备接下我生命中最后一招吧,荡天罚器!仙武光华阵!”
人间界……神州……
别过赵龙二人之后,欧阳天和萧雨顺着村子西北面前行,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再次看到了神皇大道。
两人在道路的右侧向前飞奔着,他们奔行的速度太快,所以不愿上大道,怕让走夜路的人以为见到了鬼。
“天哥,你猜赵龙所说的是什么样的公会?”
“应该是所谓的侠盗公会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会有人建立这样一个专偷富人救济穷人的组织。”
“但这么做无疑风险非常大,赵龙和黑熊的身手就是一个很好的体现,如果他们公会中都是这种人,那全军覆没不是早晚的事情,嘿,奇怪,我竟然有些为他们担心。”
“这公会的人恐怕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但应该都受过苦,且是穷人,这世界上赚钱的行当那么多,十分有本事的人恐怕不愿意干这种事情吧。换做是你,你愿意去做个光荣的侠盗吗?”
“我?嗯……其实,按咱俩的出身,如果我说不屑做侠盗的话,肯定是于理不合,但我确实没什么兴趣,王爷曾对我说过,哦,那时你了受伤还在呼呼大睡,他说,任何人都无法以一己之力救济天下之贫苦,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而且效果微乎其微,只有天下之力才能填补天下的贫苦,天下之力也就是政力,只有当政者制定还富于民的政策才有可能靠近这个目标,其中过于复杂我也没太听懂,总之不简单。”
“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能说出这些冠冕的话,太令我惊讶了,虽然你说的有理,但还漏了一点,就是人的惰性,也许大多数过的贫苦的人是因为没有好的政策,但总会有少数人是属于不愿劳动的,这些人是天生的懒惰,就等着把钱放在他面前,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一些穷人的,完美的国家根本不存在。”
“嘿,随你怎么说,我对国家不感兴趣,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咱们跟那个神秘组织已经脱不开干系,以咱俩现在的程度,根本没有办法跟那么大的组织对抗,我的天,难道连你我也得被迫龟缩在天武山不成。”
“就把这当作是磨练吧……”
过了四个时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城镇,欧阳天说道:“不如晚上就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喂,上次云老鬼给的那本云星决没有弄丢吧,正好借着这个时间研究一下。”
萧雨一拍胸脯,嘿嘿笑道:“我就是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这本书弄丢,看,有油布包着,完好无损。”
两人缓步进入城镇,过了两条街口,来到了一家客栈的店门前,欧阳天敲了几下门,说道:“店家,我们要投宿。”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带着布帽的脑袋伸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那人说道:“两位客官,真是很抱歉,我们店满员了,请到其他客栈去看看吧。”说罢便关上了门。欧阳天和萧雨隐隐约约听到那人嘴里好像在嘟囔:这叫什么事,总是有人大半夜的来投宿,觉都不让人睡,我得贴张‘本店客满,请勿敲门’的纸在上面,对,就这么做。
萧雨东张西望了一圈,街上除了他们之外,就只剩下偶尔响起的打更人的声音,他纳闷道:“这儿不就咱们俩吗?一路上哪有什么人。”
欧阳天说道:“算了,到别处去看看,实在找不到,咱们就出镇寻一处僻静的地方。”
当他们找到另一家客栈时,发现那儿的门口正有人在吵闹,似是一个伙计和一个想要投宿的人。
“妈的,老子说了多少遍,我给你们五倍的住店钱,赶快给我腾出一间空房,不然小心老子发飙。”说话的大汉身材十分魁梧,斜挎宝剑,半露着臂膀,胸脯和胳膊上的肌肉不时示威性的抖动两下。
“这个,这位客观,您看,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两个时辰前小店就已经人满了,若是照您所说腾出房间势必会让别的客人不满,那小店的声誉就会一落千丈,我上有80高堂老母,下有4岁乳儿,我们一家老小都守着这家店活着,您这样可是断了我们全家人的生路啊,请高抬贵手吧,小的给您磕头了……”
“啐,少来他妈这套。”大汉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的说道:“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吗?老子赶了那么久的路,好不容易找到这儿,你们这些该死的店家居然全跟给老子说客满,你既然开店,老子就要住店,我才不管你什么声誉涨落,那是你的事,腾房间的事既然你不好说,就让老子就去说。”说罢,大汉就要往里闯,客栈的掌柜拦他不住,只好哭丧着脸跟了进去。
欧阳天和萧雨均感好笑,看来这人投店不成便急了,瞧那壮硕的样子好像十分厉害,但真正有本事的人又岂会非要睡在床上不可,如此说来,这大汉的水准不用看也知道了。
既然这里所有的客栈均已满员,两人也就不太在意,他们走到店口与伙计聊了起来,起先那伙计见又有人来,吓了一跳,拔腿就要往门里跑,但欧阳天表明自己只是问点事情,他才松了口气。
“这位小哥,您真是吓了我一跳,如果你们要是也说非要住店,我们掌柜非一头撞死在墙上不可。你们…有什么事要问小的吗?”
欧阳天笑了笑,说道:“我发现这里有很多人晚上来投店,为什么?”
伙计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说道:“不光是晚上,白天来的人更多,镇子里的客栈两天前就全都爆满了,据说没地方住的人就在镇上购置些装备,跑到野外搭棚帐,真不知这些人发的什么疯。啊~~~困死我了,二位…唉,看二位小哥这么好说话,要是店里有地方肯定会给你们留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们看……”
“哦,那我们就告辞了。”欧阳天拉着萧雨向别处走去,后面还响起伙计拉长的声音:二位慢走~~
过了将进半个时辰,两人从镇子的北口走出,一出镇便看见了远处散落着为数不少大小不同的棚帐。
萧雨奇道:“有意思,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无家可归吗,看到那个帐篷没有,最大的那个,外围还镶着金边呢,嘿,这边的更是夸张,居然有人把守。”
欧阳天顺着萧雨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这番景象,他哈哈笑道:“这些人怕是喜欢跑到这种荒郊野地来享受生活吧,算了,反正跟咱们无关,往西走一些就应该能回到神皇大道了,在别处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调整一下吧。”
忽然,一间帐篷亮起了灯火,里面响起了夸张的嘶吼,纵使欧阳天和萧雨离着很远也听得一清二楚。
“卜飞!路风!你们怎么了!……操他娘的!你们谁干的!不是说好在这期间井水不犯河水吗!怎么用这种阴险卑鄙的手段杀我的同伴!王八蛋!全都给我起来!!”一个人从那间帐篷中钻了出来,破口大骂着,他像疯了一般用手中的刀把周围较近的棚帐全都坎倒,接着,那些倒塌的帐篷下面陆续的有人叫骂着爬了出来。此时,几乎所有的帐篷都亮起了火光,陆续有人走出来,较近的,就围了上去,而其他一些则站在远处看热闹。
“******,姓靳的,你发什么疯。”
那个姓靳的人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衣服一鼓一鼓的,像是积满了真气,准备随时爆发出去似的,他显然已经出离了愤怒:“我发疯?****你们娘的,有脾气就明着冲爷爷使出来,爷爷今天就站在这里让你们砍,来呀,过来呀,砍啊,怎么他娘的不砍了,****你娘的没胆鬼,爷爷今天要不把凶手找出来,明天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欧阳天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吸引了,他们站在另一侧凝神看着。
“靳晏兄,听小弟说句话…”
“我听你妈了个吧子!是不是你杀的我兄弟!说!”
一个身着华丽衣衫的年轻人摇着折扇缓步走到刁黎的面前,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粗鲁的打断,他身后跟着的像是护卫的人立刻上前黑着脸威胁道:“不得对少爷无理!否则,杀无赦!”
“住嘴。”年轻人轻声呵斥了一句,对靳晏说道:“靳兄,您误会了,会发生这种事情谁也没有想到,小弟只是想助靳兄一臂之力,帮你查出杀人的真凶,凶手必定是我们其中的一员,而且对很多人也非常的熟悉。”
旁边一个汉子问道:“这还用说,咱们这些人都在这里,哪还有外人,嗯?…那两个是谁?”
那人伸手指着欧阳天二人的方向。
见所有人都忘向自己,欧阳天和萧雨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所有的人都向他们望了过来,有的大声呼喝着,有的跑了过来,好像生怕他们俩逃掉,这靳晏就是其中之一。
萧雨暗暗嘀咕:“倒霉,好像被人误会了,早知就不看这热闹。”
欧阳天轻笑道:“今天又长了教训,叫做便宜热闹不便宜,没事,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反正跟咱们无关,冷静点就是了。”
三五个大汉人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靳晏仿佛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点,他大声咆嚎道:“你们是谁!说!不说清楚爷爷就砍了你们。”
萧雨摊了摊双手,无奈的说道:“你这么冲动让我们怎么说,搞不好还没说完就被你给砍了,难道刚好路过这儿顺便看看热闹也有错吗?”
“热闹?!” 靳晏气的暴跳如雷:“操!我兄弟死了,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说在看热闹!我真他娘的想一刀砍死你!”
见他反映如此激烈,萧雨也是一愣,他觉察到自己好像的确是说错话了,于是刚想开口解释,只听欧阳天平静的说道:“这位大哥请息怒,我代我兄弟像你道歉,我们两人真的只是路过此地,刚刚投店不成才打算在野外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安身,没想到刚出镇就撞见了这件事,心中有些好奇于是驻足观看,如有得罪还请多包涵。”说完,他拱手施礼。
而那靳晏显然已经气昏了头,他也不管欧阳天二人看起来是否很年轻,恶狠狠的说道:“小兔崽子,今天爷爷要是找不出凶手,就拿你们来顶替,谁叫你们在这里看热闹,一人留下一只胳膊。”
萧雨听了直咂舌,他叫道:“你也太心黑手狠了!我们不过是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要被卸一条胳膊,我还说你…你踩死了我们家的小黑,那可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啊,这帐怎么算!”他俯下身去,从靳晏脚底扣出一只黑甲虫,伸到对方面前乱晃着。
周围几人都瞪大了眼睛,心中说着同一句话,没想到居然还有更死不要脸的……
欧阳天皱起了眉头,暗道:这人太蛮不讲理,不过似乎正在火头上,没必要太招惹他,但如若他真的敢动手,就算他倒霉吧。
“这位小兄弟真是会开玩笑。”那个华服年轻人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了过来,冲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