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甄宓故意气鼓鼓的磨蹭走在后面,就是不想理曹丕。
本来曹丕也没当回事,本以为甄宓心里想想怄一会气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谁诚想都快要到客栈了她还慢蹭蹭地不发一言。
终于沉不住气,曹丕转过身,一字一句地道:“怎么,你没收那家伙的项链你伤心了?”
听到曹丕的话后,甄宓这才停下脚步,她缓缓仰起头看向曹丕:“我为了什么生气的你不知道吗。”
“哦,不是我说的那样,那到底是因为什么?”曹丕不置可否。
“就是因为你拉着我匆忙离开而浪费了满满一桌好菜。”甄宓气的想锤他两拳:“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知道民间疾苦,一桌菜没吃几口说扔就扔。”
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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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吃完早膳就要进山去寻找普若草。
普若草,药如其名,长得和林间的杂草几乎无两。只有高级草药师和神医才能分辨得出。
甄宓对此也有些拿不准,她前些日子一直翻看着华佗给她的草药名录,上面画着普若草的样子。可甄宓仔细翻了翻:这不就是杂草嘛……
所以在出发前甄宓就先提醒了一下曹丕,若是真的分辨不出来她也没办法。
曹丕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其实他此行的目的嘴主要的不是那劳什子草。而是……
他看向甄宓,等甄宓回看时曹丕出言提醒了她:“宓儿,暗探说这座山虽然不高却奇怪的终年云雾缭绕,咱们还是小心为好。进山之后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本以为分个杂草和草药就很困难了,没想到这山中的环境更危险。甄宓想了一阵,随后让曹丕等一等,她反身回屋拿东西去了。
“这是?”看着甄宓对自己举着的小步包,曹丕疑惑的问道。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甄宓把东西扔给他,自己又拿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
曹丕打开后,入眼便是一片墨绿。
竟然是一块墨白玉制作而成的玉佩!
“这东西是我从那骗人的首饰店老板那里买来的。”甄宓骄傲的直哼哼:“看到没,和我手中的这块是一对。我花了十个金子买来的。比那对项链大多可吧。才十锭金子耶!”
此刻,曹丕的内心波涛汹涌,他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语气:“你这是……送给我了?”
“嗯。我这不是为了咱们进山后的安全着想吗。本来想出山后就让你还的,可这一路上你送我东西又照顾我,我就直接把它送你了,就当做回礼吧。”甄宓一副看我多舍得的表情。
“可是你知道把墨白玉翡翠送人是有着什么意义吗?”
“不知道。”甄宓摇头。“为什么要知道,又没有什么用处。”
曹丕在心底叹了口气。她终究是不知道的:那代表着自己心仪对方。可她又怎么会知道呢?昨晚袁熙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她还一副好朋友的语气。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曹丕小心翼翼地戴好了玉佩,语带无奈的揉了揉甄宓的头后先上了马车。
“哎……你这人真是。”甄宓无奈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后挂好了玉佩,也跟着进去了。
“嘶!”骏马打了个长嘶,朝远处群山之间慢慢行去。
马车缓缓地停在停在崎岖的山路前。
“公子,马车不能再向前走了。”车夫转身提醒曹丕。
没一会,车帘动了动,曹丕先下了车,随后伸手托着甄宓,也让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那我们便走着进山吧。”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岭,甄宓提议道。
曹丕让车夫等在原地,并带着大半护卫一同跟在了甄宓的身后。
进山后,甄宓便闻到了尘世间少有的清香。这是自然的味道。
“觉得这片地方如何?”曹丕走近仿佛不经意问着。
甄宓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清风般惬意:“很不错,让我觉得好似能忘掉不愉快般的惬意。”
曹丕眼眸深邃;是我让你不愉快了吗?
可惜,甄宓永远不会知道曹丕此时的想法,因为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们慌乱了阵脚。
远处的高耸的大树间慢慢冒出了很多只林狼;它们往往集体行动。
甄宓等人神色一紧,那几个侍卫立冲到了前面抽剑和它们对峙。
虽然曹府高手时不会害怕区区一群畜生,可天生警觉的他们依旧时刻警惕着。
终于,像是狼头领的那只一声长吼,群狼齐刷刷地猛冲过来;截断了甄宓等人的退路。
侍卫们也提剑上前猛砍杀群狼。
一时间这处林间空地弥漫着浓厚的血味。嫩绿的草地上躺着许多狼的尸体。
即使侍卫被抓伤咬伤不少,他们却依旧没有退缩的想法。
正当无尽的狼群快被打退时,树林深处却传来了奇怪的笛声,悠扬动听。
但狼群的反应大大相反,本来快要退走的它们仿佛听到了魔咒般,更加迅猛地扑扑向侍卫。
侍卫们又陷入胶着状态。
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曹丕对甄宓使了个眼色,随后抱着她迅捷地穿梭在林中,直奔笛声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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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
刘罡拉扯着一个被白布蒙上双眼的人,时断时续地走在一个不起眼的山洞内。
山洞很狭小,像刘罡这样壮实的身体只能弓着身子前行。没一会,他们便走到了山洞的尽头。
本是死路,不知刘罡在崖壁上怎么动作的;尽头的石头竟然神奇的打开了。
刺眼的阳光立马照射进来,等眼睛适应后,入目便是和进时山洞极不相称的高耸的木石建筑。
这里便是阎鬼门的总部,而那个自称为本尊的家伙便住在这里。阎鬼门自成立以来便在江湖黑白两道通吃;近几年来更隐隐将成为江湖一霸。实力不容小觑。
过了重重检查,刘罡终于进了现如今‘尊上’所在的房间。
“哦?事情办得如何?”男人正慢悠悠地泡着茶。
刘罡放开了手边的王栎,再次跪倒在地,把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尊上,就是他,我把这个带着假玉玺的人带来了。”刘罡指着王栎道。
男人摆了摆手:“把他脸上的白布拿掉。”
刘罡只得伸手把白布扯了下来。
“嗯……”王栎双眼刚见到光明还需些许时间适应。
等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后,他终于认清了眼前的男人。
“你,你……不是死了吗?!”王栎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