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放榜的日子里,张好古、方穆华游山玩水,不亦快哉。
这天,二人正在闲话,张好古一时意动,再次对方穆华使用“吸血鬼之歌”。这次,同方慕华的思想进行深层次的交流,这次使用,很是方便。毕竟,曾经使用过。一方面,张好古需要从这个时代的人思想中看看这个时代;另一方面,对上一次交流中没有细看的浙东方家这样的武林世家希望多一点了解。特别是武林高手了,江湖侠客了,这些可都是张好古这个现代人从小说中了解到的啊。读这些小说的时候,就特别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学得好功夫,仗剑走天涯,快意恩仇。虽然自己拥有了吸血鬼之歌,这可是比武功好用得多的特异功能,然而,某些时刻,会武功还是对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下去,成为强者有很大帮助的。
原来,真的有武林世家,真的有江湖门派。
强大的武林世家信奉者比较清高的戒条,比如浙东方家。他们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即使走动,也很少动用武功。他们瞧不起草莽人物,认为他们太粗俗,没有文化底蕴。然而,他们彼此之间,关系却并不像武侠小说所描写的那样冷淡或者明争暗斗。相反,世家的关系彼此间都很稳定,在事情的处理上出奇的融洽。无他,为了维护所谓的“名门世家”的血缘纯正。当然,大的世家对小的世家还是有一点看轻的。
当今武林中,就有所谓的四大世家。他们是浙东方家、岭南宋家、四川唐门还有神秘莫测的墨门。浙东方家,根据方穆华的记忆,方家不仅仅是四大世家之一,更是一个修真门派“慈航净斋”的外府。慈航静斋与魔门同属于天下最神秘、实力最雄厚的两个修真门派。江湖人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可却很少有人真正同他们打交道。原因无它,这两个门派一旦出现,就是整个天下出现大动荡的时期。再者说,两个门派追寻的是修真,也就是天道,跟普通武林草莽还是有很大区别,所以,平和时期,反而很少得见。方家既然是慈航净斋的外府,武功少自然得到不少指点。对于世家、门派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实力,而武功则是实力的象征。四大世家关系本就非等寻常,其他三家自然也隐约知道方家武功的高低。这倒让方家无意间成了四大世家的领袖。方家祖上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高人,那便是大侠方歌吟。而岭南宋家源自唐朝,其祖乃是天道宋缺。武功以刀法见长,与慈航静斋也颇有渊源。那四川唐门武功并不出众,反而暗器的功夫,天下无双。最神秘的则是墨家,即便方家,对墨家的了解也仅限于一鳞半爪。虽然方穆华的一位小姨嫁给了墨家,但是了解却没有想象中深。据传,墨家来自于先秦的墨门。与海外东瀛的关系极为密切。这一点关系,还仅限于少数四大家族的高层才知道,其他江湖中人,恐怕连墨门是干什么的,都少有人知。
至于江湖上的门派就比较多了,林林总总,不下上千个。门派与门派之间,往往错综复杂,关系密切。真正实力公认比较强大的却很少,只有所谓的九大门派。
少林、武当、丐帮源远流长,然而少林的和尚、武当的道人忙着咏佛念经,很少出入江湖。虽然功夫传闻不错,但是很少见到。而丐帮帮主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传说早已失传,丐帮功夫低微早已是人尽皆知。然而,连年赋税,很多升斗小民流离失所,成了乞丐,当然丐帮的人数几乎是其他所有门派的总和,这倒保持了丐帮九大门派的地位。
此外,还有天山、茅山、龙虎山、日月神教、怒蛟帮、天鹰旗。天山派是新崛起的门派,掌门人水长流本是天山派一名小弟子,无意中得到了传说中的天山秘藏,以秘藏中的“六阳掌”“折梅手”打遍天山派无敌手,上任掌门人也败在了水长流的手上。偏生上任掌门人气量狭小,居然自刭于败战之后。天山派拥立水长流作了掌门。而水长流也没有让拥立他的弟子失望,在他的带领下天山派居然成了九大门派之一。茅山因为能够驱鬼,做一些玄异的事情,尤其是本派掌门人阴平更是练成了九鬼夺天功,世俗人多称呼他为“冥狱第一人”。而龙虎山则因为受开国皇帝宠信,被奉为“道教总管”,信徒更是众多,为修真第一门派。
大家公认的九大门派之外,也有许多颇有特色的小门小派,或者声势虽然壮大,但是底蕴不足的一些门派。至于这些门派,张好古道没有特意去记,毕竟,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自己的兄弟方穆华可是武林第一门方家的传人阿!
不过,张好古对当朝的厂卫也特意多做了了解,毕竟明朝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太监王国。即使武林人物,本着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往往也不跟官府牵涉。以至于厂卫肆无忌善。
所谓厂卫,是由锦衣卫、东厂、西厂、内行厂组成的一套完整的特务制度。锦衣卫成立于洪武年间,由一个指挥使主持,所有明代特务机关不由宦官主持的,仅此一个。下设17所,人数最多达五、六万人,负责保卫皇帝安全,掌诏狱,侦缉官员和百姓言行,不受法律约束,可直接实行缉捕。由于锦衣卫的权力很大,在执行任务时就无所顾忌,无恶不做了。按明朝刑法规定:凡是抓人,必须人赃俱获,或者有确切的证据才能够去抓。但锦衣卫抓人多是扑风捉影,事实不清,有时仅仅是姓名差不多,锦衣卫就去抓人。而且,锦衣卫抓人后,先不带回衙门,而是找一处空的庙宇等荒落处,将人毒打一番,名曰“打桩”,被抓的人必须将自己的钱财贡献出来向他们行贿,钱少了,这些小头目自己留着,钱多了,小头目就与上司平分。但是被抓的人钱财不多或者不能满足这些锦衣卫的需要,即使花了钱也还是要被带回锦衣狱百般拷打,在屈打成招后,再送到司法机构。由于锦衣卫深受皇帝重视,地方司法机构根本不敢对他们说不,所以明知许多人是被冤枉的,也不敢纠正。被冤屈的人最后落个人财两空,甚至还搭上无辜的性命。东厂则成立于永乐年间,由宦官主持,权力又在锦衣卫之上,可监视、牵制锦衣卫。东厂的的管事尽是太监,心理与常人本就不同。如此高的权力自然也就无恶不作。厂卫雇用武林邪派人士,暗杀正直大臣,摧残无辜百姓,厂卫爪牙异常疯狂。从厂卫的设置来看,当朝不仅对一般臣民不放心,甚至厂卫之间冲突和矛盾也不断,互相倾轧,互相攻击。
根据方慕华的推荐,方家武功中威力最大的应该是源自慈航净斋的“心剑”。然而,方慕华本人都没有练成。因为这功夫要求太高。而方慕华目前最高的武功就是“天羽奇剑”,据传,这是方家祖上的大侠方歌吟的绝技之一。天羽奇剑共有二十四式,据说来自一个早已没落的门派“天羽派”。当年这个门派就因这天羽奇剑而成了武林当时最大的门派之一。
既然如此,张好故决定就先学习“天羽奇剑”。然而,学习剑术之前,还得学会内功。方家的内功在武林中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错,属于二流内功。名字就是“浩然正气”。浩然正气是慈航净斋结合佛道两家的精心精髓,配合儒家的“正气歌”剑诀,而独创的一门外府专用内功。提升内力速度之快,名列当今武林第一。当然,浩然正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的,只有心存正义的人学起来才事半功倍。同时,这门功夫虽然内力提升很快,但是,如果一个人心性不正,或者是修炼内力后心性大变的,却也是危险之至。由于方穆华全身功力已经被封的死死的,不能给张好古示范,能帮到张好古的,可能就是一些经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