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妃自从回到静斋,便茶饭不思。对于修炼道法,也不是那样的热衷。反而对于一些平常不屑一顾的女红重视起来,这让与日妃情同姐妹的月妃很是不解。要说世界上有月妃崇拜的人的话,那月妃崇拜的就是日妃。
两人自小相伴,更是共同掌管了静斋。多年来,两人的默契已经超越了世俗的想象。当然,月妃比起日妃,少了一份平和,多了一份幽冷。这与他们的道术有关。毕竟,月之力量对比于太阳有着质的差异。
对于日妃宣布的静斋全力支持一个叫张好古的人,月妃很是惊讶,但月妃没有丝毫意见。月妃坚信,如果是自己做出类似的决定,日妃也会毫无保留的支持。虽然如此,但是月妃却又有一丝忧虑,毕竟,日妃此次居然有如此大的改变,那,这改变应该就与其支持的这男子有关。 可月妃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月妃懂得,自己应该在合适的机会、合适的场所提出自己的问题,这样,日妃才愿意解除自己所有的疑惑。
张好古全身大振,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吸血鬼之歌。自魏忠贤体内居然冒出张好古非常熟悉的圣门金系力量,该力量之强大,居然差点让吸血鬼之歌反弹。所幸的是,张好古体内的圣门火之力蜂拥而出,直扑上去。虽然微薄,这里量却正好是金之力的克星,在火之力的帮助下,吸血鬼之歌堪堪稳住了局势。
魏忠贤,竟然是圣门金系传人,而当今圣上,更是圣门木系传人。朱由校13岁那年,还是一个普通皇子,出游居然救了当时木系的长老。当时,木系遭遇神秘的西域武林人物攻击,几乎全军覆灭。而木系仅存的长老董莫名负伤逃到了北京郊外。机缘巧合下,朱由校居然救了木系长老。于是董莫名传授所有武功道法给了当时的朱由校。这很难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因为,朱由校本来就对木头天生有感情,他的手下都知道,朱由校甚至说过,如果我不是一个皇子,而是出生在一个木匠家庭,那该是我的幸运啊。
得到木系的道法、武功本来是一个好事,可朱由校反而变本加厉,更是热衷于木匠的活儿。到了朱由校登基后成为熹宗,这个爱好仍然如初。就算是皇帝是个木匠,那也无所谓,毕竟,下面有大臣的扶持,皇帝出错也不会特别严重。可不幸的是,熹宗接位时虚岁十六岁,其实不满十五岁,还是个小孩子,他对乳母客氏很依恋。这个客氏很喜欢弄权,在宫里和太监魏忠贤有点古怪的性关系。宫里太监和宫女很多,为了寂寞而互相安慰,大家私下恋爱,然而太监是阉割了性机能的阴阳人,所以这既不是异性恋爱,又不是同性恋,当时称为“对食”,意思说不能同床,只不过相对吃饭,互慰孤寂而已。魏忠贤做了客氏的对食,渐渐掌握了大权。魏忠贤天性贪财,好巧不巧的更是金系传人,圣门对于同道之谊,很是看重。这是董莫名生前常常教导朱由校的,对于魏忠贤,朱由校自然比较信任。更何况圣门道法、武功五行相生、五行相克。金正好克木,如此一来,魏忠贤利用多层优势,逐渐取得了朝政大权。
“姐姐,不知道姐姐为何这几日一直神情落寞呢?莫不是哪家儿郎有福气了?”月妃此话,半真半假。
“妹妹啊。看来我终生不能剑心通明了。”日妃有些疲惫。这些日子来,协调日月神教与四川唐门的合作着实很费精力。虽然双方对彼此的技术向来很是佩服,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一方来自教主的高压,另一方来自圣地静斋的斋主,但是合作中的问题总是层出不穷。日妃内心私下已经把自己看成了张好古的人,当然无怨无悔的调停。然而,积怨多年的双方,问题的解决总得一步一步来,很是困难。而日妃也发觉,心中有了张好古的影子,自己的剑术恐怕很难精进了。毕竟,静斋的剑法练心啊。对于此,日妃虽然无怨,但也很是遗憾。剑心通明是自己遇到张好古之前最大的愿望啊。
魏忠贤本来是个无赖流氓,年轻时和人赌钱,大输特输,欠了赌帐还不出,给人侮辱追讨,实在吃不消了,愤而自己阉割,进宫做了太监。他不识字,但记性很好,是个完全没有受过教育的赌棍。就是这个赌棍,在赌场旁边一个垂死的人身上中幸运的检到了金系秘术。于是,照着这本书,练来练去,居然给他练成了。魏忠贤并不好权力,毕竟他是一个宦官。他喜欢金钱,对于金钱,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为此,卖官鬻爵,无所不为。以至整个朝野无不对其怨恨不已。
对于魏忠贤,张好古有点犹豫。此人如果成为自己的仆人,自己的性格肯定不好将此人杀掉,但是如果不成为自己的仆人,依靠金钱作为供奉,拉拢的手段,自己的财力还真的很难负担的起。更何况,按照自己看来,自己的阵营也必须需要一个人做尽坏人,这样才方便自己的行动啊。
犹豫再三,张好古毅然做出决定。
“姐姐,你真的决定了?可张好古是圣门传人,即使他能够使用浩然正气,即使他看起来像个好人,你也不能如此决定!静斋支持他可以,毕竟当今需要一个强者来结束这个乱世,但是,你怎可以为了他放弃斋主的身份?你怎可以决定下嫁他呢?”月妃苦口婆心,事实上,日妃脱口而出说为了张好古可以放弃斋主身份的话吓人了。
“妹妹,遇到他,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责任、修真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跟随他!”
看着一脸坚决的日妃,月妃真的很佩服那个张好古的男子,决然如此有魄力,让向来对男女之事看轻的日妃如此。轻轻叹了一口气,月妃也很是苦恼。毕竟,日月同修,将会给修真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和帮助。然而,日妃却可能要离开静斋。月妃并没有独掌静斋的念头,相反,她习惯了日妃处理所有静斋的事情,而自己安心修真,一直以来,日妃如师如母,月妃已经习惯了在日妃的照顾下生活了。一旦日妃离开,真的很难想象。
“姐姐,不管你在不在静斋,你到哪里,妹妹跟到哪里。好不好?姐姐。不要撇下我一个人在这无聊的地方。”月妃开始用苦肉计。
日妃莞尔一笑,对这个妹妹,日妃也很是不舍。“暂时,妹妹,我还不想离开,我希望让他真正的成为强者,救万民于水火。妹妹,这还得你帮姐姐啊。”
月妃自然没有意见,对她来说,只要日妃不走,就是把自己也嫁给张好古自己也是可以考虑的。
张好古绝对没有想到魏忠贤居然敛聚了如此多的财富。光银票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八千万两银子。奇珍异宝,古玩珍藏更是不计其数。地产遍布富庶城市,如北京城就10来处,南京府、济南府等各府房产地契更是无数。这些,绝对可以看出魏忠贤的敛财手段。而魏忠贤的手下也是不计其数,给人们看到的不过冰山一角。魏忠贤门下比较著名的是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五虎是文职官员,目前官职在文官中都是佼佼之辈。五彪乃是锦衣卫中人物,权势熏天。十狗十孩儿四十孙这些人就更加复杂了,有的擅长烹饪,如周应秋;有的奸诈狡辩,如外称“四姓奴”的几位。可以说,这些人良莠不齐,多数可杀,也有少数乃是形势所迫,明哲保身之徒。
“主子,奴才该怎样办?”魏忠贤毕恭毕敬的站在张好古面前,这让张好古很不自在。毕竟,刚才自己还下官、小人的说话,这一会儿,主客易位,自己成了九千岁的主子。这话说出去,恐怕无人敢相信。毕竟,当朝皇帝面前,魏忠贤也没有这样卑躬屈膝啊。
思量了一番,张好古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实力,认为魏忠贤门下的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解决此事绰绰有余。自己也希望借此机会,让那些该死的死掉。那便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好了。更何况,这些人中有些人不只爱财那么简单,残害百姓,压迫官员时有发生。既然机会来了,那就借刀杀人好了。不过对于魏忠贤的银子,张好古倒是不客气,取走三千万两银票以做军用。顺便告诫魏忠贤一番,让他将一些该死之人铲除,而不是纵容为恶。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魏忠贤,张好古十分好笑,这人虽然爱财,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改朝换代,只是想控制皇帝,继续发财。也不想想,钱再多,百年以后,又有何用?所留下的,不也是一抔黄土?
回到兵部,各省各府的文书都已经发过来了,广东步兵一万人,广西狼军一万人,山东河北等地参军者也有两万五千人左右,林林总总,大约全国各地参军者超出了十万人。这些人近日将到京城报到。对于此,张好古自然心中早有计算,就是取其精华,成立辽东新军,大约五万人就够了。剩下的人,则负责开垦辽东土地。毕竟,辽东的黑土地肥沃的很,地广人稀,此次辽东经略,正好找个机会开拓辽东。自然,张好古不用再担心军晌不够使用了,除了方家,还有魏忠贤多年敛聚的银子。方慕华看到张好古交出的三千万两银票喜笑颜开,也不再抱怨参军者众多了。现在的方慕华,由于理财能力比较好,张好古自然把银子交给他来管理。
四川唐门与日月神教的火yao研发人员奉张好古的命令到北京已有多日,日妃担心唐门与日月神教再起磨擦,心中更是思念张好古,遂将静斋事务交付给月妃,自己带着静斋训练的一批剑手取道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