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远,距离北京快马也得有两日才能到京城,更何况这青驴?不过张好古也不着急赶路,毕竟对这全新的世界张好古充满了好奇,他所想到的,还是看看是否有机会让自己变强而已。
想来想去,张好古有点不知所措。并竟成为强者是很空泛的话,如何成为?强者的标准又是什么?张好古真想把殇从自己的思想深处揪出来问个明白。
看着怀里的银票,张好古,也就是以前的张豪,心中想:“总算那个败家子做了件好事,把家里的银子全部换成了银票,可是,还有两日就到北京城了,我难道真的去赶考?”想来想去没有一个结果,张好古索性不去想他,毕竟,这个世界山明水秀,就当是游玩,那也满是写意的,更何况,银票大大的有,自己一个现代人,还应付不了?
根据殇遗留的信息,张好古迅速的掌握了自己的特异功能——吸血鬼之歌。这是一种很特异的功夫,可以说真的是一种邪术。凭着跟人的接触,把接触者的思维完全掌握。如果这种功夫到了最高境界,可以控制人的所有思维。可惜的是,虽然张好古精神力很是强大,可使用这种功夫依然耗神过剧,而且控制的时间也难说的很。路上少有行人,张好古便常拿自己的座骑——青驴试验。试来试去,反倒发觉,这门功夫不大像是武侠小说描写的那些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一样侧重什么内力,反而有点像是所谓道家的功夫,从精神面开始锻炼。
张好古也不发愁,对于自己来说,最好的、最富余的就是时间,毕竟自从跟殇合二为一之后,自己的生命可以说是不生不灭了。只要有进步,哪怕每个月一点一滴,自己都能将这特殊的功夫练到最高级。如同玩一个游戏,一开始就已经不死之身,升级就自然只是个时间问题了。虽然吸血鬼之歌很是耗费精神力,可张好古的精神力却在不知不觉的提高中,提升的速度简直就是飞快。原因无它,每用一次吸血鬼之歌,张好古的精神力几乎一干二净,如此之下,反而让张好古的修行时刻在加深之中。以张好古最初的吸血鬼之歌的能力,可以说控制任何普通人,都是大有难度的挑战,对一些精神力比较低的人或许还是可以的,但仍然会将很危险。毕竟这些精神控制一个不好,反而会让施术者精神大伤。而张好古为了一时好玩,对驴子施展,这驴子再是神骏,也不似人类有复杂的精神,控制起来自然简单很多。一来而去,张好古的精神控制能力居然越来越强。从一开始最多控制驴子半分钟,到最后居然能控制驴子一盏茶以上的时间。现在看来,就是控制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路走来,对这个朝代的习俗张好古也略微了解,怀里的银票也开始不断的消费,让张好古时分满意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民风淳朴,很少有奸诈之徒。其实这个想法完全经不住考验,毕竟,普通农人虽然如此,那些官吏却不是。张好古路上控制一下驴子,甚至碰到一只野猫,居然也能控制成功。虽然时间很多,但是却也效果很好。现在他对这些动物的控制,还集中在练习身上,也没有使用吸血鬼之歌中最强的作用——终身控制,只不过稍稍完全控制一下而已。就这短暂的控制中,张好古发觉真是其乐无穷。
吸血鬼之歌这种异能有很多层次,目前张好古所掌握的层次主要是短暂的完全控制。如果全力以赴,或许还可以使用终身控制。当然了,效果可能并不理想而已。所谓的完全控制,在整个控制时间里面,控制者能感受到被控制者的思维,并控制其动作。当张好古用一只驴子的目光看世界的时候,发觉,这个绿色的世界在驴子的脑海中真的很有趣——美丽的、香嫩的青草居然让张好古有了一种冲动,就是咬一口尝尝。所幸张好古及时控制了自己的思维没有跟着驴子的思想走下去;当张好古用野猫做实验的时候,感觉自己活得了黑暗中明亮的眼睛:灌木丛中的阴影对自己不再是秘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就这样,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张好古的异能也得到了不断的提升。
无所事事的日子在驴背上很快度过,旅途中最舒服应该就是在以前社会练成的发呆。
※※※
这一日,张好古终于来到了北京城。
北京成为统一中国的国都,要从元朝算起。忽必烈还没统一中国之前,就问他的左右巴图鲁:“我要统一了中国,把国都建在哪里好?”巴图鲁回答说:“大王果欲经营天下,驻跸之所,非燕不可!”一二六○年忽必烈进了北京,一二六六年就叫刘秉忠给他实地测绘,做出建设都城的规划,一二六七年动工,一二七六年建成了大都城。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到这儿看傻了眼。他写到:“街道甚直,此端可见彼端,盖其布置,使此城门可望彼城门也。”“全城地面规划有如棋盘,其美善之极,未可宣言!”明朝朱元璋定都于南京,而燕王朱棣称帝后,迁都于永乐元年,正式命名“北京”。
虽然张好古并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他所见到的北京比这个北京充满了现代化的情调,可是这个北京更有皇者气度。高大的城墙,手指长矛的守城士兵,让人见了,顿生卑微的感觉。
当张好古进入北京城后,才发觉由于大考在即,客栈都住满了应试的学子,不由大喜。虽然客人多以为着自己可能找不到合适的住宿地方,但是却也意味着自己有了从别人口中了解这个时代的机会。毕竟,自己并不熟悉这个世界,借此机会,正好了解一下。要知道学子们来自天南地北,这跟那些贩夫走卒所言相比,自然要开阔很多。
店大欺客阿,连着跑了四五家,最后来到这个比较大的店。空房间有,但都是贵宾间,小二并不十分殷勤,有一搭没一搭的。张好古自然明白中间的关键,拿出一锭小小的银块,轻轻塞到小二的手里:“小二,帮我找间上房,贵点不要紧,关键的是干净!”
小二自然乐开了怀,鞍前马后伺候的,让那些士子十分不解:“明明都是士子,他骑驴,我们也骑驴,怎么小二见了他就像见了亲爹似的?”
在张好古安顿下来后,没有立刻休息,反而来到了客栈的大厅。在那小二的推荐下,张好古,轻车熟路的点了四个小菜,一壶酒。静坐下来,这也是张好古发觉在这个时代最好了解消息的方法。一边坐下,一边寻思,没有媒体,真的很是痛苦。可惜现在言论不自由,要不,办份报纸,也是好主意。
※※※
可小酒喝了半天,也听了半天,张好古却有点失望。可能凑巧这个店里的士子们都比较鸡婆,说了这么多,什么重要的内容也没有,左右不过是主考的大人名讳了,喜好了,当朝中九千岁魏王魏公公的权势了。这些,在来京的路上,张好古在那些乡村农夫的口中也不知听过多少了,自然感觉不够新鲜。
张好古失望之下,不由饮下壶中最后一杯酒,准备到客房休息去了。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一学子突然站起,做了个罗圈揖:“诸位请了,在下浙东方穆华,向诸位问好了,看大家都是学子,不如以酒会友,做诗几首,若状元出在我辈,不亦快哉!即使不中,也足见我文人本色!”
张好古这下子可不走了,本来自己不懂得古文,虽然道听途说,然而说说尚可,真要写字,毛笔可能都不太会拿。真要做个文章,岂不要命?这下可好了,正好听听文人之言,顺便也见识一下名满古今的科举制度下培养出什么高才。对这个说话的人,张好古也蛮是好奇,单听他刚才说话的气度,放到自己的时代,也该是一个公关能手阿。细眼看去,这人俊俏之际,浑然不似男人。不由偷笑,心中暗想:“交际能力用公关形容,看来他的相貌属于偶像派啊。放到哪个时代,肯定很是吃香阿。呵呵呵”
在众人的哄议下,方穆华当仁不让,首先题诗:
空谷生幽兰
香清意绵绵
不求俗客赏
月下笑嫣嫣
众人叫好声中,其他学子也人人题诗,然而除了方穆华,其他人都是平平。张好古心想,看来也只有方穆华是个人物,而且看其文字,笔走龙蛇,定然功底甚好,不由心存接纳。
正在苦思如何接近方穆华时,众人见他也是士子装扮,居然要求他题诗。
张好古哭笑不得,难道告诉别人自己来自未来,不懂得古文?灵机一动,张好古突然想起友人所做的一首诗。便说“诸位兄台,小弟近日腕部疼痛,不能动笔,还请方穆华兄代为执笔,小弟口述,以谢众君”,那方穆华也不退却,提笔等待张好古吟赋,张好古长身而起,
千古乌江长恨水
悠悠不见霸王回
虞姬歌舞成旧梦
仰天长嘶乌锥泪
三千子弟傲不悔
来生有幸再追随
无尽霸业流水去
唯见天际白云飞
这是张好古上大学是一位好友所写的,所幸他还隐约记得,这时说了出来,到也颇有古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