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桄榔!”武器还未碰到静坐的少年,一道金光便将其挡了下来,二者心中暗叹不好,安七缓慢睁开了眼。
凌厉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啪!”摊开双手,两人便相退而去,安七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奇怪的感觉,全身多了像捷径一样的脉络,魂气释放得更快更多了!”
随后,他看向被击退的老者与中年人,“二品魂纪,六品魂修,这么嚣张啊!”
“一不做二不休!”老者面色铁青,对着中年人说道,接着,双掌间凝化出一团火焰,笔直对着安七飞出,“火神降临!”
身怀归墟冥火,又新修了高级心决,现在的安七不用曜离都能完虐那名老者了!
安七面不改色,一掌缓慢推出,其间结着一汪魂气,将火焰挡住,本以为火焰会如此被挡住,谁知火焰竟从两边绕路而过,将安七团团包住。
当是时,中年人手执弯月大刀,跃至屋檐下,以力劈华山之势挥发出全身魂气,朝火团中间砍去。
屋内狂风大作,瓶瓶罐罐已经全部摔烂,屋顶的玉瓦也全部被狂风卷走,露出一轮新月。
小玉看着如此猛烈的攻击和默契的配合,喃喃道:“这小子,就这么死了吧!”
“啪!”一只带着蓝色火焰的手突兀的从普通火焰中冒出,毫无压力接住了那大砍刀,蓝色火焰一出,普通火焰便自顾褪去,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见此,老者不禁诧异起来,“什么?这小子也是魂纪!”
“嘿嘿!”安七笑着,他手中的那柄大刀便从刀身开始化为铁水落到地上。
“什……什么?我的中阶天器。”男子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不可置信的一幕,接着其肚子上传来一股剧痛,便被安七一脚踹飞。
安七借力跃破屋顶,站在屋顶的木头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满面惊疑的老者与倒地不起的中年人,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普通房间里的人都成群站在过道上看着他,小声议论着。
“小友且给老夫一个面子,停手吧!现在巨翼力鸟受到了惊吓,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都尚未可知,为了全部人的安全,停手吧。”一声似远似近的声音传来,仿佛天外之音。
而安七却凭着出人的感知力看向巨鸟的头顶,恭敬的抱拳道:“抱歉了!”说罢,这才跳下房间,看着受惊的二人。
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道:“不是不和你们打,你们也知道了,若有自知之明就请回去吧!”这无疑是给老者还有中年人一下去的台阶,要是知道他俩想杀人抢货不成反被打伤,这还不得贻笑大方。
老者也知道,欣然笑着道了声:“叨扰了!”便拖着中年人回了自己的房间,至于看戏的小玉与大汉,早就在安七将中年人踹飞时跑开了。
“理那老家伙干嘛,他也只是刚到魂纪而已,只不过是用魂气强化话语而已。”胥老愤愤的声音从心底传出。
“啊?是吗?”安七后知后觉的坐在混乱的房间中,露着笑容看着在门口朝里看的小毛孩,心中则道:“早知道就将那老头也打的满地找牙了!”
胥老作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又道:“这心决怎么样?”
说到这个,安七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嗯!好极了!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一种想要升天的感觉,对魂气的供应也快了好几倍!魂源就像泉水一样,用之不竭!”
胥老也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安七又气愤的叫了起来,“啊!房子都变不能遮风挡雨了!这个他们总得负责吧!!”
正当他气冲冲的要出去时,一个穿着朴素,留着满头白发,脸上留有刀疤的老人走进屋内。
安七露着疑惑的模样打量着他,发现他的魂气与刚才说话的老人有些相信,便道:“你是?刚才说话的老头?噢不!前辈!”
老人朝他走去,豪迈地笑道:“哈哈哈!小友此称呼倒是抬举老夫了!”
胥老在剑中露出鄙视的目光,道:“还老夫,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孩子罢了!”
老人又道:“我是这巨翼力鸟的主人,他们都叫我船长。”
见最高负责人来了,安七也不心悸,毕竟实力为尊,大话问:“船长前辈,这房间怎么办?谁来负责啊?”
“啊哈哈哈!真是抱歉!”船长挠挠头笑了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这里修好也要一两天左右,为了不委屈小友,我带你去船长室如何。”
安七赶紧答应着,生怕他反悔,“好啊!”
“这边请”说罢,船长便走出了房门外。
“你们几个明天去把房间修好。”走进巨鸟头上的楼阁,他便指挥着几个还在喝酒吃肉的手下道。
安七看了一眼就跟着他上了楼,过了供船员住宿的二楼,两人便到了三楼。
推门二进,展现在安七眼前的是和正常房间无异的摆设,所谓船长室也没什么异样,倒是大了些,摆的东西也多了些而已。
看着安七那毫无波动的样子,船长老人豪迈地笑了起来,“放心吧,这里有两个床!”
安七像个孩子一般跑到一堵用玻璃做成的墙,好奇的问道:“你平时都在这里指挥巨鸟的吗?”透过玻璃还能看到巨翼力鸟悠长的铁喙。
“对啊!这样就更能仔细一点的了解情况了!”船长老人说着,拉开了一幕红帘,里面摆着一张大床,老人正在整理着乱草草房间。“今晚你就睡这里好了,我去另一个床睡。”
说着,他从杂物堆里掏出一个折叠着的木板,最后再几经拉伸,竟然变成了一条小床铺。
安七不好意思的挠头,“嘿嘿,不用了,山里人睡硬床就好了!您这些东西都是哪里得来的?”
见安七好奇的打量着杂物堆,船长老人露出和祥的笑容,“哦!这些都是老夫平日里收集的小玩意儿,不知不觉就这么多了!哈哈哈!”
安七好奇的拿着各种小玩意儿,摇摇晃晃摆弄起来,“我能看看吗?”
“哈哈!没问题。”老人看着安七的目光里总有一点河和蔼,就像看着自己的孙子一样。
胥老的声音忽然传出,“那个贝壳里面有东西,小安七。”
“好东西?”安七看着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正有一个三色贝壳,甚是漂亮,拿到手中,他本想轻轻打开,后来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掰不开。
“哈哈哈!这个无论是谁都打不开呢!”船长老人看着满头汗的安七,微笑说着。
“船长,把它送给小子我可好?”安七露出一副挚爱的模样问着。
“好啊!”船长欣然答应,坐在玻璃墙前,看着远方,拿起酒瓶便往嘴中灌,颇有几分苍凉的韵味。
也不知是被他的豪举感动还是怎地,看着这堆杂物,安七问胥老:“老师,我把那颗旧戒指给他了啊?”
“可以啊!我没意见,反正是抢来的。”
安七走过去,接过船长的酒瓶,“您老还是少喝点吧!小子我把这容戒给您装东西。”说着,那枚从博老处抢来的戒指便交到了船长老人手上。
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老人又推了回去。“嗯?容戒!太贵重了!小友你还是赶紧收回去吧!”
安七拿出三色贝壳晃了晃,“行了!我还有一个呢!也不能从你这白拿东西啊!”
“那好!老朽就收下了!”老人重拳打在安七的胸脯上。
这也许就是男人间感谢的方式吧!与他一起闲聊了一会之后,安七便老实的去睡了!
第二日,安七和老船长领略了一天的指挥生活,同时也了解了老船长的过往,只因安七和他孙子年龄、性格方面颇像,所以才对安七百般照顾。
与此同时,安七也对这位老船长多了几分莫名的亲切感,他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亲情是怎样的呢;一天过去,被破坏的豪华客房装修完毕,安七也就回原处了!
“唉!老船长真是个好人啊!就是往事太悲惨了!谁都有一段忧伤的往事啊!”安七靠在床上,神色哀伤的看着窗外的夜空。
“即便如此,生活还要继续啊!”胥老飘上他的肩头,拍了两下,安慰着他。“不看看那三色贝壳里有什么东西吗?”
安七恍然大悟般拍了自己的脑袋,“对啊!还有这东西!差点搞忘记了!”
说罢,便拿出了三色贝壳,又苦闷地道:“老师你来试试!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胥老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是越来越会偷懒了!慵懒地说着:“打不开的东西用火烧,切记,慢慢来,不可烧坏里面的东西。”
“哦!”应了声后,安七便一手催起归墟冥火,一手将三色贝壳放入其中,果然!才刚受到火焰的炙烤,贝壳的颜色便开始有了变化。
过了两分钟左右,那贝壳终于是化为了一滩脓水,流到地上。
正当安七还在纳闷里面会出来什么东西时,一股与他本身不同的魂气竟从冥火中游出,钻进了他的手中,顺着脉络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