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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沙漠之谜

一只老狼出现在小然二人的视野中,全身上下散发着苍老的气味,它缓缓地停了下来,随后一步一步地向小然二人靠近,四条腿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待到走到二人身边后,却是倒地一跪:“天……神大人,救……救我们吧!”这老狼吐着不清晰的文字向两人哀求,随后大吼了一声。

“这……”两人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们本以必死无疑的局面,没料到会有一只狼,口吐人言,不但不伤害自己,还向自己哀求。

随后,那如海水般的狼群纷纷跪地,投出凝着血水的眼神。

小然看了眼依旧处在震惊中的梦莹,颤抖地走向前,将老狼扶起:“你,你先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初来……”小然按捺不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的心,差点就要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联想到了什么之后连忙打住。

“天神大人,我们原本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老狼老泪纵横,开口解释。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在很多年前,我们是生活在这里的人,靠着游牧生活,那时候,我们欢歌载舞,欣欣向荣。可是在500年前,一道光芒突现,一座巨大的山洞横亘在我们这草原的中央。待到山洞稳定之后,族人们皆赶至洞口,洞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徘徊许久,又商量了一阵之后,决定派遣一队年轻力壮的族人进去,探个究竟。那时候我父亲正值壮年,在族中亦是小有名气,也在队伍当中。他们胆战心惊地走进了洞中,也不知道经历多少危险,族人在洞外等了几乎三天三夜,正要派遣第二队进去之时,忽然一阵巨响,一块镜状之物带着我的父亲冲天而出,随即便矗立在草原中央。”老狼说话逐渐流畅了起来。

大伙蜂拥而上,围在父亲身边。

依然能够回忆起当时父亲那苍白却又扭曲的面孔,恐惧到了极致。无力地叫着我们快离开这里。

父亲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将一块晶体塞进我的嘴里,在我耳边说道:“你……一定要好好活……活下去,等,天神……会出现的!”

我哭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停地哭着,睁着眼看着父亲那恐惧的面孔渐渐没有了生息。随即,那道镜状之物,大放异彩,我们所有人竟在转眼间变成了狼。

我们面面相觑,皆是无比恐惧,一声有一声的嚎叫声对天响起,族人在片刻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唯独我保留着这份能力。

后来,我才猜想到,正是父亲从山洞中带来的晶体,保留了我说话的能力,而万万想不到的是,我随着岁月的侵蚀,虽然身体越来越衰老,却一直活了下来。而我们族中的其他人,都像普通的狼一样,最长寿也只活了十二年。

听着老狼的讲述,两人震惊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凝视了会儿那群有些呆滞的狼群,心中升起了一股怜悯。

“天神大人,您们是不是觉得奇怪,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丝毫人性的光芒了,确实如此,在几百年的狼性侵蚀下,他们已经蜕变成真真切切的狼了,甚至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只能简单地听从我的命令。但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子,我依然坚信我们的族群是人,不是人!”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这草原又怎会变成沙漠?”梦莹理性地问道。

“那镜状之物,无时无刻不在闪发光芒,刚开始,我们以为对我们只有这些影响,可是,当我们寻找食物之时发现,活在草原中的所有动物,除了我们之外,全部都灭绝了,更让我们感到害怕的是,草原中的草正从最外围开始不断地枯死,草原正一步步变成沙漠。我们试着以草为食,可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我们无法像羊一般去消化草,到最后,我们都放弃了,围在那镜状物旁边,眼神却开始盯向同伴。一个老人(狼)死去了,一群人(狼)就站起来,随即就扑了过去。我红着眼看着这一切,这,这是我们的族人啊,怎么能够这样?我大吼了一声,声音在他们之间爆裂开来,他们纷纷停下来动作,惊惧地看向我,随后趴在草地上一动不敢动。”

我口吐人言,告诫他们就算饿死,也不能食族人之肉,否则,我必杀之。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但身上似乎多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我必须这样做。

奇迹终于出现了,一只很小的孩子(狼)饿得实在受不了了,竟是奔向那镜状物一口就要将它咬去,可当他牙齿触碰到镜状物的时候,他在转眼间变成了光点,消散在空中,随后,我们皆都像是大吃了一顿一般,饥饿感瞬间就消失了。

我逐渐摸索出,这镜状之物的规律,每年集中投入1000个族人,便能够保证我们一年的繁衍生息。

可是,当我眼睁睁地看着我那群族人碰撞那镜状物的时候,我都想随他们一走了之,看着他们面对死亡的灰色面孔,虽然他们早已没有多少灵智了,但在我眼中依旧是我最亲爱的族人啊,每次回想起我手上沾染了数以万计的族人的鲜血,我都会不停地否定自己这样等下去的意义,那个时候,我都会想起父亲他说得话,终有一天,天神大人,会突然降临,将我等救下,而今日,我们没有白等,您们终于出现了。

“你们后来还有没有进入那洞中?”梦莹打断了老狼的煽情话语,突然问道。

“去了,后来,我们每隔3年,都会派遣一队族人走进那山洞,只是……”

“只是都没有走出来?”梦莹追问道。

老狼点了点头:“或许,唯有天神大人才能安全地出来吧。”

梦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拉着小然走到了离老狼较远的地方,瞥了眼围着的狼群,低声说道:“你信他说得话吗?”

“为什么不信?”小然大声地说道。

“你小点声,我这不是在问你吗?万一他们只是让我们去山洞中探个究竟,替他们投石问路,我们岂不是被他们白白利用了?”

“可是我们现在除了相信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而且那山洞确实是我们离开这里唯一的出路了。”

“不行,我们还是再查好好看一番,我们不能就这样被他们给骗了进去!”梦莹心存芥蒂。

“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这草原被沙漠完全占据了,将会发生什么变故,我们防不胜防。”小然大声叱问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会儿,小然抬头瞥见梦莹气鼓鼓的脸心中不禁疼了一下,轻声说道:“要不这样,你在外面待着,我进山洞看看,我们一内一外,互相接应。”

“不行,你不能去,里面有什么危险,你一个人根本顾不过来。”梦莹不由自主地拽起了小然的衣服。

“那个狼……老族长,我决定了,我现在就去洞中看看,只是我这妹妹身中内伤,需要修养,所以你能否好生照顾一下我这妹妹。”小然反抓住梦莹的手,将她带回到了老狼身边。

“天神大人,您不要客气,只是,这山洞无比危险,还请天神大人务必小心,我相信天神大人一定能够带领我们走出去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你在前面带路。”小然一边拽着梦莹的手,一边向前走了起来。

老狼带着两人走了起来,狼群安静地在后面跟着。

“天神大人,就是这里了,您们进去请多加小心,我们等您回来!”

小然却是看着梦莹点了点:“若是我没有……”小然又摇了摇头,就此打住。

“不行,我也要进去,就许你当英雄了,本小姐我也要去玩玩。”梦莹看着小然欲言又止地面容,心中不禁有些害怕,随即又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你……”小然看着梦莹那张精致的脸,叹了叹气说道:“也好,我们一起进去吧!”

梦莹轻轻笑了起来,递给小然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火把,随着小然走了进去。

老狼四腿一松,随即就跪在了地上,长嚎了一声,随即,数以万计的狼群皆都跪了下去,发出一道有一道吼叫声。

两人伴着吼叫声,朝着那无尽的黑暗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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