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骨冰肌,无上佳品!?”段方一见惊心,暗喜非常。
其所言,自非这两名孩童相貌如何。毕竟他既无龙阳之好,更无恋童之癖。
这两名孩童虽然确是生的好看,但也无非是令人更为怜爱,绝无法令段方如此惊讶失神。
却是,那两名孩童生的不凡,肌肤白嫩之中透出淡淡血色光泽,一见可知,乃是天生精血旺盛过人。而如此旺盛气血之下,肌肤又平滑粉嫩,并无生涩凸凹,便可知,二人天生经脉通盈,绝无碍塞。这般体质,不问可知,乃是修习上层武学之佳品逸才。
自己方才复派,便有如此良才投奔,怎让段方不喜?
只是,欢喜之下,段方却也暗生疑虑。一来,这等好事,实在太过难求,却偏偏送上门来,难免让人起疑。二来自己斤两自己明白,纵是这二童入了门庭,凭自己这些许武艺,如何教导?莫要反是误了这二童大好前程。
只是,如斯好事在前,谁人有能拒绝?只是片刻思讨,片刻迟疑,段方心下底定。纵是有诈,纵是无底,且先收下,日后再做打算。
“好好好,”思想妥当,段方俯身探臂,将那红衣女与两名孩童一同扶起:“琬琰姑娘,快快请起,你之请求,我自答允。”
“多谢掌门师尊!”红衣女束琬琰闻言急忙再施一礼。
“多谢掌门师尊!”那两名孩童亦是一同行礼。
“不必不必,”段方忙道:“琬琰姑娘,你身手不凡,我二人有年纪相仿,段方却是不敢做你的师傅。”
“啊,难道掌门师尊便要反悔?”束琬琰闻言大惊,急道。
“段方绝无此意。”段方闻言急道:“只是段方年纪,却是不宜做姑娘长辈。是以,段方有意将姑娘引入家师座下。日后你我便兄妹相称,姑娘你意下如何?”
“掌门之意,小女自然应允。”束琬琰闻言,面色一红道:“只是,适才掌门言,师尊他老人家已经……已经仙逝了,又如何收我为徒?”
“哈,”段方闻言道:“此事无妨,只要姑娘应允,段方自可代师收徒。”
“如此,束琬琰见过掌门师兄。”那束琬琰倒是精巧,闻言急忙改口一礼。
“好好好,束琬琰师妹,今日起,你便是我淮阳派中人了,日后须得遵守门规,紧守门户,你可明白?”段方闻言大喜,忙正色问道。
“是,一切听从掌门吩咐。”束琬琰闻言拱手侍立道。
“很好,你且一旁休息,待今日大典结束,为兄便带你于家师牌位之前行拜师大礼。”段方点头笑道。
“是!”束琬琰闻言顿首,一步站于段方身侧,抚剑侍立。
“好有规矩!”段方心内安赞一声,想到:“此女武功高强,更有眼力。若是能真心入我门庭,当真是一大助力。只是来历未免太过蹊跷,让人不得不疑。嗯,且先观察,待后再报与那人商量。”
心中思想,段方动作不停,转身间,面对两名孩童,暗想:“这二人筋骨非常,实是习武佳才。嗯,虽是来历不明,但年纪幼小,想来想来并无大碍。只需本派全心培养,纵是来历有异,忠心不难。”
想及此处,段方面上更带微笑:“你二人,姓字名谁?且将性命报上,为师好为你二人定下字号。”
“师尊!”二童一闻,急忙问道:“您这是手下我们了么?”
“自然,”段方闻言笑道:“自今日起,你们二人便是为师座下亲传。所以,你二人快将名字报上。省的为师不知如何称呼你们呀。”
“嘿嘿,”闻得此言,其中一童子笑道:“师尊爱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呗。”
“哎,”段方闻言,面色一正:“岂有此理?本派本是凡俗门派,并无定字改号之仪。你二人性命乃是父母所赐,岂有轻易更改之理?来来来,速速报上姓名。否则,为师便要生气。”
“哎呀,”那童子闻言搔首,轻轻一吐舌头,笑道:“师尊莫要生气,我二人一个叫束山平,一个叫束海荣。”
“我是哥哥,束山平。”另一孩童闻言笑道。
“你凭什么是哥哥?明明是海比山大。”那孩童闻言笑道。
“但是我出生比你早!”另一孩童道。
“你又听谁说的?”那束海荣道。
“自然是听姐姐说的。”那束山平道。
“胡说!”束海荣闻言怒道:“便是爸爸妈妈也是记不清,姐姐哪里会知道?”
“就是知道!”束山平闻言侧首,却是不理那束海荣了。
“这……”段方万未想到,自己一言,竟是惹出这两个孩童这般斗气,登时满面苦笑的看着束琬琰。
“呵呵……”不想束琬琰一见,只是报以一声苦笑。
“唉。”段方只得苦笑一声:“好了,你二人莫要争了,谁大谁小,这种事,也没得如何重要。”
“谁说不重要,”不想束海荣却道:“大的入门以后便是大师兄了,以后说啥话都有人听。小的就只能听大的摆布,以后岂不是受气。”
“这……”段方闻言登时气笑:“谁说的?”
“姐姐!”两名孩童闻言一指束琬琰。
束琬琰以手扶额:“我,我说的,掌门师兄,抱歉。”
“无妨,”段方一见,登时险险笑出声音:“你二人不必争了,日后你二人都是为师入室弟子,同为大师兄。以后再有入门者,必须听从你二人之言,如何?”
二童闻言,互相观望一番,陡然互相一指道:“那他呢?”
“以前如何,今后依旧如何。”段方闻言苦笑。
“哦,”二童闻言却是点头:“那以后还是姐姐说了算。”
“……”段方闻言,回首望向束琬琰。
束琬琰苦笑一声,摇首示意。
“也罢,”段方一叹:“反正你家姐姐现在是本门主师妹,你等也却是要听她的。既然无异议,你二人便磕三个头,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淮阳派,二代开山大弟子。”
“是!”二童闻言大喜,便要磕头拜师。
却此时,陡然一声叫嚷传来。
“万万不可!”
一声叫,一道黑风急掠,一名腌臜少年惊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