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驰近的野马,无视菩提树上的二人,昂首却步的冲了过去,只留下在菩提树上,穿着白袍相互搂着的项天羽和大眼睛。
半天,看了看周围被踩踏的淅沥哗啦的天堂牧草,项天羽挑动了两下嘴角,看着大眼睛,“这就是万马奔腾啊?”
大眼睛又哪里看过这样的情形,就是听自己故去的阿爹说他小时候的草原,也没有说过一次有这么多的野马奔腾而过吧?她瞧了瞧马儿的去向,愣着眼神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啊。”
项天羽抱紧了她,看着远处那片铺盖了草原的金黄色,“壮丽!”
二人由菩提树上爬下来,项天羽走在前面,大眼睛将手放在他腰间。二人光着脚丫走在被马儿踩踏的很有些倒伏的天堂牧草上。大眼睛看着项天羽很不适应的样子,在他的腰上轻轻用了用力气,“没光过脚丫子走路吧?”
项天羽的脚底板此刻却是有些不适应,点点头,“嗯,有点扎脚啊。”
大眼睛微微一笑,“你小时候肯定没有过这种经历吧!我小时候就经常光着脚丫子,和野小子一样在草场上四处乱跑,那个时候的草原还是很水草丰美的,不像现在一样,除了啥就盐碱地。”
项天羽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小手,“没事,这里就是咱们的家,明年你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咱们领了结婚证就能结婚了。到时候就在这里落户好了。”项天羽说的很平淡,宛如说着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大眼睛还是很感动的原地站住了,或许甜蜜的东西真的会让人醉意很浓吧。又或者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她就这样上前一步紧紧抱住项天羽,眼睛里闪出两颗泪珠,将他的后背殷湿了。
项天羽将手向后一背,反手搂住大眼睛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大眼睛搂到前面,微一低身,另外一只手抄在大眼睛腿窝下,轻轻用力,大眼睛就整个人离开地面横在了当空。
他将大眼睛横抱在空中,嘴巴里竟然带着一丝痞子气,“嘿嘿,小妞,从今以后你就俺滴押寨夫人了,哭?哭是没有用的!以后都只能笑,不许哭!”一边说,还一边跑上了。
大眼睛明白过来,攒着小拳头无力的锤打着项天羽的胸口,“你放我下来,快点,快点!”
项天羽嘿嘿一笑,“不可能!”居然一个用力,将她举到肩头——扛着跑起来了!
只见得大草原上,一匹惊惶失措的杂毛骆驼在前面跑,后面是成千上万的野马,在野马的后方远远的坠着一个看着女人的男人……
女人的体重是如何决定的呢?这个问题肯定和经典物理学的质量、密度、体积没有丝毫的关系,那么和什么有关系呢?当然是和男人的体力有关系了!当男人开始背负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也不过是鸿毛般的分量,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加以及男人体力的下降,终于女人开始满满的等重于石头,而后是砖头,然后是大石头,最后嘛,嗯,就是泰山般的沉重了——此刻的项天羽就已经开始慢慢感觉自己肩膀上扛着的是泰山了——当然不是人猿泰山!
“我肚子疼了,放我下来好不好?”大眼睛知道自己未来的男人没有力气了,不过她也明白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要是她说诸如“你没力气了,放下我吧。”一类的话,估计项天羽还要强撑一段时间。聪敏的她却不这么说,反而说自己的肚子有点疼,不仅给了项天羽面子,还能额外获得项天羽的关切——女人都这样多好哇!(看书的姐姐妹妹不要乱砸砖头,砸了的就说明你不好哦。嘻嘻!)
项天羽连忙将她放下来,隔着白袍,揉着她的小腹,关切的问着,“疼的厉害吗?”看着这个时而傻乎乎时而又精明的男人,大眼睛突然有种满足,是的,很满足的感觉,“不疼了,咱们走吧。”
项天羽又问了一句,“真不疼了?”
大眼睛吐吐粉红的舌头,“真不疼了!”
“走!”
“不,你得拉着我走。”大眼睛撒娇般的将手举起来。没人会拒绝这样的女人把手伸给你吧?项天羽笑着,把手握住,“走了!”
二人迎着阳光说说笑笑返回牧场,来时一个小时,回去走走停停的却用了二个多小时,也对亏了项天羽平时训练红月的时候用心,连声的呼哨居然让它听到了,也许它躲过了马群吧。二人骑在红月背上返回牧场途中,发现此刻他们的牧场和野马群居然就隔着一条小河对峙着……
绕过野马群,项天羽和大眼睛返回牧场,发现一匹体形明显比其他野马大不少的金色体貌的大马——野马王。它站在所有马儿外面,看着小河对面的木屋、栅栏、牛羊狗马,眼睛里全都是疑惑,似乎在想,“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些奇怪的东西呢?”或许是刚才它们过来的时候将哈力它们吓坏了,此刻所有的狗狗们都安静的躲到了自己的小木屋里。
大眼睛是牧民的女儿,身上流着蒙古人和汉人的血,既有着汉家女的纤细也有着蒙族姑娘的豪迈,好奇的她向前走了几步,轻轻步入小河,走上对面的河岸,慢慢走近野马王……项天羽从后面近追过来,想拉住她,却被她制止了。
他们对面的野马王从来没有见过人类,也好奇的打量着走近的两个动物,感觉不到他们对自己的威胁,就慢慢轻轻腾挪了几步,靠近大眼睛。
大眼睛抹了把因为骑马而流的汗,从地上抓起一把天堂牧草,送到它的嘴边。野马王却闻都不闻,反而嗅了嗅大眼睛的味道,似乎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
大眼睛站着不动,示意项天羽也过来,可是随着项天羽的靠近,或许真的是雌性激素使人安静而雄性激素带着暴力因子。野马王闻到项天羽身上带着浓重男人气息的汗味后就开始有些狂燥,连续的刨着草土,还不停的打着响鼻,甚至后背的鬃毛都竖起来了。大眼睛和项天羽都退了几步,“你快过去,到河那边去!”
“你呢?”
“我没事,你过去吧,你在这里它会更暴躁的。”
项天羽带着不安和不舍过了河,看着对面的大眼睛轻轻抚mo着狂燥的野马王,似乎真的有些效果,可是很快就不对头了。大眼睛的手上染上了一层血色。
“你快点过来!你手都流血了!”项天羽焦急的喊着。
“没事,不是我的血!这是马的汗,红色的汗。”大眼睛一边闻闻手上的味道,一边疑惑的告诉项天羽。
项天羽听到这个,先是一愣,接着就狂喜的蹦了起来,“那是汗血宝马!原来这马还真有哇!”
(今天两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