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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2 破碎虚空

当我的意识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片黑暗中了。

这是哪里?这里为什么会这么黑暗?

天黑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的黑暗并不是因为黑夜的缘故,因为无论怎么黑暗的夜晚也不可能会看不到一丝光线。

难道我瞎了?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能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力量,借着这力量我可以肯定自己现在是睁着眼睛的。

我向前走了两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心中一动,猛地用力跺了一下地面,却发现脚下竟然是一片空虚。难道我现在身在空中?难道这里是太空吗?不对,太空虽然辽阔,但也不可能没有一个星体的存在,更不可能像这里一样没有一丝光线。

而且,我还在呼吸。

我试探着向后倒去,身子翻了各个却没有落在实体上,我果然是在漂浮着,但这种漂浮却很奇怪,因为我在向前走动时并不是像在真空中一般以游泳的姿势前进,而是每一步踩下去都能感觉到一股相反的力在托着我前进,可当我做出跺脚或是前后倒的动作时这力量却又消失了,但是无论我怎么倒来倒去,最终都是头上脚下的站在那里。

我用力地拧了一下自己的脸,剧烈地疼痛感觉让我肯定自己并不是睡着了。

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吗?

为什么我还会有意识?还会感觉到痛?

同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拥上心头,我并不害怕死亡和黑暗,但是睁眼瞎的感觉让我失去了方向感,我害怕失去方向感。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努力地整理了一下思绪,今天发生的事开始在我脑海中像电影一般一幕幕地回放着,而且不停转变着空间,老杨家、延庆观、千人丘、龙庭庄园、缘池……

今天所有见过的人也走马灯般在我面前不停变幻着,老杨夫妇、变了样的李进财、把我当精神病的司机、被我当精神病的自称纳木的胖子……

纳木!对了,是那个自称纳木的胖子。想到那张仿佛永远都在微着地胖圆脸,我的眼前仿佛闪过一道强光,瞬间移动,就是这个家伙。

可这死胖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害我?他要杀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理由。

一股无名怒火渐渐涌上心头,我开口便要大声地责骂他几句,但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了。我大叫大嚷,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这个发现使我更加恐惧,因为我忽然发现现在除了自己的心声外,我竟然听不到一丝的响声了,我不死心地将双手用力地在耳边拍响,手都拍痛了,却还是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难道,我聋了?

人生五觉,我转瞬间竟然失去了两种感觉。

不,也许我失去的不止视觉和听觉。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闪出,我急忙咽了口唾液,呼了口气,却没有任何感觉,我的嗅觉和味觉也消失了。

片刻之间,我竟然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的感觉,最可怕是我现在的意识十分清醒,但竟然没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也许所谓的生不如死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忽然间想起那句曾被自己喻为最俗的话: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感觉不到有多珍贵,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

也许这种遭遇是人生中最容易发生的事。就在我茫然失措倍感无助,郁闷的将要崩溃的时候,一个令人心醉的吴依软语在我耳边…不,是在我心中响起。

“卓郎,这是什么?好漂亮啊。”

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美的声音,因为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四周的黑暗开始慢慢地变淡了,一些模糊的景象开始渐渐显现出来,这一切有些像洗照片时的化学变化,黑暗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四周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并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我想走上前去,但又害怕这和那美妙地声音一样,只是一个幻象,一旦被我打破,就会永远消失掉……我不想这样,所以我宁愿就这么呆望着。

让我感到恐惧的黑色终于完全消失了,我终于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此时她正站在一棵开满桃花的桃树下神情专注地望着我。我只看了她的脸一眼就感觉自己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脑子里完全被惊艳的感觉占据了!

那是一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丽脸蛋,因为用语言来形容,只能扼杀人们对那美丽的想象。以前我从不相信世上有所谓倾国倾城的美女,今天我信了,原来这世上真得存在可以让人疯狂的美丽。

所谓貂蝉、西子的沉鱼落雁之美就是眼前的这种美丽吧?

这世上真得有传说中的那种美妙的事物――“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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