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先生,正好有点事要跟你说说。”齐天一边这么说,一边似是跟随实是带领地与格尔来到了走廊上。
“我还有事情要忙,齐总您有什么事呢?”
“请你帮我忙啊,格尔先生。我知道您一定会答应的,是不是?”
“咳咳,这个……咳咳,当然,是吧……”
“您好象不是很愿意啊?”
“怎么会呢?我太高兴了,看到新公司要成立,我真的很高兴……对了,新公司的名字还没想好呢,我帮您想名字好了。”
齐天笑咪咪地说,“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格尔先生了,我想请您……”
“帮新公司注册?做股东公证?都没有问题,我就去办!”
“不是,不是,哎,不要跑嘛,格尔先生……来,我们去二十楼的库房一趟。”
不由格尔分说,齐天半拉半拽地和格尔往库房去。五分钟后,两人站在一堆全新的电脑面前。
“格尔先生,您看看。这就是现在最先进的那什么狗屁‘奔死(4)’了,我需要您做的就是这个。”
“调试电脑吗?这个我不擅长,不过齐总您既然说了,我做做看就是。”
“不是那么回事了,格尔先生,您好象老在打我的马虎眼?”齐天有些不满地说,“这是为国为民造福的大事,您不会自私到连这样伟大的事情也不配合吧?”
“那我该做什么?”
“超导研究啊,”齐天象看白痴一眼地看着他,“你不帮我做出超导体来,我拿什么卖钱啊?”
“超导体?你要我来做超导体?”格尔一蹦丈高,显示出非凡的弹跳能力,“你,你,你,你那说的什么高新技术原来都是子虚乌有?”
“那么激动做什么?您辛苦两天,早点研究出来,不就有了?我可不想让人说我在骗人。”
“还不是骗人?你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敢招开公司高层大会,就敢投资八个亿进去开新公司,你,你,你……”幸好神仙都没有高血压这种病的,不然格尔先生可能就会成为第一个患上脑溢血的神仙了。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说超导体弄不出来后果是很严重的。”齐天话是这么说,表情上没有一点觉得严重的样子,“有句话不是说,好钢就是要用在刀刃上吗?现在已经到了刀刃上了,而格尔先生就是我的好钢。别忘了赫尔墨斯先生走的时候不是让你帮我的吗?”
“可是……这种东西我怎么做的出来?”
“您这么讲可不象一个负责任的魔术师说出来的话啊?赫尔墨斯先生给我进行培训的时候,曾经露过一手,把空气变成一座黄金像。他说您也是会这手的,既然都是改变物质,以此而论,把那什么破奔4的过时电路变成超导体,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这是完全不同的……”
“好了,好了,就这么说了。我就不打搅你开始研究了,您慢慢忙,我会叫人把午餐、晚餐、消夜都送到这边来的。”齐天看了看表,“两天时间应该够了吧,您要好好努力啊。唉,说了我这么大会子话,会议可能早就开完了,我还约了丝雯吃饭呢……现在要为国为民做点事情可真是不容易啊……”
在连声概叹中,齐天一溜烟地跑掉了,走之前还没忘记把库房的门给反锁起来。剩下格尔一个人呆在里面,楞楞地望着堆积如山的电脑,不由得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天啊,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神王大人,赫尔墨斯大人,救救我吧!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猴子王了,请调我回神界去打魔族吧,就算要我单挑死神与修罗王也比在这里强得多了……我会被折磨死掉的,我还年轻,才九千万岁,不想这样不明不白死在人间界啊,赫尔墨斯大人,调我回去吧……”
先不说格尔在库房里怎样苦大仇深,齐天倒是悠哉悠哉地接了林丝雯,一起到大姐家吃饭去了。一路上林丝雯给他说一了下开会后面的情况,无非就是一些公事化手续的安排,齐天也不怎么感兴趣,好在路程不长,很快就到达了齐天大姐家的门口,两人也就把公事都丢到脑后,兴冲冲地进去吃饭去了。
由于到了赫氏以后一直忙个不停,首先是学魔术,然后又是赴罗马赌球,回来又忙着建立新公司,所以两人这还是进赫氏后第一次到大姐家来。不过齐天早就在电话里跟大姐说过现在的事情,因此齐天大姐一家三口都高高兴兴地把两人迎进门,连以前向来对齐天不理不睬的姐夫也是笑脸初绽,刻意巴结。
一顿饭吃得畅快无比,饭后齐天想偷偷塞给大姐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可是大姐怎么也不肯要。连说以前照顾他完全是因为姐弟情意,从没想这要他报答云云,齐天没有办法,还是林丝雯出面,连哄带骗,要大姐先拿着,就算是齐天先存在她这里的。大姐这才勉强收下了,说:“我收是收下,先说好,我是替你存着的。你这小子不会管财,将来要是有一天,你没这么好运气了,这钱还是你的。要是你能够一直风光下去,那这钱就是我在你结婚的时候,打给新娘子的红包。”她又悄悄对林丝雯说,“丝雯,这钱我可是从你手上拿过来的,到时候我可要你再亲手从我手上拿过去喔。”弄得林丝雯来了个大红脸。
走的时候,齐天瞒着大姐对姐夫说,想把自己住的老屋拆了重建,请他帮忙监工。姐夫立刻不迭地答应了。按照齐天的计划,要在这片硕大的地基上建起一座新的商住两用大楼,让姐夫管理材料,其中的油水是很大的。既然大姐不肯要自己的钱,只好用这个法子了。
从大姐家出来,天色已经微暗。两人忽然有了散步的念头,就把司机打发回去,并肩携手往海滩走去。
海边有一个很大的玻璃餐厅,向来人很多。去的人往往不是为了用餐,而是因为在那里欣赏海景,吹吹海风,实在是极其美丽而写意的情调。
两人刚吃完饭,都没有想再进入一个餐厅的冲动。走到近海的地方,打了个比较偏僻的岩石,坐下来,就远远看着那里的人影幢幢,听着海风中传来的笑声。
微风自海上吹过来,很微弱,但是冷得厉害,风到之处温暖立即消失。其实不能称之为风,只是空气在移动。林丝雯靠齐天靠得更紧,长长的秀发在风里飘飞,忽儿把齐天的脸都遮住。齐天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感觉到那里传来的温暖,感受她平静有规律的呼吸。又一阵风来的时候,林丝雯全身起了次抖颤。齐天立刻脱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
有一阵子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感受着夜与海的魅力。夜尚还温暖。偶有一两次海面上有船只经过。淡淡的灯光自一个方向过来又消失在另一方向,照射出奇怪的影子,留下红色的残影再慢慢消失。但一小时之内,只有两次,其他时间只有黑暗的大海及孤独的两人。
有淡淡的音乐声传来。是口琴的声音。琴声略有些杂乱,其实并不能称为演奏,但是听上去很舒服。口琴中飘出来的音乐有海边夜晚平静安宁的特种情调,和这里的黑暗,星光及寂寞的大海混成一体。
两人都没有回头,静静地倾听。过了一会,口琴停止吹奏,最后一个曲调在黑夜渐渐消失。林丝雯抬头看了看天空,说:“很美丽的琴声,它响起来和停下来的时候,都是那样的美丽。在这里,它让我觉得,这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齐天往后看,看到一个人影远远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寂寞,吹出的音乐却让人觉得快乐。他的身边一个小三轮车上装着一些东西。
齐天说,“你等我一下。”然后向那个人影跑过去。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玫瑰花,但是林丝雯可以看到他背后藏着一大束不同颜色的气球。
“这是做什么?”林丝雯笑笑,“第一次送花的男人都是这么小气的吗?”
“那个人说,送给女孩子的花代表自己的心,不能有多份,”齐天说着拿出身后的气球,“但是心中爱的热烈可以用气球来衡量。”
九十九只彩色气球带着鲜红的玫瑰升上了天空,正在这时候,远处海边传过来的声音突然加大了,许多人的叫喊声中,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礼花弹尽上夜空,然后爆出鲜艳的花朵。飞在焰火上空的气球显得骄傲不群,有一种特别的美。
“这些快乐的人见证了我们的玫瑰,”林丝雯说,“今天是他们的节日吗?”
“今天是我们的节日。”林丝雯回过头来,刚好迎上齐天凑过来的一吻。她身子有些颤夷,但还是轻轻迎上去,接受了这个温暖的亲吻。
红唇柔软而热烈,在漫天的焰火中,他们的爱情在夜空中飞高。
身边是大海,星星,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