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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评《亵渎》

《亵du》:大道无形,走自己的路——罗格

愈堕落愈快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堕落“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常能听闻这样的对话:

甲:那么久不出现,干嘛呢在?

乙(得意得说):唉~最近真TMD堕落,白天睡觉下午陪女朋友晚上还要打打游戏(或麻将…)什么的,真是……

甲(神情中尽是羡慕):呀~你怎么越来越堕落了啊~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心里想:啥时候我也能这样堕落就好了…)

于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如此堕落的思想,成了千万人所向往的幸福生活。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大多数人一生的上进、努力,实际上就是为了最终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而《亵du》一书中的主人公罗格,便是追求这种极至堕落生活的典型。

就罗格本身而言,他狡猾、傲慢、自大、好色、暴躁、贪婪,但是他只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他并没有与其yu望相匹配的能力;可是在与灵魂法珠融合后,其本质变得更为阴险而内敛且行事也更心狠手辣,他得到了那样一个机会,迈向那极至的堕落生活。

而且,愈堕落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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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便是生活

鲁迅先生在其《伤逝》里说:“……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依附。世界上并非没有为奋斗者而开的活路……”

活下去,其实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有时候死,反而才是一种解脱。

为了生活,我们必须做一些事。

为了使自己生活得更好,我们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比如,所谓的善良、道德、正义……

而人们往往是以自己的价值观看问题。所以小说中罗格的种种行径便让人唾弃、不齿。我们俨然神圣不可侵犯的对别人说:“要我象他那样卑鄙的活着,我宁愿去死!”

瞧,多么高尚的品质。可是,罗格又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为了活下去,或者,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更愉快一些。

崇尚善良的年代,狼常常披着羊皮骗人;残暴横行的岁月,羊也会披着狼皮吓人——无论是哪一种,其目的只是为了生存。(注1)

是的,罗格他卑鄙下流、无耻贪婪,但是他却一直活着,而且活得还很不错,很有可能这种不错的生活还将继续伴随他。而不齿于罗格的人呢?或许他们甘愿牺牲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某种意念和追求,而这确实是值得我们感叹和尊敬的,毕竟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但是,黑猫白猫,捉到老鼠的才是好猫;好人坏人,笑到最后的就是赢家。

在小说中,罗格也一次次陷入到生死的边缘,接触到不同的“危险”人物:女武士奇薇,黄金狮子奥菲罗克,芙萝娅公主……作者在其简介中也说,“在各大势力的乱流中,为求活命,罗格不得不使尽全部手段”。

其实无论罗格是什么人,无论他做了些什么,他都只是在追求美好的生活而已。他用他自己向我们证实了:

人生的第一要义,便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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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真实表现

“小说的主角不一定是‘好人’。小说的主要任务之一是创造人物:好人、坏人、有缺点的好人、有优点的坏人等等,都可以写。”这是金庸先生在《鹿鼎记》的后记中谈到的。而《鹿鼎记》正是这样一部颠覆传统以充满正义的英雄为主角的小说。而《亵du》在第一点上,也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

纵观整个《亵du》(未完),罗格这个人物的塑造应该是比较成功的。他的身份、家庭背景及其遭遇将人物的性格一步一步的丰满起来,这不是忽然完成的,而是一个过程的逐渐转变。因为人性包含的是人的本能和理性两方面,相互矛盾相互制衡,随着人自身的生命运动和社会环境的发展而变化的。

罗格其实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从人性的角度来看,他并不属于一个“邪恶”的人。他只是有一套自己的看法和处事原则,象战神之锤的创立,对奴隶的态度,与公主的相处……都可以见识到罗格不同寻常的见解。

其实,一个人可以是平凡的、卑微的,但是没有什么能阻止剥夺他在心中营建自己的幻想世界。况且经过了融合之后的罗格实在不应该赋予他“平凡”的定义。而这种幻想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理想”,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罗格付出了“辛勤的努力”。而在其“奋斗”的过程中,作者给我们展现的,还有人性的真实。

从性格、外貌、身份背景各个方面来看,罗格都是上帝所创造的“次品”。然而正因为他的不完美,所以才显得真实。毕竟小说反映着社会,现实社会中没有绝对完美的人。小说并不是道德教科书。

作者烟雨江南对罗格这个人物性格的塑造是相当饱满的。虽然有些地方作者在处理罗格的心理感情描写时,刻画还不够深刻,有些语言还不到位。但这些细微之处毫不影响罗格人物形象描写的成功。实际上,创造人物,写出真实的人性,也是对美学的一种崇高的追求。而高明的作家深知仅仅从好坏善恶的角度是很难洞察人性奥秘领悟人生真谛的,要理解人物须从人性本身入手。(注2)江南也确实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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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总的来看,这样一部小说,到底告诉了我们些什么?

《亵du》。

对神的亵du,对传统道德的亵du,对人性的亵du,……

它背弃了我们所认知的一切常规,却又显得如此合情合理。

一般来说,这是因为长篇小说总是力求在一个假想的架构上,创造出与读者的思想及个人经验相符的完整的“世界”。而这个小说世界,即使脱离了大家日常所熟悉的生活,却仍可透过扎实的逻辑结构,来加强自身的说服力,让读者纵使接触到一些超乎常人经验范畴以外的事物,也能体会出连串逻辑因果的关系来。(注3)

正如《亵du》,它已经不能完全的算是一部玄幻小说了。更深层次的,是对哲学问题的探讨。它带给我们的是许多思考与反思。

对人生,对社会,对个人的价值观。(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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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引自《青年文摘》。(N年前某期)

注2:引自新浪BBS(某文)

注3:引自《中西长篇小说文类之重探》

注4:本评只对《亵du》的主人公罗格进行相关的评述、分析,而对其情节及其他故事人物只稍有提点,不做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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