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论语·卫灵公》
“译文” 孔子说:“多责备自己而少责备别人,那就可以避免别人的怨恨了。。”、
“说古论今” 凡事多作自我批评,这既是儒者的反躬自省的功夫,也是今天我们仍然倡导的思想修养,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正如孔子在《论语·公冶长》里说的那样:“已乎矣,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能够“躬自厚”的人是很少的,往往倒是“厚”责于人的多。鉴于此,孔老师才语重心长地教诲我们:要多批评自己,少责坏别人,这样才能赢得好人缘,才能作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来。 春秋时期,晋国卿大夫叫赵简子有两匹心爱的白骡子。一天夜里,住在广门县的小官胥渠的仆人来到赵简子的门前,敲门告诉说:“主人胥渠生病了,医生说:‘如果弄到白骡的肝吃了,病就能治好;如果弄不到的话,必死无疑。” 门人将此事禀告给赵简子。在一旁侍奉赵筒子的家臣董安听后大怒:“胥渠小儿,竟然算计起主君的白骡子来了。主人请允许我将他杀死!” 赵筒子说:“杀人为的是使牲畜活命,不是太不仁义了吗?而杀掉牲畜去救人活命,却是在救人。”于是,吩咐下人杀掉白骡子,取出骡肝,送给胥渠的仆人带回。 晋国人听说后非常感动。后来,赵简子攻打狄城,广门县的胥渠率领军队参战,左队七百人,右队七百人,争先登城,勇猛异常,大胜敌军。 赵简子家臣董安听说胥渠想用白骡的肝来治病,就想把他给杀掉,而赵筒子不但没有责备属下胥渠,反而埋怨自己的家臣没有救人的仁爱之心,最后毅然杀掉自己心爱的白骡子。正是赵简子这种严己宽人的精神,从而得到晋国百姓和将士的拥戴。
唐代大文豪韩愈曾写过一篇《原毁》,文章对反躬自省作了很高的评价:“古之君子,其责已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的意思责备自己总是很重,很严厉;“轻以约”是指对他人要宽容,不苛求。韩愈还提到“重以周,故不怠”,即对自己要求严格,就不会放松、懈怠,就能及时发现自己的缺点、
错误,从而能及时改正,不断向上;“轻以约,故人乐为善”,对别人宽容而平易,别人就会心情舒畅,就会乐意为自己做事。 很多时候,怪罪他人不但不会改变事实,反而会使情况越搞越糟。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要一味地去怪罪他人。当我们批评、怪罪他人的时候,无疑是自己痛苦让别人也痛苦,如此下去,只会不断地伤害别人,从而使身边的人越来越讨厌我们、远离我们,最终损害的是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孔子的“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从主观上来说反映的是人的思想修养问题,而从客观上说来说则是如何正确处理人际关系的问题。所以,是很值得今天的管理者学习和效仿的。
“用人之道” 为了鼓励别人的热情、赢得他人的忠诚,大家取得成绩时,要奖励赞扬;出现过失时,作为领导的我们要敢于替自己的下属承担责任,做自我批评。 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比如当我们出现在陌生人面前或者想要把自己的新思想介绍给熟人时,我们往往要面临怎样去消除与他人之间的隔阂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拿自己开涮,就是有用的一招。关于这一点,米勒神父可谓我们学习的榜样。 一天,米勒神父无意中发现,来教堂听自己传道的听众们前所未有地心悦诚服,为此感到很是奇怪。在以后的传道中,米勒神父留了个心眼,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原来是因为他开场无意中说了些神父和牧师们的“短处”,以及他们的“装模作样”使许多人不愿意去教堂之类的话。 后来,每当米勒神父说起“神圣不可侵犯的文字未必常常真实”、“宗教的口头禅也不过是口头上喊得起劲”、“神父和牧师们没有得到有益的批评和指正,实在是危险之至”等诸如此类的话时,听众反应都是出入意料地好。 米勒神父正是用这种有意批评自己的态度赢得了听众的好评。 像米勒神父这样大胆的自我批评,一般人是不具备这等勇气的,平庸之辈更是不敢采用。这些人只会千方百计地证明自己是怎样的有才华,如何地能干;对别人则常常冷嘲热讽。需知,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必定是志存高远的人,从来不成一时之快,而是通过自省来赢得别人的尊重,进而扩展自己的影响力。哪些优秀之士在谈起所取得的成就时,总是归功于周围的人,自己则谦逊地退避一旁。 自嘲或自我批评,是培养领袖风范最有效的办法,它不仅能获得别人的注意和好感,还可以化解对手的敌对情绪。纵观古今,那些成就非凡业绩的成功人士也常常会这样做。 因此,作为企业领导的我们,对于属下的聪明能干,尤其是某些方面强于自己的人才,我们就应该利用上述办法去赢得下属的心,千万不要把自己看得非同小可,希望从头到尾自己就是全部工作的主体,动不动就对能干的下属嫉妒不已。 当你选择助手和朋友时,要时刻准备着埋葬自己的虚荣心:努力去发掘那些在某一方面可能比你能干的下属——即便他们已经有所觉察甚至因此对你不敬;你应选择你所称颂和看重的人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