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地太突然了。见着一直冷静倔强的李骄阳说哭就哭,安懿北眼底对她的兴味更浓。
他放下烙铁,修长手指伸去并不温柔地抹去她不停往下淌的眼泪,语调毫无变化的平静,"你这小哑巴,倒是真真有趣。"
说罢,安懿北的手指又顺着李骄阳的脖颈向下游去。到那一处被灼焦的布料,拨开布料,动作并不小心,触到那一处被灼伤的皮肤,还有酥团处若隐若现的光景,浮光流转眼底,"本王若是整个放下来,你这块皮就彻底废了。你这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想起她现在在清苑楼的艺姬身份,莫名的怒火烧灼着他。说到最后语气也似乎重了些,指尖向李骄阳那处伤皮按了按,惹来她疼的张口,无声的叫。
李骄阳之所以说哭就哭,着实是因为压抑了太久。这段时间的经历不是对她没有影响的。那烙铁触及皮肤的时候,一切痛楚都崩裂而出似的。
这王爷……到底是疑心病太重了!若是她能说话,一定会劝他去看看大夫。
"给她松开吧。"安懿北冷然吩咐侍卫,转身回到椅子上坐着。
侍卫上前将束缚着李骄阳的锁链解开。李骄阳下了刑架,那眼泪立马就收了。
"小哑巴,你过来。"安懿北坐在那木椅上,明明暗暗的烛光摇曳着映亮他俊削的面容。那副悠然的神色让他活像个地狱画师精彩描绘出的阎罗王。
李骄阳警惕地站在原处,脚步不挪,对他摇摇头。先前是他以美**人才让她毫不设防。被揩了好几回油。
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李骄阳眸底一亮,瞧见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她走过去拿起毛笔,刷刷地写下几个她自以为笔锋穹劲饱含气势的大字。
安懿北单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她写。待李骄阳写罢,她提起那张纸给安懿北看,"王爷,您吻了小女两次,按清苑楼的市价当给二两银子。还有刚才摸胸,十两银子。"
她一手提着纸,一手朝他摊开做出一副"给钱"的姿势。那绣眉还挑了挑。
看罢,安懿北的嘴角缓缓地绽开一个妖惑的笑,冲她勾勾手指头。李骄阳走过去,还未及反应,被安懿北锁腕一拉,整个人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如此近的距离,李骄阳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已似要蹦出喉来。
"小哑巴,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记生意啊。本王记得,第二次是你主动的吧?嗯?"安懿北的目光灼灼,盯着她那张染了胭脂的朱红小嘴说道。若是这小哑巴能开口说话,一定会更有趣。
李骄阳又想起身去写,安懿北紧紧按住她的小腰不让她动,猛地又凑上去将她吻住。
辗转许久,才慢慢松开。李骄阳尴尬地脸色通红。
"走吧,今夜且放你回去。若是再耍什么戏,本王真的不会再饶你。"安懿北将她提立起来,兀自往外走去。
在出了慎刑司的途中,安懿北的心腹赤辰给了她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李骄阳珍惜地将银子捂进袖袋里,开心不已。光是这两锭钱,就够她跑路过上许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