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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好好活下去

凌晨时分,此时的天还未亮,奥斯却醒了过来。他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做美梦,既不是被什么古怪的事物惊醒,亦非被什么刺耳地噪音吵醒。

原本,奥斯看到窗外仍是黑夜,打算翻个身再睡上一会儿。这也是曾经的吴辽最爱做的事之一,如果不上班或者也没有什么事情,在周末的早晨,即使睡醒了,也会蒙上被子,不睡到午饭时间绝不罢休。起床?那是什么。

就当奥斯打算这么做的时候,他却发现,现在的他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精神极了。这种感觉,就和昨天早晨,从梦境中醒来时如出一辙。只是一睁眼,他的意识就已然完全清醒,没有像过去在地球时那样,即使早晨醒来,也会有段不短地时间里处于一种“睡不醒“的状态。

同时,他感觉到,即使现在让他立马就去工作,或是做上一份不容易的逻辑思考问答试卷,他都能在一瞬间专注地投入进去,完成工作,或思考问题。

“也许是艾泽拉斯的人类身体太好了吧?我记得像是达拉然的大法师们,比如安东尼达斯,都能活个几百岁。好像就连提里奥·弗丁这样的圣骑士,百十来岁了看起来还像个中年人,还能率领军队远征诺森德。”奥斯躺在被窝自娱自乐地给自己做解释。

想了一会儿,完全没有困意的奥斯干脆坐了起来,看了看房间另一边的库德兰。哦,高山之王在上,一条大腿伸出床铺,提溜着晃荡,他斜斜地躺着,可真不雅观。奥斯小心地穿上衣服,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竟然才三点四十五分!”

“这也太早了。”奥斯开始疑惑了,“昨晚虽然没有注意时间,但是从酒馆回来,又和库德兰打闹一阵,睡的时候应该很晚了。而且,库德兰的身体可比我好太多了,他却没睡醒。”

一边想着,奥斯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矮人的地堡设计的很别致,虽然住的是地堡,但是出了门竟然是要先下楼,他们把房顶建的很高,却不喜欢住楼层,因此室内的垂直空间相当大。下楼后往右拐,墙边就是水井,奥斯在水井旁边洗了洗脸。

不得不说,即使丹莫罗永远是白雪皑皑的冬季,矮人的房屋里却像夏天一样热。而水井里的水,竟然也是热水,还有那独特的采光装置,无一不体现着艾泽拉斯独特的文明——魔法和科技的结合。

接着,奥斯拐过屋角,在房屋后面,爬上梯子上了屋顶。他用手扫开一小片儿雪,坐了下来,深呼吸数次,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欣赏起眼前的夜景。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是开心,这就是乐天派吧。也对,矮人们天生就是乐天派,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是与非。”奥斯想到和库德兰他们相处的时光,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出来,他由衷地感到快乐,这样的相处能让他忘却忧愁。

但是,选择性遗忘,并不代表问题就解决了,独自一人身处他乡,静下来时,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最亲的人:“爸爸,妈妈,我失踪了这么多天,你们在地球怎么样了?还有我的父亲和母亲,你们在黒木镇还好吗?”

不免神伤的奥斯,从贴身夹克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块一直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圆形石头,经过梦境融合的奥斯,现在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被祝福的圣石”。

这是在他出生时,父亲和教父邀请王国大主教——法琉士·罗米亚恩,亲自来到黒木镇为奥斯进行洗礼,并祝福了这块符文石。据大主教说,带着这块圣石,能够潜移默化地增强人的体质,虽然并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块圣石还有一次使用的机会,它的效果相当于一次圣疗术,这是大祭司和圣骑士的招牌技能,使用条件苛刻,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治疗好严重的伤势。

握着这块被祝福的圣石,一时出神,奥斯的心里,满满地都是思念。

“嘿,奥斯,原来你在这儿,我看到你床上空了。”库德兰的大脑袋出现在屋顶,他看见了奥斯,大声打着招呼。

奥斯把被祝福的圣石放回贴身口袋中,站起来走过去把库德兰拉上来,一边说:“早上好。你怎么出来了,是我出来时吵醒你了吗?”

库德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睡的太死了,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哈哈,让我看看。”奥斯掏出怀表,“哎呀,都五点十五分了,难怪。”

“你是几点钟出来的?”

“快四点吧,我醒了,本来还想睡,却睡不着。哦,别那副表情,库德兰,不是没睡好,是睡足了自然醒了。”

库德兰点点头:“没问题就好。”

既然两人都已经醒了,奥斯招呼库德兰去洗漱,他回到屋内,动手准备早餐。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魔法的世界就是这么方便,施了魔法的地窖内贮存起来的肉类、蔬菜和水果,仿佛永远不会腐烂,壁炉中的火烧的正旺,热水也是现成的。如果不想动手费事,那么魔法面包,不但顶饥,而且制作方便,每家每户都存量巨大。

“我说,大清早就啃一整支野猪腿,这样真的好吗……”奥斯做了一锅肉汤,拿出了一些水果和面包。只是,他显然不了解矮人的早餐吃法,库德兰给自己烤了一整支野猪腿。

“怎么啦?奥斯,我们矮人都是这样吃的呀,要不是你制止,我还想来杯热麦酒呢。”库德兰表情幽怨地说道。

“不要耍宝!”奥斯发誓他不是爱翻白眼的人,但是,“哪有大清早就喝酒的!什么一杯,矮人的一杯那是一杯?那是一桶!”

“好吧,好吧,不喝就是了。要我说,肉汤有什么好喝的,我们都没有这样吃过,从来都是烤肉配美酒!”

奥斯瞪了库德兰一眼,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你们今天要干什么?”

“巡逻,你知道的,就是遇到你的地方,我们要继续向北,之前有矮人在那里被狼群围攻受了伤,他们回来说那里的狼群有些异常,而且数量上好像变得非常多,我们要找找看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对劲儿,顺道杀掉一些,带回来贮存。“

“呃,狼啊……”奥斯沉默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我能加入你们吗?我是说,我想学习,学习生存,还有战斗。”

“当然可以,欢迎加入库德兰巡逻队,我早就等你这么说啦!”库德兰兴奋起来,几大口吃完他的早餐,拉起奥斯:“快点,快点,你使用什么武器?斧子?还是锤?快,快,我们去肯大叔家。”

奥斯猝不及防地被库德兰拽了一个趔趄,略显狼狈:“你让我吃饱啊,哎呦。”吃了四个香蕉,三片魔法面包,一大碗肉汤,奥斯却没饱,只是这会儿被库德兰打岔,他没有发现自己的饭量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普通工人就着水吃上一片魔法面包,就能干半天活儿!

被拽出屋的奥斯,嘴里还叼着半片面包,右手拿着一只鞋,光着右脚,外套也没有穿好,可见库德兰是有多心急。

在路上,奥斯问库德兰:“库德兰,你说,我跟着你们,尤雷加尔大叔会同意吗?我是说,我什么也不会,会拖累你们。”

“你怎么会这么想?大叔他不会阻止,而且,我们是兄弟,才不是什么拖累,奥斯。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战斗,一起变强。没有矮人会阻止你想变强的心的,奥斯。”

“谢谢你,库德兰。和你们在一起,是我的幸运。”奥斯抱了一下库德兰,又有些哽咽:“你说的对,我们一起变强。”

说完,奥斯拉起库德兰,一路跑出卡拉诺斯,跑到一个小山坡顶,在库德兰困惑地眼神中,奥斯对着天空,用汉语大声喊道:“啊!爸!妈!父亲!母亲!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会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回去的!”

用尽全力,一口气地吼出,奥斯的小脸憋的红彤彤的。

库德兰等奥斯停下,问他说:“奥斯,你刚才怎么了?喊的什么?”

奥斯又拥抱了一下库德兰,说:“那是我家乡的话,我在告诉我的家人,我会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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