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087000000019

第19章 假天师显术李家庄 走盘珠聚党杨公庙

诗:

重义轻财伟丈夫,济人恒济急时无。

凭他屡屡生奸计,在我时时立坦途。

赠马赠金情亦厚,全仁全义意尤都。

休言管鲍垂千古,孰谓于今无此徒。

原来这假天师姓贾,就是汴京人士。后生的时节,曾在龙虎山张真人那里学些法术,因耐不得性子,后来被真人依旧打发回来。没些生意过活,就盗取真人的名色,替那地方上人家专一除邪遣祟。凡是寻着他的,便有应验。所以那汴京人,个个晓得他的本事,便依他的姓上取个混名,叫做假天师。

说这刘铁口,同了陈亥、江顺来到他门首,只见一个小厮站在门前。刘铁口问道:“你主人在家么?”小厮回答道:“早晨已曾到东桥头去,还未曾回来哩。”刘铁口道:“这二位相公有一事,特来接你主人的,你可指引到里面去坐坐。我们工夫各自忙,就要回去赶个午市,不得奉陪了。”陈亥、江顺道:“贵冗可以先往,我二人见了天师,完了正事,少不得要来奉谢。”刘铁口道:“言重,言重。”随即拱手而别。

他两个等了好一会,天色将晚,方才得假天师回来。假天师见了两个,连忙唱喏,问道:“二位相公何来?”陈亥道:“我们承刘铁口先生荐来,特请先生去除邪的。”假天师笑道:“除邪原是小子的本行,只是邪有几种,不知二位相公要除的是那一种?请说个明白,然后待小子好打点法器同去。”陈亥道:“连我们也不知是甚么邪祟。只因昨晚与娄公子同在杏花亭上乘凉,竟不回家,三人同在那里睡了。及至天明,就不见了娄公子,随即四下寻觅,并无一些影响。特到刘先生那里,卜问一卦。他说,在西南上被那邪气缠住。因此特来相请。”

假天师道:“迷得人去的,却是妖邪之类了,待我去看。”便唤小厮带了法器,随了陈亥、江顺,一直来到杏花亭上。只见众人连忙来说道:“陈相公,公子寻着了。”陈亥、江顺道:“却在那里?”众人道:“在前面李家庄间壁竹园里。”陈亥、江顺道:“缘何不接了回来?”众人道:“还睡不醒在哪里。”江顺道:“这决然着了妖怪。”众人道:“李家庄上人说,那竹园里向来有两个狐狸,时常变做美妇,出来迷人。我家公子决是被他着迷了。”假天师道:“我们一同到李家庄去。”

当下三人同到李家庄上,进了竹园,果见娄公子睡倒在地。陈亥上前,把他扶起,道:“公子,怎么睡在这个所在?”娄公子把他看了两眼,口中念了几句神道话。众人扶他到李家庄上坐了,那庄上人便去取了些滚汤。坐了一会,娄公子方才苏醒,把夜来月下见那妇人,送他回来,两下迷恋的话头,说了一遍。陈亥、江顺道:“这样说,果然是个妖怪了。”

那些庄上人道:“我们这竹园里,一向原有两个狐狸,时常变作妇女模样,出来迷人。我这里庄上的人没一个不被他迷过。多时要访个有法术的人来,计较他一番,并不曾见一个。因此至今还耽搁在这里。”陈亥道:“我们替你去请那个假天师,除了这两个精怪,如何?”众庄上人欢喜道:“我们常听得人说,有个甚么假天师,会得拿妖捉怪。不知在那里居住,可请得他来么。”

陈亥、江顺指着假天师笑道:“这一位就是假天师。我们也闻得这个消息,特地请他来的。”庄上人道:“果然就是,这正是请也请他不来的。今日既到敝庄,难道干休罢了?决然要替我们把妖怪除一除去。”假天师满口应承道:“使得。”陈亥便叫轿子先送娄公子回去。

那些庄上人听他说个肯除妖怪,一齐问道:“天师,还是要用什么法器?”假天师道:“法器我们都带得有在这里。只要向东北方上搭起三尺高一座台来,再取洁净杨柳枝一束,净水一瓶。管取立时间便把那精怪拿到。”众庄上人道:“终不然是这样容易的。我们前者没要紧,到城里去请一个先生遣一遣,被他起发了无数东西,端的又遣不去。原来天师只要得杨枝净水,就可拿得妖怪,这等也是个真手段。”一齐欢欢喜喜走到竹园里来。

不多时,台已搭完。假天师走上台去,取出法器,一只手捻着玄武诀,一只手执着七星剑,口中念动真言咒语,向西南角上喷了一口法水。猛可的竹林里晰晰飒飒起了一阵阴风。众人吃惊道:“妖怪来了,妖怪来了!”假天师等待这阵风头过去,连把符烧了三道,又把咒来念了一遍,将剑向东北角上一指,只见半空中扑的甩下两条白雪雪的东西来。

众人赶上前去一看,却是死的两个玉面狐狸,有诗为证:

孽畜成精屡害人,李家庄上久为邻。

千般变幻妖娆态,百计装成窈窕身。

顷刻从教输意气,须臾必欲耗精神。

天师虽假法不假,似雪双亡现本真。

一齐把舌头乱伸,道:“好法术,好法木。这两个妖精作怪多年,今日结果在这天师手里。且请天师到敝庄去,待我众人打点些薄礼相谢。”陈亥、江顺道:“这是我们请来的,如何要你们众人相谢?”众庄上人道:“二位相公,这是替我们一方人除害,怎么说这句话?”一面扯扯拽拽,只得又转到庄上去。

众人把酒肴整治将来,大家饮了一会。酒至将阑,又送出三两银子与假天师。假天师不好便收,陈亥、江顺也难好教他不要收,推逊多时,假天师只得笑纳了。三人遂作别起身,同进了城。假天师便要分路回去,陈亥、江顺再三留到娄府去,假天师坚执推辞,陈亥、江顺遂与分路。

两个恰正回到娄府,只见门楼外歇着两乘轿子,便去问管门的。却是俞公子与林二官人,因知昨夜事情,两下齐来探望。只得站在门楼外,等了一会,直待送客出来,方才进去。见了娄公子,便问道:“公子可无事么?”娄公子道:“只是精神有些倦怠。”陈亥取笑道:“这是昨夜忒风流过度了些。”娄公子道:“可拿得些甚么妖怪?”陈亥、江顺道:“却是两个玉面狐狸。”

娄公子道:“好,好,也替地方人除了害。如今假天师在哪里?”陈亥道:“李家庄上谢他三两银子,先回去了。”娄公子道:“这应该留他回来,我这里还要谢他。”陈亥道:“我们同进城来,苦苦相留,他十分推却,只得任他去了。公子若有这个意思,明日着人送些礼去谢他便了。”娄公子道:“言之有理。”便分付洒扫西廊下书房,与江顺宿歇,把他的马匹,带到后槽去喂草料。

次日,江顺起来,便要作别回去。娄公子那里肯放,只得一连又住了十多个日子。一日,正在堂前与娄公子告别,忽见门上人进来,说道:“外面有个报夏方信息的要见。”遂又站住了脚。娄公子便教快请进来。

那人进见娄公子,倒身便揖。娄公子问道:“足下可晓得夏方的信息么?”那人道:“小子曾与他识认,半月前他被荆州一个流棍,叫做甚么‘走盘珠’的撞见,衣囊物件尽皆劫去。如今来又来不得,去又去不成,现住在杨公庙里。”娄公子道:“我常闻得他说,荆州有个甚么‘走盘珠’,原是他的对头,今日敢是冤家相遇了。”

江顺道:“杨公庙不知在那个所在,此去有多少路程?”那人道:“出西门去,离城约有五十里地面。”江顺道:“待我去看一看来。”陈亥道:“江兄,若果是夏方,决要同他转来。”江顺一边走,一边答应道:“自然,自然。”走出大门,把马带将过来,一脚跨上,随手扬鞭,腾云而去。

不满两个时辰,就到杨公庙了,连忙下马,走进庙门一看,却是冷清清的古庙。四下墙垣壁落,尽皆坍塌。中间神像,也是东倒西歪。香烟并无一些,哪里见个人影。江顺暗忖道:“这决不是那报信的人吊谎,莫非他知我来的消息,先避到哪里去了。”正待走转身来,只听得神柜内有呻吟之声。

江顺偷睛瞧了一瞧,却见一人睡在那里。江顺便问道:“你就是夏方么?”那人道:“我就是夏方,你敢是‘走盘珠’的羽翼么?”江顺笑道:“你果是夏方,可还认得我江顺否?”夏方道:“江顺原是我相知朋友。他三年前已曾往延安府去,至今未回。难道你就是江兄?如何知我在此?”江顺道:“你且出来,认我一认,便知端的。”

夏方便慢慢哼哼向神框里钻将出来。见了江顺,仔细一看,两眼汪汪,便说道:“江兄,我今番落魄得紧了。这几年你晓得我的行径么?”江顺道:“我听人说将起来,都是你自取之祸。”夏方道:“这句话是甚么人讲的?”江顺道:“是娄公子对我说的。”夏方道:“他还说我些什么短处?”

江顺道:“他说,两年前骑了他一匹青骢马去,卖了五千两银子。去了一向,端然弄得个没下梢回来,又亏他收留了你。两月前,突然间又拿了陈亥的许多衣物走了出来。当初是我不合把你荐将进去,只指望做个久长相处,今朝做得这样不尴不尬,教我体面何存?”夏方道:“江兄,我也晓得别人家东西,欺心来的,到底不得受用。只是一时短见,谁想有这个日子。”江顺道:“你如今懊悔也是迟了。却有一说,依他失单,开上许多物件,难道俱是没有的?”

夏方道:“江兄,一言难尽。起初青骢马一事,不必言矣。如今我又承娄公子收留,并无半句说及前情,此莫大之恩,今生无可报答。只是陈亥同在书房,体面上却象相知,时常有些侮我之意。及至端阳,同往凤坡湖看斗龙舟,不想俞公子招他下船饮酒,他不肯去,我好好劝他,既承俞公子相招,决用领情的。他就怪我起来,出言无状。后其间,端被俞公子扯下船去了,止剩得我一个,带了小厮回来。心中其实忿他不过,便呆着主意,只望拿了那些东西到别州外府去,变卖些银子,做个资生之本。谁知冤家路窄,来到这杨公庙里,劈头撞着那荆州府一个回子的光棍,名唤沙亨尔,绰号走盘珠,与我有些夙忿,结合几个贼伴,把那些衣囊物件尽行打劫,刚刚留得这条穷性命,还不知死活何如。”

江顺道:“看你这等一个模样,终不然在这冷庙中过得日子。如今待我依旧送你到娄公子府中,他那里还毕竟是养人之处。”夏方道:“江兄所言,甚是有理。只因我做了这两件歹事,何颜再见江东父老?”江顺道:“你既不肯转去,必须寻个长便才好。你的主意,还要到何处安身?”

夏方道:“我在这里,决然安身不牢。不知仍旧到湖广紫石滩莲花寺去,寻我孩儿夏虎过几个日子罢。”江顺道:“此去湖广,路程遥远,非一日二日可以到得。腰边并无分文,这等形状,如何去得?”夏方见江顺说了这番,流泪如雨,道:“这也说不得。事到其间,情极无奈,那顾得羞耻两字,一路上只是求乞便了。”

江顺道:“我你都是衣冠中人,须要循乎天理,听其自然。宁可使那贫窘来迫我,安可自去逼贫窘,还说这样没志气的话儿。也罢,我也不好劝你回去,幸得我今日正要到一个所在,身边带得有三四两零碎盘缠银子,你可拿去。千万再不要在这里耽延,明早速速起身去。”夏方道:“江兄既有这段美情,正是起死回生。我做兄弟的,无可补报。”江顺笑道:“三四两银子,哪里不结识个人,况尔我原是旧相知,何必计论。”遂向袖中把银子摸将出来,双手递与夏方。

夏方接了,道:“江兄,银子接了你的,只是我这个模样,不知几时才捱得到哪个所在。”

江顺暗想道:“正是,倘到前途去,行走不便,万一有个不测,却怎么好?”又向夏方道:“我乘着一匹马在此,一发送与你乘去罢。”夏方便欢天喜地道:“难得江兄这等厚情,与我银子,又与我马,今生骑了江兄的马,来生决要做一马,偿还江兄恩债。”

江顺道:“朋友有通财之义,何须挂齿。天色已晚,我还要进城,你可随我到外面,把马交付与你,我好回去。”夏方随他走出庙门,看了那匹马,仔细相个不了。江顺道:“这马虽然比不得五千两的青骢,也将就走得几步,只是一路上草料要当心些。”夏方答应道:“这个是我自己事,晓得,晓得。”便把缰绳带在手中,两下拱手而别。诗曰:

不义得来不义失,栖迟冷庙生难必。

多亏银马并周全,千里寻儿获安逸。

说这娄公子与陈亥等到一更时分,还不见江顺回来。正在那里说他,只见门上人进来说道:“江相公回来了。”陈亥道:“同了甚么人来?”门上人道:“只有江相公一个。”娄公子便着家里提灯出来引导。

江顺进到中堂,娄公子问道:“江兄回来了,可曾见得夏方么?”江顺道:“不要说起,一发落托得紧在那里。”娄公子道:“怎么不与他同来?”江顺道:“小弟再三劝他,他再四推却。说道:‘纵然公子宽宏大度,有何嘴脸再去相见。’”陈亥道:“这样说,他还有些硬气。”娄公子道:“他既不肯转来,毕竟要到何处安身?”江顺道:“他说有个孩儿名唤夏虎,现在湖广道紫石滩莲花寺里。他的意思,如今要投奔那里去。”

娄公子道:“他又错了主意,我这里到湖广,也有无数路程,终不然赤手可以去得么?”江顺道:“不瞒公子说,小弟见他十分狼狈,身边带得几两银子,尽数与他做了盘缠。”陈亥道:“世间有你这样的好人,见了这个贼朋友,还肯把银子结识他。”娄公子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也是江兄看旧相处面上。”

看看到了二鼓,江顺道:“小弟行了这一日,身子有些困倦,意欲去睡。”娄公子道:“先请稳便。”遂着家童分付管槽的把江相公的马好喂草料。家童回道:“江相公并不曾骑马转来。”江顺道:“实不相瞒,小弟的马,也与夏方去了。”陈亥道:“莫非又被他骗去的?”江顺道:“这是小弟怜他一路上行走不便,特地把他骑去的。”娄公子道:“这个又是江兄。若是小弟,决然不肯。”江顺作别,先进书房睡了。娄公子与陈亥又在堂前坐一会,方才进去。

次日,江顺起来,便与娄公子作别起身。娄公子道:“江兄,此行还是到哪里地方?”江顺道:“小弟还要到延安府去走一遭。”娄公子道:“几时再得相会?”江顺道:“多只一年,少只半载,决有个聚首的日子。”

陈亥道:“江兄的马与了夏方,把什么乘去?”娄公子道:“正是。没了马,一路上怎好长行?快着家童去唤那管槽的,厩中有可长行的马,带一匹出来,送江相公去。”管槽的就带了一匹马出来。江顺道:“小弟的马倒送了别人去,如今又要公子转赠,这就是受之不当了。”娄公子道:“说哪里话。江兄从直乘了去,小弟就好放心。”江顺便倒身唱喏,深深致谢,遂作别出门。娄公子与陈亥,同送到门楼外。江顺就上了马,带住缰绳,又与娄公子说几句话,方才加鞭前去。诗曰:

良马将来赠故知,临行复得友相资。

为些善事天须佑,留与人间作样儿。

那娄公子自江顺别去,不觉流光如电,转眼又是半年光景。整日居恒无事,与陈亥在家,依先把那旧本头时常研究。

一日,乃是三月暮春天气,林二官人较猎西郊,先期已曾着人来,邀娄公子和俞公子同往。两个届期相约,各带几个随从家童,乘着骏马,备了弓矢,一齐簇拥出城,俱到魁星阁里相会。三人会齐了,遂各换了装束,一个个骑着高头骏马,拈■飞奔上山。

■各家随从的童仆,十有七八都是晓得武艺,也有执着枪棍的,也有持着■连呐三两声喊,各人脚下就如生云一般,奔上山去。那三匹骏马,果然一匹胜如一匹,便是平地上走,也没有这等便捷。看看走了个把时辰,那三匹马气呼呼的有些喘息起来,大家就在一带竹林里面停住。那些赶猎的人,见后面不来,一齐休歇。刚刚拿得几个獐麂鹿兔之类,都寻到竹林里来,各自献功。俞公子道:“今日我们三人齐来出猎,也算得是一场高兴。若拿不得一件奇异东西回去,可不空走了这一遭?”林二官人道:“二位仁兄,果然有兴再往,且回到魁星阁里打了中火,然后再耍一回何如?”大家欣然拨马回来。

不知再去拿得甚么奇异东西?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四大恶魔公主pk四大恶魔王子

    四大恶魔公主pk四大恶魔王子

    斗到天荒地老,永远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 你是生命里的不知不觉

    你是生命里的不知不觉

    林清算不上漂亮,但也不丑。用欧黎的话来说,就是不搭讪觉得可惜,搭讪了也不会太用心。他一直在贯彻此道。欧黎和林清做了情侣大部分都会做的事,但他们不是情侣,只是在演戏。为了摆脱那些他不想理的“女朋友们”而演戏。欧黎演得深情款款,却从来不会用心,林清演得含情脉脉,谁都不知道那是真的。
  • 伍大侠传

    伍大侠传

    年岁痴长,仗剑天涯的日子却依旧遥遥无期,这个春节的长假期让浪荡天涯的想法更加迫切。
  • 傲娇萌妃:殿下太妖孽

    傲娇萌妃:殿下太妖孽

    “快点出去!”南宫鸢拖着北溟夜一把把他扔在门外。站在门外的北溟夜一脸的泫然欲泣:“都不亲人家不抱人家,用完人家就跑。”“你多大了啊,又不是三岁小孩。”南宫鸢一脸无语,“难不成还要亲亲抱抱蹭蹭举高高?!”“可以啊,我不介意。”北溟夜再次凑上去。脸是什么东西?他根本不需要好吗!“……”她是一名杀手,一朝穿越过来成为了南宫府上人人唾弃的落魄嫡女。他是神秘的王,却对这个身世扑朔迷离的小姑娘情有独钟,宠她入骨。【喜你为疾,药石无医】这是宠文,宠文!宠文!宠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桂花:阿多尼斯中国题材长诗

    桂花:阿多尼斯中国题材长诗

    《桂花》是著名诗人阿多尼斯中国题材的长诗,记述了诗人2018年九、十月间的中国之行,尤其是皖南和黄山之行的印象、感受和思考。整部长诗由50首相对独立的诗作构成,字里行间随处流露出他对中国的自然景观和悠久的历史文化的热爱,以及他对中国人民的情谊。友谊是长诗《桂花》的基调之一,阿多尼斯对中国自然、文化和友人的深情厚谊在诗中溢于言表。他眼里的中国,“不是线条的纵横,而是光的迸发”。他心中的中国女性,是“云翳的队列,被形式的雷霆环绕,由意义的闪电引导”。
  • 赖上恶魔总裁:宠妻无下限

    赖上恶魔总裁:宠妻无下限

    三年的时间,父亲锒铛入狱,她在国外举步维艰。三年后,她回国,活泼可爱的性子变得平静淡然。她遇到了他,姐姐却挽着他的手,“小朵,这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快要结婚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可是那股刺痛又是为了谁。她只能笑着说:“恭喜!”为何,男人却总是步步紧逼,她要去相亲,他就来破坏。她被人告白,他就打了人家一拳。“你只能属于我!”“你就是恶魔!”“对,我就是专门吃你的恶魔!”
  • 为什么我要被女孩子使唤啊

    为什么我要被女孩子使唤啊

    “我叫艾伦,这本书就算是我的自传啦!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进来看看吧!”新人作者,才识还比较浅薄,大家看个开心就好哈!
  • 魂武斗

    魂武斗

    世界……不尽人意,那么,我当如何?问题:世界无法改变,自身可以改变。那么,我该如何改变?回答:成为新世界的神!拥有神秘身份的无极限,除去七情六欲后,化作无情,他,要去改变那个世界。
  • 重生黄金岁月

    重生黄金岁月

    上苍给了张嘉明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让他在九岁这个节点上重走一遍人生路,当他带着四十年的人生修为回到自己小学三年级的课堂时,那些尘封于童年记忆中的人和物全都鲜活的浮于眼前,他明白自己是带着领先于同龄人三十年的阅历再次踏入这条人生长河的,他的人生注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