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是荒凉的。
西北的戈壁更加的蛮荒,没有半点生气。
但,戈壁上的落日却很美。
戈壁,虽不是大漠,但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却也能精准的形容出戈壁落日之美。
落日余晖之下,风,卷着砂土,远远的来了。
沙尘暴中,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似乎让蛮荒的戈壁出现了一点生气,却似乎又是海市蜃楼般的影像。
风沙,吹过了,人影没了,戈壁依旧死寂,入眼的,除了土,就是砂!
但,仔细一看,刚刚出现人影地方的似乎有些异样,要比旁边的高上一点,特别一点,像是呈着某种形状砂土堆。
是长形,比一个躺着的正常男人要长一点的长形。这样形状的砂土堆有两堆,前后不过三丈,难道刚刚若隐若现的两个人影不是海市蜃楼?
后面的砂土堆突然动了一下,像破土的嫩芽,钻出了三个手指,指甲间的缝隙被砂土塞的满满的,黏覆着砂土的手指像干渴了数载的土地,算是修长的手指指向天空,仿佛在祈求上天赐予甘露,滋润这干渴的土地。
手指渐渐的从砂土堆中长了出来,由三个变为了五个,然后是整个手掌、手臂。只见这手按在了地面上,指尖下压,陷入砂土中,越陷越深。手心上抬,越抬越高,整个砂土堆也随之动了起来。砂土堆活了,一个仿佛从这块土地上孕育出的蛮荒之子样的男人钻了出来。
跌跌撞撞,他走到前面的土堆边,用尽了全身力气,从里面拖出了另外一个男人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夕阳远去,夜色笼罩了整个戈壁,黑暗中,一个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臭刀子,我输了,这坠子归你了!可你觉得用半年的时间来追我,而这坠子也非连城之物,值得吗?”
“你这假牛鼻子,值不值得,你是心知肚明。还有,那时间,不是半年,是半年又七天!”说话的声音同样沙哑,干涩。
似乎,对话就此结束,两个声音,没在响起。
夜色下,一个水滴形的物件散发着圆润的红光,那红,似花般娇艳,如火般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