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林暮着急的问着医生:“他怎么样了?”
而在于凉淼的眼里却格外的刺眼,明明要离婚了,可是她还是那么担心他,那是不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由于额头受伤情况不是很乐观,所以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醒过来后有什么后遗症现在还不得而知,你要有点心里准备。”
林暮还没有反应过来,韩卓希又被一群人推了出来。
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不影响他的容颜,他那种君临天下的气质一点都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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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林暮拿着棉签沾着水给韩卓希轻轻的涂抹在嘴唇上。
突然拿着棉签的手停顿了一下,她流泪了,林暮想都没想就背过身去,用手轻轻的擦掉眼泪,她不喜欢在韩卓希的面前哭,就算他看不见。
林暮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韩卓希刀削似的面庞,虽然他没有睁开眼睛,但依旧无法掩盖其霸道。
“韩卓希,我………”林暮看着韩卓希说道,虽然他不知道,可是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又接着往下说:“我很爱你,可是我不能爱你,我很想相信你是被利用的,就算我相信又有什么用?毕竟利用你的是你的父亲,你们韩家和我们林家是不可能的,我偏偏知道是不可能的,我却很爱你,五年前是,现在也是,只不过我不能表达出来,我也不能让你知道我爱你,因为我们根本不合适,也许我们是被诅咒的。还记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几乎天天吵架,可是你都不会认错,只有我可怜巴巴的去对着你说:‘好啦,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总是一脸傲娇的说:‘念在你还有几分姿色,我就原谅你吧!不过下不为例。’你那一脸傲娇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呢,你真的傲娇的让我一点都不讨厌。大一的时候你送我一大束的樱花你还记得吗?”
林暮把韩卓希的被子盖好,假装生气的轻轻拍了一下他,又说道:“当时我高兴的不行不行的,可是啊,第二天我就被教导处叫去了,说我破坏校园的绿化,我一脸茫然,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送我的那束樱花,你是摘学校的。哎,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么有钱,怎么还当‘采花大盗’呢?”林暮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看着韩卓希那张正经的脸,轻轻的皱眉说:“你说,我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是假正经?”
林暮想了起来说:“哦,我想起来了,你那次在操场打篮球,我是拉拉队,我感觉我穿的不是非常那个啥,可是你过来抱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一句:‘嗯,很有料,不过以后别穿成这样,要穿也要穿给我看。’哎吆,当时我就感觉我的脸烫烫的。”
于凉淼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猜测他和林暮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因为韩卓希和林暮之间又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和林暮相处那么久,他清楚她是一个怀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