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捂着胳膊在床上哀嚎了一夜的李平就醒过来了，不过又在床上赖到了十点，简单吃过早点（中饭？），李平踏上了燕大和华清大学的求知之旅。
大师们都是很忙的，尤其在这个知识分子地位异常尊崇的民国年代；李平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请教，于是在燕大一无所获的李平溜达进了华清大学，干脆就混进课堂不客气的旁听了起来。依仗着自己的爱美之心带来的水准以上的21世纪高三物理知识，李平在华清大学的物理系课堂上倒也勉强能跟得上。
“同学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好像以前从未见过你。”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小伙儿微笑着问李平，吴正之教授的课刚结束，底下的同学们已经在纷纷讨论，这可不是后世的混四年的兔子家大学，这个时代来燕京的名校求学的不说全部，大多数都是四有好青年啊。
“哦，我是李平，不是贵校的，不过对于贵校很是向往。这次来听课是因为有些问题一直想不通。”李平很快应答着。
“欢迎欢迎啊，求知的道路上同行的同志越多越好啊，我是钱伟长，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你的问题。”
“哦，是这样的，我昨天在郊外实验投掷石块……”李平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位未来的大师一定能帮到自己，哦，要是搁在后世，自己的美女物理老师会尖叫着扑上来求签名吧，一定会吧！自己要不要替她求一个呢？
于是李平知道了，现代标枪的初速度最高也就是三十多米每秒；知道了投掷物品的时候，初速度最高也不会比手指挥舞的速度（相对身体来说）再加上身体助跑的速度高上多少，哦，据大师说能多一点是因为可能有些特殊的发力和弹性形变什么的会在被投掷物体脱离接触的时候附加一个什么速度。不过也就那样了，不会有多少大的改变。
总之，速度的最大值是基本恒定不变的，可能因人而异，肯定比标枪的35米每秒要高，但是也还是在几十米每秒这个数量级上，不要妄想什么质量下降百倍，速度上升十倍或者百倍的美梦。另外，如果以这种速度出手投掷，即使训练有素的运动员也仅能支持两三下，因为为了追求速度，绝大部分体力都被空耗，真正被投掷的物品的初始动能只占人体瞬间消耗能量的极小的部分！
哦，李平另外刚刚得知还有动量守恒在这着中间非常重要，作为投掷类运动，人力或者机械、火药类武器，也就是什么石块啦、标枪啦、弹弓啦、枪械啦、大炮啦；最基本的是要遵循动量守恒，这是通常我们所说的后坐力的主要来源。至于能量守恒嘛，例如子弹出口的动能要显著的小于装药的当量，因为枪械和子弹设计的原因以及实际利用效率，例如膛线摩擦啊，气体膨胀的无用做工啊，会损失大部分当量。
举一个大家都明白的例子，例如1克TNT炸药完全燃烧的当量为4200焦耳，正好是1大卡；而德式毛瑟7.92mm步枪弹，即7.92*57mm枪弹，其中一种德国sS型重尖弹数据是这样的，弹头质量12.8g，发射药量3.01g，初速777m/s(使用G43步枪发射时)，枪口动能3864J，平均最大膛压304MPa。也就是说大概12600J的装药当量，最后子弹获得动能3864J。效率大概是30.7%。
“那么，伟长兄，如果我减少子弹弹头的质量，步枪子弹的初速度可以无限提升么？”李平虚心好学的请教。
“不可能的，火药燃烧爆炸的时候，气体膨胀扩散的最大的速度大概是三倍音速，所以，火药步枪子弹最快也只能接近三倍音速。”不愧是大师，简单明了的教会了学渣李平。
好吧，什么弹头秒速几公里的复仇者8突击步枪也没戏了，基本上游戏里可以使用的各种动能武器全都没有指望了，至少用现有火药武器改装是不可能的了，李平泄气的呆坐在座位上。
“李兄你怎么啦？”呆坐了半天的李平回过神来，发现钱伟长正焦急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具体情况的钱大师以为李平又是一个关心国事的热血青年，立志要振兴民国军工才会来高校请教这些基础物理领域的知识，虽然他这样的新手基本没有可能做出什么，不过热情可嘉不是么？自己不也是新手一枚么，不过，就算集合整个物理系的师生帮助民国设计一种什么枪械又有什么用呢，好像民国的问题不在设计而是工业整体实力的差距啊，钱大师也陷入了沉思。
“伟长兄，”李平一看这倒好，咱俩轮流在这模仿思想者啊。“你看了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没有？”
“哦，什么？”钱大师被惊醒。
李平再次重复了一遍。
“当然，多么神奇瑰丽的世界啊，你不知道现在整个平北市的高校大家讨论最多的文艺小说就是这个了么？”钱大师也是武侠仙侠迷啊。
“那么，如果存在一种零号元素，他可以在加电的情况下产生一种质量效应场……”李平开始向大师描绘质量效应场和相关的作用。“你说，有没有可能传说中的神仙妖怪就是因为能利用这种元素，而现在只是这种元素耗尽了呢？”（嘿，少年你歪楼了吧？）
“嗯，很有可能，”钱大师虽然也迷了一阵仙侠，不过毕竟是未来物理届的大师啊，节操还是满满的，越发肯定这个新认识的小弟一定是受不了刺激，设想的新发明出了问题而有些接受不能。（大师还不知道后世这一类人通常被称为“民科”）在这个年代，柯先生和赛先生还是很受欢迎的，什么民科？这个年代几乎所有夏人都是民科！哦，说的不对，是几乎所有夏人最多是民科！只要爱国，这种行为都值得鼓励。
“根据能量守恒原理，也许你说的仙侠武侠世界，他们就是因为操纵这种元素，拥有了各种神奇的法术和能力，而他们自身其实是没有这么多能量的，最终提供或者消耗的能量都得由你所说的这种零素元素提供，所以零素元素为了提供能量而急剧消耗自身，最终零素耗尽变成我们现在的末法世界了。哦如果你说的质量效应的科幻世界存在，那么只要他们提供的电力能源足够，那么可以显著的降低甚至完全杜绝零素的消耗，因此零素元素就不再是一种消耗品了。”大师不亏是大师，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本质。
这么说，我晕倒是因为自己本身的能量不够？还是因为能力不够？李平心里想着，看来以后要找个安全的机会测试一下。另外自己的力气有限，也就是说投掷东西的初始动能基本有个大致的范围；初始的速度也有个大致的范围，那么如果大大降低投掷东西的重量而初速不变，也就是初始的动能大大降低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节省一些力气呢？
李平接着思考，如果我扔铅球，全力而行可以扔几次呢？两次，三次？但是如果把铅球质量从5公斤降低到50克，那么扔个几十次应该没有问题吧，初速度还会要高很多呢？那么铅球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武器了！这个，这个不就是传说中的神器---板砖么？李平突然激动的发现原来自己是可以随身带着神器的！
但是，按照钱大师的说法，铅球扔出去十米时，质量上百倍的提升，由此带来的能量的上百倍提升其实是由自己的质量效应场来提供，也就是我自己来提供，如果能量不够，那么一定会像昨晚一样晕倒吧，一定会吧！
哦，现在没有钱购买防身的手枪，除了板砖还有什么可以作为防身利器呢？答案很显然，另外的一大神器弹弓啊！
李平告别了钱大师，离开水母校园，慢悠悠的往旅馆走去，顺路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两个弹弓和两袋石质弹丸。这个时代街头售卖的弹弓质量一般，主要是皮筋弹力有限，能把10克左右的石子打出30米每秒的速度就算精品了。这么算来，初始动能也只有4.5焦耳，不过李平准备打的石子不是10克的，而是二两的特制铁砂，哦，按照民国29年颁布的新制，一斤16两500克，因此一两是31.25克，二两的铁砂重量达到62.5克。初始动能28焦耳，哦，勉强能打个鸟啊兔啊什么的，防身还是不行啊。
啊，弹弓打出二两的铁砂？你在开什么玩笑？
质量效应场减低十倍质量啊，老兄，那就只有6.25克的弹丸，什么弹弓用不了？
虽然好像防身不是很妥当，不过李平不这么想，至少，现在地痞流氓什么的不用担心了吧？我也没有想着要上战场啊！
